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不信容彻,什么时候与他又有关系了?
林清欢自问与祁燃没什么往来,不管是曾经被她以往过的小时候,还是之后的那几年。
可祁燃对她,好像有着浓烈的性趣,以及十分深厚的了解。
不过仔细想想,之后的那几年,发生的事情还少吗?
毕竟她原本与颜茗,关系也算不上差。
额……
就算是不太好,也不见得是现在这样你死我活的,否则当初她也不可能会把自己的证件借给她,让她去找工作不是吗?
也许祁燃,也是他不知道的那一部分吧。
只是,都无所谓了。
既然不知道,那就永远都不知道好了。
林清欢不想跟他在容彻的话题上多做纠缠,手扶着冰袋,在脸上贴了一会儿,稍稍舒缓了一口气,才敛眉道:“还有别的事情吗?”
祁燃眉眼里噙着几分冷意:“那你觉得还有什么事情?”
“我觉得……”
林清欢只觉得好笑。
分明是他把她叫来的,现在又说这样的话……
只不过,她人都已经在这儿了,现在再计较这些,也很没意思。
微微垂眸,嘴唇微微张了张,沉吟片刻,随即道:“首先,艾佳的事情真的跟我没关系,我自被慕老师……”说着,她自己都抑制不住的愣了愣。
犹豫一会儿,随即改口:“我是直接被我妈叫人送了军属区,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祁燃猝不及防的冷笑一声。
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听她继续说。
“其次,我不知道我妈曾经也是做珠宝设计的,她自己没提过,容彻也没提过,这些都是实话,而非托辞。”说着,抬眸看向他,深舒一口气,才又道:“这时候了,我也不想说谁要害我这话,毕竟受牵连的人太多,不止我一个。”
祁燃也不否认。
林清欢都看得清楚,他又什么不明白的。
“然后呢?”
林清欢蹙眉:“什么然后?”
祁燃:“你说这些,不是想告诉我什么吗?”
林清欢默然无语。
她的确是意有所指。
只是所有事情,如今都没个定论,甚至连唯一的知情人都不见了,她再说什么都没用。
不过,祁燃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牵连其中,也是闹得最大的,但,其实仔细分析下来,受影响最大的并不是我。”
祁燃无言。
自然不是她了。
从赛事公正组到主办方,再倒这届比赛的合作对象,里里外外的那么多人护着,把矛头指向她的人,究竟是有多蠢!
所以,林清欢这是被人当刀子使了。
但是这把刀是捅向谁的……
他?
军政界他回不去,也没什么资本回去,生意也是刚起步,仗着之前你的人脉拿下的承办权,这下搞成这个样子,虽说不至于让他在这圈子里混不下去,但以后说起来,终归是不好听。
沈风砚?
林清欢与颜茗都是他公司签约合作的设计师,尤其是颜茗。
沈风砚虽然看重林清欢,但林清欢到底刚起步,再加上又容家护着,有容氏集团那边做后台,不需要他太操心,自然,盈利方面也是少的。
毕竟再怎么着,他对林清欢的认知与定位,一直都是让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太商业的规划沈风砚一直都没加到过林清欢身上。
但颜茗不一样。
颜茗的商业价值是国内珠宝设计圈里公认的,沈风砚跟她签约金也是业界有史以来最高的。
再加上颜茗身上的各种代言,品牌合约,以及娱乐圈那边资源。
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坐实了是颜茗做的,那么沈风砚进半年来的所有资金投入,都将付之东流。
还有容彻。
因为这件事情,艾佳当时在宴会厅里,当着那么多人说的话,无疑是将林清欢与容彻以及沈风砚之间的那点事情给彻底坐实了。
现如今,林清欢与容彻的关系本就不稳定,再牵扯上一个沈风砚,两人的关系无疑是雪上加霜。
至于其他那些合作方。
容氏集团是大头,虽然参与不多,但容氏一直以来在商界上都是有口皆碑的,从来没陷入过累死这种不好的丑闻当中。
如今也算是开了先例了。
可这么算下来,所有的人,脱不了关系,又都深陷其中,无一例外的,都在各自在最在意的地方受到重创。
不可谓不是好谋算。
可,如今华国这地界儿,能撑得起这么大的谋算的,除了容彻,他想不出第二个人。
但容彻现在的境况,他自己都自顾不暇,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心思放在这上面?
且,就算他有这个闲心,把林清欢推到前面当刀子使。
他也能舍得?
如此,他所知道的,最有可能做的人也没了可能。
还会有谁下得了这个手?
思忱着,视线不由得落到林清欢身上,蹙了蹙眉,冷笑道:“别告诉我,是你自己做的?”
林清欢:“……”
视线落在祁燃身上,好一会儿,无语道:“我刚就说了,这事儿跟我没关系!”
祁燃沉舒一口气,最终,语气缓缓:“那你觉得,谁有这个可能?”
林清欢默默良久,最终,看着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祁燃漫不经心的嗤笑一声,眉眼微敛着,靠在椅子上,双腿随意交叠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