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通过从河北三州当地收拢的流民和收降俘获的俘虏当中,用相对的生活保障水准和变相的人质担保等手段,也发展了一批可以短期提供消息或是一次性的所谓志愿者。
其次是河南方面,这一部分起步的比较早,但因为长期作为北朝多次清理过的腹心地带,实际效果却是相当有限;
因此,目前主要是针对河南境内的那些驻留友军的动态,通过私下的战地利益往来和输送,在防备较少的粮台后勤部门,收买和培养一些长期的消息通报者。
而在淮河南岸的大后方,则基本是用金钱和利益的拉拢,在中上层当中发展起来的消息渠道和来源。
最后是东面海外情报的收集,则是通过那些进入往来的商人和船队,来作为点对点面对面式的间接布局和掩护手段的。
像是很多来过淮东的海商之中,多少都被借机安插了人手进去,区别的只是有的知情有的不知情而已;这些安插的人员以一至数年为一个潜伏周期,只有在遇到认为足够重要或是特别禁急事项的时候,才会主动放弃公开的掩护身份而有所行事和作为。
当然了,其中还有很多具体细节和手段,需要根据实际情况继续完善和补充。
虽然还没法与后世那套联防体系相提并论,但是其中一些相对先进的经验和成法,至少用在这些外来流民和各地移民为主的古人身上,也是绰绰有余了。
想到这里,我不免再次看了眼撅臀低伏地上,正在股后身下全神贯注投入其中的阿秋;如果不是我在心理上还是有些提防和抵触的话,有过这方面经验的她,倒是一个负责协助这方面的适当人选。
原本还有一个从小间接培养的抱头蹲,多少负责了这方面的协助内容;但是我总是不怎么情愿让她过早接受,这些避免不了见识丑陋和灰暗的事物;以她这个年纪应该享受更多的快乐和有更美好的东西可以选择。
作为我来到这个世界人生转折的第一个纪念品,我更希望她能够阳光开朗一些,有机会像是正常的同龄人过得更纯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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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法号智深的鲁和尚,也背着简陋的行礼坐在拥挤的公共长厢大车上,缓缓的穿过了徐州东南的城门。
最终在城内的一个街角走了下来,这里位于昔日大国兴寺的一角,也是他出生入死,几度受创而行走地方为淮东收集消息,所努力争取的最终结果,一处可以供他栖身的小庙。
仅有两间分别供着药师琉璃佛和地藏王菩萨的朴素佛堂和一处僧舍,外加几片菜畦地所构成的一个小院落,就是他全部的所有了。
至于占地广阔的大国兴寺旧址之上,已经变成淮镇的官办联校彭城分校的所在地了;那些被重新修缮过的佛堂和大殿,则成了教师和礼堂;浮屠塔林和碑丛,成了操场和各色器械的所在。
甚至是那大名鼎鼎的大白舍利塔,也在经过基本加固和装修之后,变成了联校里的天文台和物候观测站的所在之地。
唯一没有变化的,估计就是那些钟鼓楼了;因此,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要在晨钟暮鼓当中,与这些修习早晚课而操行声声的联校生员们比邻而伴了。
而他更在意的则是这个挂着少林下院——柏谷寺招牌的小庙,毕竟在淮镇境内包括寺观在内的合法宗教场所,可谓是寥寥无几而屈指可数的。
按照淮东的制度,任何释道人员的法事活动,都须得报备官府准许才能够进行,哪怕是乡野之中的请神、扶占之类的淫祀,也是被严厉禁绝的对象,
官府甚至以相应的奖赏来鼓励出首举告,而被告发的人则要送到苦役营里,结果若干年不等的编管劳役,以洗心革面的进行全身心改造。
而且就算是合法存在的这些寺观,除了编纂经典文藏和研究教义如何亲民,拥护和协助世俗官府之外,还有一些流水式的人员培训任务;
就是给一些明显不像出家人的人,进行教义和手段上的速成教导,鲁和尚所在的这处柏谷寺也不能例外。
当然了,对于他来说除了维持寺庙还有其他的任务;就是作为编外教习给上头指定的徒弟们,传授一些拳脚和棍棒的速成功夫;虽然这些本领放在军阵之中已经没有什么大用了,但是作为某些从业人员的防身手段,还是可以继续发挥价值的。
但他至少也因此得到了一个许可,可以将自己身上背负的少林遗脉,以柏谷寺为道场给变相的继续传承下去了。
因此,他很快放下包袱,在院子里卖力的打扫起来,又给菜畦里葵菜和蔓菁浇足了水,把佛堂里里外外搽试的一尘不染。
这才在门槛上坐了下来,一言不发的打量着天空,却是回忆起当初年少时游马轻骑在渭河岸边,撞见那位法号知果的老和尚师傅的情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