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洁白柔软的床单上醒来,我轻微摇晃着还有酸痛感的肢体,回头望着床上还留有温度的一个双人形褶皱,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回想昨晚的春光,思绪就被刺耳的铃声打断了。
“喂,你昨晚去哪了?”
听筒里传来何炀充满怒气的声音。
“昨晚那通电话谁接的?卫瑜心你这是出轨!”
我笑笑,不置可否的挂了电话。
拿出了精致的化妆包,站在卫生间微黄柔和的灯光下,极有耐心的画上了精致的妆容,微挑的眼线,鲜红的樱桃唇还有无瑕的肌肤令我魅力十足。
三个月前的那个只会在家洗衣做饭伺候公婆的卫瑜心已经消失了。“何炀,”我对着镜子,缓缓地说“你休想,再欺负我。”
踩着我最爱的鹅黄高跟,搭配星光连衣裙。我甚至可以说是嚣张的踏入了家门,我和何炀共同居住了六年的地方。
“卫瑜心,你还是回来了。”我听见何炀沉闷又沙哑的说。“你终于回来了,我是你老公,你彻夜未归怎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我看着他深深的黑眼圈和杂乱的胡渣,心里觉得厌恶,“我给你说过了我昨天公司有应酬,闹得有点儿晚就没回来。”
何炀突然站起来逼近我,紧盯着我的眼睛“昨晚4点多给你打电话是个男人接的,为什么?别用幼稚的把戏骗我。”我回应着他的眼神,怔怔地盯着他眼白的红血丝一字一句的说“公、司、同、事、而、已!”
何炀突然就笑了,他说“瑜心……我们辞职好不好,你回来家里,我看你在外面应酬太辛苦了我好舍不得,你回来我才能安心赚钱,我养你好么?”
“何炀!”我从他的视野里离开,背对着他,哽咽了许久,从喉咙发出闷闷的声音:“我待在这个房间里就会想到我的挨的那些骂、我老公带回来上床的贱货、还有我……我失去的孩子!”
何炀充满悲伤的看着我,也许他反光的眼神里还有懊悔、心痛。但这都改变不了他曾经伤害了一个蠢女人,一个一心只有他的女人。
自从两个月前,我回家看到何炀和一个女人在我新换的床单上赤裸着,我的一切幸福都破碎了,我只想逃离这个肮脏的房间,慌不择路的我走到了楼梯。
何炀就这么追出来了,狠心把才怀孕三个月的我推下楼梯,我昏迷前看到他的脸,那张熟悉的脸上挂着的表情,是得意?是悲伤?我分辨不清。
从回忆里抽离,我望了望他昨晚在沙发坐了一宿留下的深坑,松口对他说:“走吧,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我们都不开心,我去换衣服,你送我上班吧。”
和何炀一路无言,他送我到公司门口就沉默的开车走了。我望着公司大门却心生忐忑。
二十分钟后,我背着天鹅绒小扣包,揪了揪极短的包臀裙。站在了席宁宇的办公室前,敲响了门。
“进来!把门关上。”我听见席宁宇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