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们很快围了上来,戴着黑色的头套,举着怪异的冰刃,许辰一马当先,激发内甲上的符文,有衣物包裹,些许微光在这青天白日下恍若未闻。
然而就在激发符文的瞬间,许辰发觉了一些异样,他无法感觉灵气正飞快地流逝,却能清晰地听见腰间灵石碎裂的声音。
“咔嚓”一声轻响,被沉闷的撞击声掩盖。
许辰这一拳来势凶猛,速度奇快,让开始戒备的齐元陡然一惊,但当拳头击到实处,惊讶却更多了!
看起来力大势沉的一拳竟如此的华而不实!
也不对!看那骤现的动作,听那突起的风声,这一拳的速度和力度是有的,但却像破了的皮球般突然间泄了!
齐元略显仓促接下了这一招,然后在许辰无比惊疑的目光中用一种怪异的神情轻轻挥手。
“噗”的一声,许辰随即远远地飞了出去,“砰”的撞裂窗前的栅栏,掉了下去。
“大哥!”少年们大惊失色!
眼前这人有这么强?所有的内甲都是许辰设计的,上面每一道符文都是他一笔一笔刻画好的,论起对内甲的熟悉、对符文的掌控,少年中无人能及,只怕整个天下也找不到第二个,虽然没有学武,没有修习内力,但长期的练体早给了少年一具强壮灵敏的身体,便是光靠蛮力,硬抗宗师境也没有问题!
可眼前这人竟……竟挥手间将他们中理应最强的大哥击飞了!
这到底什么状况?
几乎没有多想,少年们纷纷将内甲上的符文激发,前赴后继地冲了上去,然后接二连三地又飞了出去……
楼下大街上,陡然从街边的酒楼里飞出一道人影来!
“轰”的一声砸坏了一旁的摊位,尖叫四起,木屑翻飞!
“大公子!”柴老反应最快,立马冲了上去!
留守的沈元等人这才大惊,连忙赶了过来。还未上前,又有接二连三地人影从天空上落下!
“二哥!石头!”
会宾楼前的街面顿时一片慌乱s面车上的少年纷纷赶来,一见乱起,附近的百姓连忙散避,也有看热闹的快步凑来,一时间人头攒动。
会宾楼上,见齐元三两下就完事的齐云翰错愕片刻,嘴脸唯有抽动两下:“呵!飞得倒挺远,难怪能跑掉!”
原打算看趁戏的宾客们此刻却无比的失望!
“娘的,什么玩意儿9以为有多大的本事呢!”
“刚才那样子倒是装的挺像,吓死我了……”
也唯有王准,只是错愕片刻,仍旧对少年人存着期望。
齐元缓步走向已然支离破碎的窗边,冷漠地俯视着楼下慌乱的少年们,冷冷一笑,轻飘飘跃下。
只是摔一跤,可不够!
少年们大惊之下激发符文,却又被更大的震惊冲击,心神巨荡下,被齐元一一击飞。
虽然练体但体重没可能有巨大的变化,少年们拢共也没多重,齐元身为宗师境高手,手上的力道随便都有几百斤,将人击飞出去乃是常有的事。
但少年们练体后身体结实,又有全套的内甲护着,远远飞来,高高摔下,实则一点伤也没有,不痛不痒。
唯一的伤,怕也只有刚开打没有戴上头套的石磊落地时脸先着地,鼻孔重重摔下,鼻血横流。
“妈的!到底什么鬼!”
许辰一向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全力以赴的性子,知道这齐元不好惹,许辰便准备开了符文,一招把他撂下!却没想突发惊变,灵石碎开,符文失效!那可是刚换没多久,几乎全新的灵石啊!按照以往实验,便是在外界也能持续使用五个时辰,施放十次左右的攻击性术法,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失效?
“柴老,你先上!”
眼见对方逼来,少年们尚在回防整队,为稳妥起见许辰只好让柴老上去!
堂堂筑基期修士没理由干不过一个普通人吧?
满脸是血的石磊跑了过来,哭着脸冲柴老说道:“柴爷爷,他……他打我!你看都出血了!全是血啊!”
“大哥……我会不会破相啊?啊……我不活了!”
许辰莞尔一笑:“这小子够机灵的啊!”
余光瞥去,大街那头已有一队红衣甲士一路小跑而来,人还在远处,声音便传了过来!
“金吾卫在此n人胆敢放肆!”
那领队的小校远远地站着,正巧听到了石磊这声哭喊,又见他一张娃娃脸,声音还带着稚嫩,这边虽人数众多,但全是少年人,而那缓缓逼来的汉子明显不是善类。
小校看了一眼后,便转头朝那头望去,却见二楼破裂的窗户边,一名青年静静站着,看也没看他,只冲那些少年冷笑一声:“小聪明,呵!救得了你吗?”
齐元朝那小校冷冷望了一眼:“齐家办事,不想死滚一边去!”
那小校身在金吾卫当差,平时行走长安城,哪里受过这样的气?金吾卫的将士祖上大多都是开国功勋,至少也是各朝权贵,平时都是傲气惯了的人,此时受人一激,便要发作:“我管你他……”
脏话没有说出口,因为齐元的目光异常的寒冷!
“齐……齐家?哪个齐家?”再一抬头,看到那傲然而立的青年,顿时瞠目道:“陇……陇右的齐家?”
陇右只有一家人姓齐,原本是从山东豪门迁过去的一支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