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错误已经修改了,留在白马寺的已经换防成了崔邦弼的左阵,)
在北郭城墙中部的安喜门附近初步站稳脚跟之后,就是继续展开兵力而稳步推进,进一步扩大控制区和警戒的范围。
这时候,按照巷战的需要而组成战团的前哨小队,也终于报告了遇到敌人的消息。
不过这些敌人都是不成规模的散兵游勇,不但衣衫褴褛而装备不齐,组织度还有士气也是实在不怎么样;因此在短促遭遇战中轻而易举的就被,一个照面的排射或是白刃突刺给击溃或是俘获了,也让我获得了更多支离破碎有自相矛盾的资讯和消息。
至于之前那些拼死悍战而让中路军屡屡顿足城下的北军劲旅,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不由让我警惕大增,也更加的谨慎起来。
在前往南面的多次尝试之后,我还是暂时放弃了穿过洛水及其两岸泛滥区,而与可能还幸存下来的中路帅司取得联系的打算。
毕竟,不管其他地方如何受灾被淹,中路帅司却是设置在长夏门内,至少有很大的概率从泛滥不可收拾的洪水里,幸存下来的。
这时候,反倒是前往东夹城墙下侦查的部队终于有所发现了,城头上除了林立的北朝旗帜之外,似乎还有相应成建制的守军驻留。
见到外来人的反应和动静都显得很大,倒是让前往侦查的一个团,不敢轻举妄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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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都管。。”
“杨帅。。”
“都部署。。”
“使君。。”
口口声声的叫喊和惊呼声中,简单包扎和清理过身上伤势的杨可世,却是有些感慨的看着这一张张或是殷切,或是惊喜,或是惶然,或是忧虑的新旧面孔,心中有些很不是滋味和百感交集。
毕竟是亲身参与并且打满过,两度地域南梁北伐和洛都保卫战全场的一代宿将和顶尖功臣,正所谓是人的名树的影的集群效应;
当听到了杨可世的名号之后,远远近近散布在宫室之间,六神无主或是恍然不可终日的将兵军卒,就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的,不由自主像是磁石旁的铁砂一般纷纷汇聚到了他的身边。
自愿的讨好和问候起来,面对此情此景杨可世也在没有任何矫情和推脱,而是当机立断就地发号施令起来;一边重新订立次序和位阶,编排人手和器械,向远处继续搜索和聚拢人手;由此短时之内就迅速聚拢起约莫两千多号兵员来。
只是其中的成色颇为杂乱,既有原本就是拱卫大内的京营,也有新调进来的南衙诸卫;既有外援的西军客部,也有来自河北、河东的二路援军;甚至还有少许神标军和的残卒;
杨可世召集过来逐一的询问起来,却是各种口径纷纷而莫衷是一甚至相互矛盾;唯一有点事相对一致的,就是这些部伍在奉命或是自发退入皇城大内之后,就仿若是一夜之间就与各自的上级和本部,彻底失去联系了;
而似乎就在杨可世不再任上的这几天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却是太多了,包括,他几乎全部覆灭的部伍,泛滥城内外的大水,不知所踪的天子,还有已经不知去向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府和朝廷中枢。。。。
一遍遍的冲击和刷新着他的感官和记忆,让人有些无所适从又不知所措起来。
只是还没有他多想些什么,这时候东面作为皇城大内外围和屏护的东夹城,却是传来的喧天的攻战声。
然后在杨可世派出前往探寻的人手之后,又以很快的速度骤然平息下来,就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这不由让杨可世在心中再次蒙上了一层阴霭。
而以更快速度逃奔回来的军士,也再次印证了他的猜测和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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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拿下来了?”
我很有些恍惚的对着左右疑问道,这都还没有开打呢。
“正是如此。。”
负责打头阵的左虞侯将穆隆,亦是有些欣然和得瑟的对我保全行礼道。
“内外都已经确确实实的控制住了。。”
“毫无伤亡而全然而下。。”
只是这个过程有些近乎儿戏和侥幸。
面对东夹城上这些成建制的敌人,我手上掌握一个俘虏却是无意间给排上用场了,他就是那个宿元景的冒牌货。
虽然我们已经知道他只是个冒牌货,但是那些北军将士可未必知道。
出于打击敌军士气的考虑,让他穿戴整齐而站在城下让那些困守的北兵看个清楚。然后三军马步炮工淄具列其后作为背景,跟着大声鼓噪和叫喝震如天倾。
于是,出乎意料的城门就突然自内而外的打开了;既没有冲出什么敢死队或是决死一战的骑兵,城头上也没有恼羞成怒的反击,守军仿若是一下子都消失了。
作为先头的标兵营一团一口气毫无阻拦的冲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跪倒了满地垂头丧气,毫无斗志的北兵,各种甲械和旗帜被丢得到处都是。
似乎我们有小看和低估了宿元景这个名字的威力和作用。
依靠这个冒牌货打头阵,接下来的就仿若势如破竹的一股而下,相继轻易逼降和夺取了含嘉城和东夹城、圆壁城之间的守军,初步完成了对皇城大内的半包围。
而这一切只用了大半天时间而,轻易的就像是做梦一般,又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的轻松。
只是还没有等我布置和准备好下一步进入皇城大内的,却被一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