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位收养了他兄妹两的老行伍便宜大爹正好也姓陈,全名陈龙象;因此,他已经重新改名陈浮生,而他的妹妹二丫也得以改名陈兼葭。
自此每个月总能得到隔三差五稍过来的罐头、肉干、果脯等军中才配发的稀罕什物,而且是兄妹皆有的双份;因此,虽然有退而求其次的机会,但陈二狗暗自在心底发了狠誓,决不让家人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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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道,烈日炎炎之下,正当是赤地千里的光景。
已经被啃得光秃秃的原野里,几乎只剩下被暴晒龟裂的苍茫土黄色,以及污浊的洪流一般,缓缓蠕动在大地上的人群。
虽然,毫无遮掩的他们被炙烤的头昏眼花或是奄奄一息,甚至连说话和呻吟的气力都没有了;沉默的队伍里不断的有人倒在地上,而留下一路鸦鹫堆聚的尸骸丛丛;但是步履沉重缓慢前行的队伍,却没有任何停下来的迹象。
而远处隐约闪烁在天边的一抹水线,就成了他们最后的希望和目标。因为,那里意味着食物和水,以及活下来的机会。
说到这一切,淮南当地的士民百姓,可谓是满心心酸而血泪斑斑了;从连年的战乱不断的战火里苟活下来,却又遭遇了数十年难得一见的大洪灾。
这些背井离乡的人们,好容易才在去年缓过气来;告爷爷求奶奶的借来种子和农具,又有当地驻军的畜马帮助,准备在新一年里好好耕作一番。
但是事与愿违,先是爆发了蝗灾几乎把地面上的一切青苗和树木都给啃光了。然后,又发生了连绵的旱灾,连补播下去的芋薯和杂粮种子,都活不了了。
这却是数年前战乱的破坏,再加上前年的洪泛大水,彻底摧毁了当地残存的最后一点水利设施。因此,旱灾一起他们甚至连自救的手段和可能性,都已经没有了。
就连当地那些编管和收容他们,圈地进行屯垦的当地驻军,也真的彻底无法可想了;因此,他们唯一可以给出的建议和出路,就是沿着大路向北,直接抵达淮河边上的几处渡口。
或许,在那里还有人愿意接受他们。
ps:去外地扫墓回来的晚,暂时只有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