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样陆瑟选择了咖啡厅靠窗的座位,只有在这个位置上,“林琴正用望远镜看着咱们”的谎话才能说得通。/43/43583/
按道理说多花些心思的话,明明可以想一个更出色的主意,不承认兔子胖次是自己套上去的,但今天眼镜被人抢走,一味求全恐怕反而会弄巧成拙,干脆就把变态行为的源头推给林琴,自己担下次要责任。
现在是上课时间,操场上没什么人,除了根本就不存在的“在某处拿着望远镜的林琴”以外,玻璃窗外没有任何旁观者。
即便如此,安芷也是耗费了极大的意志力,才肯借着咖啡桌的掩护,动作超慢地开始褪下兔子胖次。
上身穿着运动服,下身是校服裙,而且在换衣间里就把配套的黑丝袜脱了,因此显得头重脚轻。
陆瑟答应安芷的请求把目光别开,不过在他的角度,仍然能用余光看到被咖啡桌桌布阻隔的视线只能看到安芷的一双皮鞋,并根据桌布抖动的幅度猜出安芷何时弯曲膝盖,何时并拢双膝,将那条三角形的布料拖曳而下。
咖啡厅较远处有两桌其他客人,并不是校内人士,安芷嘴唇颤抖着做着以上的动作,生怕被人看出来,心里瞬间理解了古代少女卖身葬父时感受到的委屈。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陆瑟丢了眼镜看不清楚东西,脸上更是道貌岸然没有丝毫淫邪之色,在这个前提下安芷稍微大胆起来,并且觉得自己做的事情虽然羞耻,对她自己来说也算是勇气可嘉。
我是受了林琴的胁迫才不得不这样做的……学长也是为了帮我,说不定他的眼镜被抢走,也是他故意设下的局,这样就不会让我太难堪了……
一边做着从未想过可能做出的羞耻事(公开场合脱胖次),一边体会着陆瑟(并不是故意)露出的温柔,这10秒钟对安芷来说简直相当于10天那么漫长。
终于,兔子胖次揉成一团到了眼镜娘的手里,她满面羞红,从桌下把陆瑟要的东西递了过去。
桌布的剧烈震动让陆瑟把视线移了回来,尽管没有眼镜,他也能感受到对面安芷的怦怦心跳。
“不用怕,”陆瑟安慰她说,“就当是做戏给林琴看了,你父亲的事就放心交给我吧!”
安芷点了点头,借着桌布的掩护,把攥在手里仍有温度的胖次交给了陆瑟,两人难免十指相接,安芷紧张到发凉的指尖给陆瑟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和陆瑟火热的少年之手接触仅仅3秒,安芷就如同被蛇咬到般退了回去,然后便低着头再不说话,仿佛古代被揭开盖头的新娘,下面的事全凭夫君安排。
学妹当面脱下来的热乎胖次,尽管不是最底层的那一条,却也对青春期男生拥有很强的杀伤力,陆瑟使用了不输于安芷的意志力才在表面上装作云淡风轻,例行公事一般把胖次塞进了裤兜里。
“好,圆满完成!”陆瑟用嘉许的语气对安芷说,“这样应该就能骗过林琴了,接下来你起身的时候动作慢一下,走路的幅度也要谨慎一些,不然林琴该怀疑你不是裙下真空了。”
这倒不用陆瑟嘱咐,安芷现在这条半透明胖次也是超级害怕走光的,自然不可能大开大合地走路。
为了不留隐患,陆瑟把桌面上笔谈用的那些纸条都揉成一团塞进了衣兜,打算稍后毁掉。这时安芷用手机打字给陆瑟看:
“我现在可以去洗手间了吗?”
“当然,”陆瑟道,“其实不用这么毕恭毕敬跟我说话的,我在这等你。”
安芷动作拘谨地从咖啡桌后站起,几乎是一步一挪地去了洗手间,生怕裙子突然飘起来。她那副样子某些人可能会认为是腿部有伤,不过在穿过裙子的人眼睛里,可能是另一种答案。
陆瑟呼唤高三学姐过来结账,学姐的浅棕色头发搭在肩膀上,以一种鄙视的眼光看着这个高二学弟。
“可能别人没注意到她,但是我全看见了!你竟然花钱买她刚脱下来的……”
“口下留德!”陆瑟用自己比平时稍欠锋利的目光瞟了学姐一眼,“别忘了你现在用的7us是我花的钱,误解是怎样产生的,应该不用我再向你演示一遍了吧?”
学姐并不相信陆瑟的辩解,但是从以前的接触当中他知道陆瑟不是容易对付的人,只好对着洗手间的方向叹了一口气,收了钱以后把收银小票放到了陆瑟桌上。
陆瑟有收集票据的习惯,这样万一吃了店家的东西被毒死可以当做凭证,需要提供不在场证明也有帮助。他把收银小票也随手放进了衣兜,当时并没想太多。
接下来,陆瑟带着从洗手间回来的安芷去了校外最近的一家河马洗衣店,拿到了早已放置在那里的备用眼镜,重新戴上眼镜以后世界恢复清晰,心情顿时舒畅许多。
安芷却一路上提心吊胆,既害怕裙子被风吹起,又因为陆瑟随身携带着自己的胖次而心神不安,但一想到自己的父亲能够因此逃脱牢狱之灾,这些磨难倒也值得。
“我送你回换衣间把衣服换完,”反正这堂课要旷了,陆瑟干脆就表现出十足的绅士风度,“今天这件事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你也不用过于在意,就当成咱们俩一块糊弄林琴好了。”
这个说法让安芷心中开出了朵朵桃花,林琴毕竟曾经跟陆瑟有婚约,在学校里面是陆瑟名义上的女朋友,现在陆瑟说“咱们俩一块糊弄林琴”,颇有一种暗度陈仓的不知名刺激感,让安芷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