掩映在一排排杨柳密密丛丛中,于晨曦的雾气弥漫间,好似一幅帘幕重重的水墨画。
远处是佳木葱茏,奇花炳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
其间假山嶙峋,或如飞禽,或如猛兽,纵横拱立,上面苔藓成斑,藤萝掩映,其中微露羊肠小径而曲折幽掩。
既有北地建筑的宏阔大气,亦得东南风韵的秀巧雅致,还糅合了些许南海岭外的热带风情;好吧看来有段时间没有回来,自家周边又有好些大变样了;
随着回府的吹弹唱奏声声,远远的正门台阶之上;穿着两色轻薄织绣罗裙,梳着俏丽可人双环髻的抱头蹲;还有穿着藕色纱裙梳成双丫髻,粉妆玉琢一般的小伽嘉,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只是居中多了那个看起来望眼欲穿,却又害羞的像是小白兔,紧紧插指扣手在小腹,举手投足都似容易受惊小鹿一般,令人无比怜惜的女孩儿;只是穿的是一身更加成熟的榴红淡粉相间的曳裙,环佩披帛,一头盘云髻的发型,代表着她做为已经出嫁小妇人的身份。
看到她们满是殷切期盼的娇颜,我顿然是各种烦恼和纷扰,都暂时抛在了脑后。只觉得暖暖的都是爱意和满腔的衷情,却一时不知道如何诉说开始了。
“恭迎郎君归还家中。。”
做小妇人容妆的少女湄湄领头齐身行礼问安之间,还是把这句话给用尽全力喊了出来。
“愿郎君万福金安,功德昌久。。”
然后,她居然激动的脚下失足一绊,就这么从台阶上如乳燕投林一般,又有些惊慌失措的仰面扑倒在了,我眼疾手快趋前接住的怀抱里。
好吧,我还真看不出来她居然还有这种平地摔的天然呆属性啊。
“你也不用这么心急啊。。”
我忍不住摸着她的头细声调笑道
“我就在这里,可有的是时间呢。。”
“唔唔唔。。”
然后,她就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无比害羞的拱首所在我怀里,却是再也不肯将小脸露出来了,只余下晶莹红透的耳根,在我面前轻轻颤动着,就像是某种可爱动物的本能反应。
在我家的一众大小女性当中,属于后来者的她其实兵不是那么特别出众的类型;但是这两年逐渐长开了的精巧秀致和体态纤柔,却是自有一种越看越有味道的顾怜垂悯,隐隐让人有种一中恨不得揉碎了在身体里,来怜惜的错觉一般。
感受着怀里稚嫩的娇躯,这个一直习惯藏在母亲身后,甚没有存在感的女孩子,终究也是长大了一些了。
然后手臂被人挽住了,却是用面颊贴上来的抱头蹲,她低声细气的用一种淡然而亲切眷恋的声调道:
“欢迎回来。。”
然后大腿和后腰一沉,却是是抱着猫咪的小伽嘉,一声不响的挂在我另一边的身体上,还仗着较小的体形努力向钻到我环抱的中间来,连带得“薛定谔”也被用力挤得喵喵直叫唤。
拥揽着这些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孩儿们,我突然狭促心大起就在这当众的台阶上,俯首逐一轮番亲吻她们羞红了的脸蛋,欣赏她们娇羞无限的表情和反应。
然后少女湄湄顿然是娇躯酥软颤颤,眼眸流转泛白得已经不能自己了;而抱头蹲在乖巧伸出小舌主动迎合和热情承应的同时,还不忘用手死死捂住钻到我们之间的小伽嘉的眼睛,急的她像委屈小猫一样咿呀呜呜的大叫起来。
直到我心满意足的占够口舌之欲后,才揽着她们向内走去。这时候身后的亲直卫士也早以及知趣的走散一空,只剩下个戎装打扮的三枚继续跟上来。
园子里面已经张灯结彩的准备好了宴席,新添置的花花草草将庭院中点缀出缤纷的夏日色调来,还有一重重的帷帐和丝帘在回廊厅堂兼随风摇曳着。
而建筑之间隐约可见的五色灯笼和鸟兽人像的银铜灯座,彩缎刺绣的墙幕、驼毛的地毯、彩色织绘的壁挂,云母螺钿水晶装饰的屏扇和搁架上的瓶壶花簇;还有那些细碎在风中隐隐做响的风铃和挂裆,重新漆过色斗拱花阑。
就像是在不知不觉之间,我原本有些单调清寂的府衙后宅,也多了些许柔和婉转的家居气息来。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我突然在脑中冒出这首欧阳修的《蝶恋花》来。
然后,努力回忆了一下,在这个时空似乎还没有别人用过了,决定记在小本本上,准备日后作为我个人人言行语录的一部分;说不定还可以伺机拿出应景刷逼格,顺便哄哄有文学女青年情节的软妹子什么的。
于是,在我作为某种溢美之词的表扬,而逐段背出来后,湄湄抿嘴笑的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弯弯了,却又小脸含羞的道。
“妾委实什么都不会,也就和母亲学过这点居家之道了。。”
然后随着一声吩咐,流水一般穿梭在室内的奴婢,开席的菜色也摆了上来
广式风味的饭食和茶点,椒盐凤爪,桂州泡椒虾,芸豆百合,莲藕鸭掌、鲍鱼竹笙海味卷和香煎鱼、盅炖金汤翅,砂锅香鳜、如意瓜卷;
还有一大盆用海鲜、烧卤、素什锦、瓜菜堆叠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