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所谓祸兮福兮,失之东隅而收之桑榆的基本道理,风卷旗从闽地带回来的那些三千多闽兵,就成了某种应时之选了。
虽然把他们作为主动进攻的战力还很有些不足,但是指派到多山和丘陵为主的辽东半岛,作为驻守和镇压力量,还是比较轻车熟路的。
毕竟他们作为闽地的驻屯军,在与当地山哈土蛮和豪强的长久对抗作战当中,已经是积累了相当的经验。这样就可以把当地杜桑麾下,同等规模的驻守兵力给替换解脱出来,而作为其他方向加强和投入的机动力量。
比如就近渡海支援占据了泊汋城的种师中这一路;以追击和清算罗肃先的残党为籍口;最终目的是完成对于乌骨水到鸭绿水之间,广大地域内的中小诸侯和分藩,完成全面的压制和行驶管领权。
这片东南地域内的诸侯藩家,历代遭遇的动乱都相当有限,而且实力也是安东诸侯里最孱弱的一批,因此,长期才能够作为罗藩的自留地和受保护的附庸存续下去。
现在,显然是让他们换一个贡赋和服役的对象了,而错过了目前这个时机之后,罗藩的内乱决出了胜负,就在没有更加适合,也更名正言顺的理由和借口了。
不求能够全面军事占领和镇压这片地区,只要能够像新罗藩全罗道那样,通过扶持一批亲附的诸侯和驻留要点的武力威慑,来保持一片专门提供资源和劳力的附庸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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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潍州境内的海沧港,
陈渊也在偷偷的打量着自己日后的同僚,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都算是自己校友或是学长了。
因为今天,是他随鹏举哥哥前往沧州,就任新职位的启程之日,鹏举哥哥新当任的乃是暂编沧州营的正将,兼当地的步军都监,以统管当地收编武装整训的后续事宜。
但是名义上,还是打着当地那只沧州义军的旗号,并且在名义还接受了河北招讨行台大使,河北大都督张邦昌的招抚,而有了另一种“沧州团练”的名分上掩护。
而鹏举哥哥能够外放独处此任,无疑代表着来自置制镇抚府的某种信重和前景远大的预期。
要知道,如今淮东所拥有的四大飞地,辽西五州和辽东半岛,还有新罗藩,都是至少一路到两路的兵马使坐镇;
像最大辽西五州南有姚仲平和折可适,北有宁志远;辽东半岛三州有杜桑;而在新罗藩全罗道,则是由总教习吴玠和杨再兴联袂坐镇。
虽然如今的沧州十县之地,目前尚在淮东控制下的不过是沿海地区的数县之地,也集中了当地数万人口而已
但是据说当地的长芦盐场已经开始恢复生产了,这也意味着当地的稳定进项和长久经营下来的持续利益。
而沧州乃是河北二十州中屈指可数的大州,东面和南面乃是长期休战互通往来的张邦昌势力,而北面邻接的就是隶属于平卢道山内地区的固州、玄州和昌州。
因此在需要的时候,甚至可以以此为跳板沿着运河北段故道,而引兵杀入平卢道的后方,牵制和援应辽西方面的战略,甚至在条件成熟的时候,对平卢道十四州形成某种南北夹击之势。
因此,起码在职级上马上就特任简升了两阶,成为一名步军都监。
依照淮东的体制,诸位统制官之下,就是十一位正任兵马使;而次于兵马使之下的各任都监,也没有超过十五之数;对于一线战斗的正任军职,都是采取相当谨慎和严格的态度而宁缺毋滥的。
因此,由于这次前军移镇的变故,鹏举哥哥无疑间接成为了递补序列的受益者之一。
故而这一次,他可以从联校的武备学堂里,带上二十人作为后备的将佐之选。具体人员由联校方面开具符合条件的名单,而主官从中挑选出看重的人选来。
而陈渊无疑属于那个唯一破例的编外;鹏举哥哥难得动用了身为训导的权限和人脉,为他专门保留了五年为期的在役学籍和课程,许他在军中服役时,以闲暇功夫继续自修和研读相应课程,待来年补考合格之后,才算是完成相应的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