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参与到其中去。
然而,虽然这些年国朝为了两度北伐,而不惜穷尽民力罗织地方,致使民间都怨声载道而不绝于
耳,朝野之中也是舆情鼎沸;
但是,现在这些人所做的事情,却是要将国朝历代沿袭下来的努力和最终目标,乃至百万将士浴
血奋战,牺牲无算好不容易才取得的大好局面,给重新断送掉不说;还可能将将本来已经疲弊不
堪的国朝,重新拖入到战火绵连而生灵涂炭的内耗与****当中。
无论他们的口号喊的多么响,宣称的理念又是如何的光大,都不能掩藏在“停战罢兵,与民生息
”的背后,个中营私苟且的野心和立场;
为了他们坚持的所谓“正当理由”,就放弃北方乃至岭内的大好基业,作为一位誓言建功立业,
为国开疆拓土为毕生志愿的武人,同样是无论如何都是不甘心,也无法接受的事情了。
但此时此刻他也无力做些什么,身边的几十名亲兵、家将,就是他唯一拥有的力量。
因此,他就在这个龙雀园里陷入了某种困局当中,而一点点的坐视局面败坏下去;而最难过的无
疑是隐隐夹在丈夫和父亲之间的妻子陆霓了。
他满心忧愁的如是想着,看着天色再次变得昏黄下来,却又是白白蹉跎掉了一天。
这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却是鹿公身边具有骠国血统的的那位老仆,也是曾经随身鹿公出战过的资深家将,因此被赐予陆
姓,名为阿弩的老人,他缓缓开口声音嘶哑得道。
“老主醒了,正要见你了。。”
片刻之后,辛稼轩就在虽寿院里,见到了眼泡浮肿而面色蜡黄的鹿公,还有自己的妻子陆霓。
“我知道这些家伙实在是不成器。。”
鹿公开门见山的缓缓到。
“但我如今也已经年老力衰,而无能为力了”
“只是他们想要挥霍我的余泽,自行其是谋一番大事也就罢了。。”
“但他们不顾警言,居然还想拿你的前程做筹码,换取自己的进身之阶。”
硕大这里,他喘着气儿竭力冷笑了两声。
“也实在不把我这个糟老头子放在眼里了。。”
“所以,为了陆氏家门的下一代存续着想,你和阿霓还是尽早启程去淮东把。。”
“那里才是你该有所作为的地方。。”
“可是。。”
辛稼轩不免露出某种为难的神色,这龙雀园外只怕早以及被盯紧了。
“放心,我自有门路和安排的”
鹿公摆摆手道。
“随后,阿弩就会带你过去的。。”
“这条密道乃是我以备万一的地方。。”
“眼看我的风烛残年也没剩几天日子了。。也就用不上了,”
“所以出去后,你们拿着信物尽快离开畿内去番禹港把。。”
“至少那里或许还有个把人,愿意卖我个老脸。。”
“还有些许别支的年轻子弟,也指望随你同船前驱谋个出路了。。”
“乘夜赶快走把,乘我还能撑住这口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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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海潮与浪涌之间,
渡海而来的罗成信,捂着吐的昏天黑地的肚子,摇摇晃晃的走下栈桥而艰难站上了淮东的土地,
他乘坐的只是用来传讯和递送小件物品的五百料海鹘快船,在舒适度上就不能指望了,再加上又是渐进不适航的季节,因此颠得他只觉整个人五脏六腑都要被吐出来了。
而陪同或者谁监视他的,同样也是昔日罗氏的旁支子弟。只是他们对于他的态度和感官,就不是那么客气了;
毕竟从理论上说,他的父亲也是把威名赫赫的偌大安东罗藩给分裂拖垮,害得他们背井离乡逃难到淮地来讨生活,沦落到现今这种局面的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