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天光投影摇曳当中,
我用了好半天,才确认下来是呆在自己家中充满旖旎味道的大床上,而不是满是泥土和腥膻味的行军营帐中。
兵马戎禄枪炮轰鸣的嘈杂背景,也被秋日里鸟语花香中的风声虫鸣所取代了。
当我从几只藕臂粉腿中钻出来的时候,只觉得满身的轻飘飘,仿佛身体连同灵魂都被抽空了一般。
看着一片白花花的肢体缠绕中的几张或是娇美或是恬静或是可爱的面孔,这次回家之后,我的节操和下限似乎又被丢弃了许多。
昨晚本来就是湄湄专属的欢迎之夜,结果她实在不堪承受,不得不默许我又把守在外面的三枚给骗进来了;然后抱头蹲也打着帮忙的旗号,牵着阿秋一起溜了进来,参与到这场羞煞人等的群体活动中来。
最后在半夜里,找不到同床抱头蹲的小伽嘉也以害怕为由,而不由分说的挤了进来,然后在一团不分彼此的肢体缠绕当中,这才心满意足的睡熟了过去。
我的脚底触在冰凉的云石地面上,顿时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这时候,在悉悉索索的声音当中,有一个温暖的事物突然从地上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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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名义上的头号rbq——抱头蹲,倒是格外爱惜和怜悯,而始终舍不得对她做这些事情了。
说道抱头蹲,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转头再看了看蜷缩在床上的抱头蹲,只觉得越看越是有些似曾相似的味道了。
如此看来,我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和真相了。不过这件事,我也只有先暂且暗藏在心底,等日后慢慢的试探和侦询了
相比之下,还有另一件被我遗忘很久的事情,需要在我回来后及时处理掉。
由于院子里的大小女人们,无一例外因为某种不可抗力都赖了床或是睡了懒觉;于是在早间用餐的时候,就只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在一边吃一边批阅文书了。
随着大军的回归和休整,就意味着留守在淮东当地的生力军,将被替换出更多可用的生力军来,而投入到周边的事态对应中去。
这次的恩旨对于统制官以上的将领,都进行了不同程度上本阶、勋位和职事上的升迁,就连留守的赵隆也没有落下,只是在具体的编排上,自然也有某种程度上分而治之的味道。
比如我主导置制使府和镇抚府的治所,被移到了徐州,然而徐州又成为了朝廷直辖的归元府,依照制度除了我这个实领的少尹外,头上还有个在广府遥领的正尹,余下的长史、司马、别驾,可都是需要由朝廷直接任命的;
而崔邦弼以行右统制官,领密州守捉使;作为后来者的置制副使刘延庆,则兼任了所谓的青州刺史;赵隆则成了青沂防御使,兼济州刺史;王贵以前军统制兼知淮泗巡防使,名分上还是继续与我淮东脱钩状态。
余下其他的兵马使、团练使、都监、各营正将等将领军吏,则各自按照表现和出力,待到淮军的叙功名单出来之后,国朝再予以审定和封赏,乃至追加抚恤伤亡诸事。
无不是体现出看似公允的编排之下,各种细节上大小相制的用心和蕴意来;比如在恰当的时机,以升官和调整为由,很容易就可以根据这些职分和管辖地,将原本的淮东镇,如今的领淮北道给肢解成,四五个规模更小的地方守臣。
只是在我看来其中大多数的布局和暗手,都已经没有什么卵用了。
至少就现今的格局下,既然王贵、崔邦弼和赵隆都在暗中全面倒向我,或者说是紧密团结在淮东制置使为首,地方既得利益群体和矽统内的情况下;就算有一个态度不明的刘延庆充当异见者,也实在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了。
当然了,因为某种战场上的延迟和阻断,关于魏晨和他麾下河南别遣军的处断,尚且还没有及时得出来,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伏笔和悬念把。
于是作为国朝的随军代表,那位刚刚升任了右班都知、内客省使的大使臣,吴穆吴公公顿时变得炙手可热起来了,因为,送往江宁叙功报赏的名单上,需要他进行初审和副署的。
而对于我而言,同样有许多事后的工作需要处断。
比如收缩大三角贸易船团的规模,以减少运营的成本和损耗;然后从中抽掉好手和船只,来进一步扩大淮东,不,现在应该是淮北水军的规模,以实现某种意义上的开源节流。
这一次北伐班师之后,除掉那些沿途征发的民役和裹挟来的人口,如今淮东境内形形色色的各类武装人员,已经达到了近十万的规模。
除了一小部分老弱伤病需要裁汰遣散归乡之外,剩下来其他的编制,也需要重新编派和安置,而不是将这些上过战场,有一定军队服役经验的人手,随随便便的就浪费在田稼里;
至少有了我这次带回来的人口,大量充入编管营之后,普通的工矿农业生产和日常的工程项目,已经不怎么缺乏人手了:因此,这些上过战场的武装人员,完全可以派上其他更多更好的用处:
比如转移一部分到黄河北岸的隶州、沧州、乃至新占据德州境内去屯垦,兼带充作当地疏通漕河工程的地方护卫力量。
迁移一部分到辽西、辽东各州去,以补足之前大范围抽调,所造成的人员和武装力量上的缺口。
对于安东道东南隅,鸭绿水和乌骨水流域那些中小诸侯的压制和监控,同样也需要在翻修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