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安感觉身体似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那样沉,沉的睁不开眼睛。
耳边却不停的有声音扯着她的耳膜,还是那样熟悉的声音。
好像是回到了过去!
唐诀猛然一惊,握着的慕安安的手又紧了些,激动的声音已经控制不住的溢出了嘴巴,“安安,是我,我是唐诀。”
他激动而又不敢动作太大,生怕会惊扰到她。
她吃了太多的**,是在死神手里抢救回来的命,还很脆弱的一条命。
唐诀的声音又近了一步,给慕安安一种睁开眼睛的动力。
她努力的睁开眼睛,朦胧的睡眼下,唐诀的身影映入了眼球。让刚刚醒过来的她,不禁扬起了另外一只手,嘴角微微的扬起,自嘲的笑着说:“真的是你吗?唐诀……”说完,眼角划过一滴泪,闭上了眼睛,继续自嘲的说:“我们果然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才能再见面了,
对吗?也好,只要能一生一世在一起,怎么都是好的。”
话语刚落,唐诀的手已经伸过来,轻轻的擦去了她眼角的泪珠,并且握住了她举起的手,温柔着嗓音说道:“你感觉不到……真实的我吗?”
从英国赶回来,能将她的命救下来,他已经别无所求。
慕安安本以为自己吃了**,早已经死去,但听到唐诀这样说,又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猛然间,再次的睁开眼睛。
唐诀的脸再次的映入她的眼球,是那样的真实,是那样的……
她的情绪顿时变得激动了起来,激动的眼泪再次的溢出了眼眶,“真的是你,唐诀……”
这不是梦里的唐诀,是真实存在的唐诀,是安全的回到她身边的唐诀!
她不安的心,变得无比的踏实。
唐诀眸光深凝着慕安安,仿佛这一刻,他又看到了不一样的她。
她的眼睛闪烁之间,明明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却又覆满了她沉重生活所赋予的压力。
她明明懦弱的想要躲起来,可是,却又每每都要站在人前,将自己伤痕累累的暴露在外面……
她可以不需要把这么坚强的伪装起来,却总是要用自己的勇气去面对一切磨难。
有着勇气的外表下,却比任何人承受的要多。
这样的女人怎能不让他心疼?
他的鹰眸轻眯了下,眼底有着一抹深思滑过,他墨瞳微滞之际,在慕安安一脸惊诧下,缓缓的俯身,轻轻的抱住了她:“嗯,是我,我回来了!”
帝豪酒店,最豪华的总统套房,凌幕城依靠在转椅上,手里举着红酒杯,轻轻的晃着杯里的红酒,猩红的液体沿着杯壁缓缓滑落。
这个酒店是沣城最豪华的酒店,绝对的保证客人的**。
无论是谁,又无论有多大的权利,都没办法知道客人的**,也就是为什么凌幕城会一直长久居住在此的原因。
他对沣城的夜色很迷恋,有的时候,一看就会是一整夜,一点困意都没有。
凌幕城很记得,杨月茹也喜欢看沣城的夜色。
即使是在二十几年前,沣城的夜色也美的醉人。
他忘不了杨月茹,就算过了一个世纪,也无法忘记这个女人。
在沉迷之际,脑海突然拂过慕安安的脸,让他的心突然有一股暖流流过。
慕安安……她跟杨月茹像极了。
凌幕城拿着酒杯又轻晃了一下后,仰头将红酒给喝了下去。
随之,房门轻敲了几声,门推开了,王雪豹拖着受伤的脚进来。
他背着凌幕城差点让慕安安死……
凌幕城的见死不救,显然是说明了一切。
王雪豹明明内心已经无比的愤怒,恨不得将凌幕城千刀万剐。
如今还是低贱着姿态出现在这里,只因为……他想要报复。
凌幕城没有抬一下眼眸,酒杯的酒已经喝完了,却并没有放在桌子上,而是手举着。
王雪豹一下子就领悟了,忍着脚上的伤口,快步的走过去。
拿起了桌子上的红酒**,就要给凌幕城手里的酒杯倒酒。
凌幕城有意的移动了手,错开了王雪豹倒的酒,红酒直直落在了地面上。
王雪豹立马就停下了手,脸色恍然一惊,几乎理解了此刻自己的处境。
“老爷子,你看我怎么也笨手笨脚了。”王雪豹反应很快的说道,准备再次的给凌幕城倒酒。
凌幕城侧目看了一眼,只冷淡的说了一句:“这**红酒可是我最喜欢的一**,竟是被你这样浪费了……”
语气虽然冷淡,却带着一股压制人的气息。
王雪豹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凌幕城身上溢出的杀气,似乎要将他杀死。
他扑通的跪倒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老爷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看在我这么多年对你鞠躬精粹的份上,您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原来时间证明的是他王雪豹还是不如他凌幕城……
这一点,他永远都不会服气,如今却只能明哲保身。
凌幕城缓缓抬眸,阴冷的眸子不带一点血色,“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你喜欢玩,我从不管你,也不限制你……但你应该知道慕安安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杨月茹的女儿……除了他,谁还能去碰触?
王雪豹这是踩在地雷区里找出路,可能又活命的机会?
以为二十年的时间就可以取代他的位置?
凌幕城只觉得王雪豹太天真了!
听到凌幕城这样说,王雪豹脸色顿时大变,慌张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