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听得此言,楚晨虽然还有依仗,不过还是将目光投放在凌潇潇身上。
“无妨!”
凌潇潇摇着螓首,道:“秦冥,口说无凭,你得拿出证据来。”
“那你就睁开眼睛看清楚!”
秦冥抬起手朝虚空一抛。
只见一道金光腾升而起,是一卷黄色的金卷,徐徐摊开,里面的文字显现了出来。
“这,这……”
在场所有弟子抬头凝视着悬浮在虚空的金卷内的文字,面色均是一阵古怪。
里面的文字大致的意思和秦冥说的别无二致,落款处则是印着宗主的法印,这点无人能假冒得了。
“凌潇潇,白纸黑字,你可还有什么反驳的?”
秦冥冷笑,眼里都是胜券在握的得意。
“这诏令是真的,本夫人认了。”
凌潇潇美艳的俏脸发寒。
“楚晨,眼下连你娘都认可了宗主法旨,今日无论你是不是最终的胜利者,你都和黄峰少峰主的头衔无缘,这就是你的宿命。”
秦冥双手负在后背,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道:“不过念在老夫和你爹相识一场的份上,念在苍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只要你投鼠忌器,本峰主就留你一条贱命,孰轻孰重,你可考虑清楚了!”
其实不是秦冥不想杀楚晨母女,而是因为九长老风长空就在一边看着,加上内门长老堂还有几尊作对的老古董,所以在大势未定前,他并不想大动干戈。
当然,放任这对母子离去也不过是表面的现象,只要楚晨母子离开剑芒宗的地域,孤儿寡母的,他随时都能派人暗中绞杀,来个斩草除根。
远处观战的于将和几个心向着楚晨的黄峰弟子心悬到了嗓子眼。
秦冥父子在剑芒宗本就权势滔天,如今搬来宗主法旨,楚晨若一意孤行的话,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弟妹,让楚晨松开何梦瑶的手吧,老哥哥亲自护送你们母子离开剑芒宗。”
风长空五味陈杂的道。
如今楚晨大势已去,唯一的选择就是带着凌潇潇离去偷生。
“那可得看晨儿的意思了,他若不愿,今日的黄峰注定得天翻地覆!”
凌潇潇美艳的俏脸从始至终都从容淡定,仿佛眼下的危机对于她来说,就如同过眼云烟似得。
“呵呵,还天翻地覆,楚正活着的时候,尚且不敢如此自大,如今凭你们孤儿寡母?”
仿佛听到了有史以来最好笑的笑话,断金非,北陶海等人仰天大笑起来。
“梦瑶,楚晨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唯一的选择就是投鼠忌器,你且放一百个心。”
何田更是满脸的得意,那笑容,仿佛是刚刚从战场打赢胜仗凯旋归来的将军似得。
“楚晨,你方才不是喊打喊杀的么?眼下怎么成为缩头乌龟了?你有本事动手呀?”
何梦瑶内心大定,那刻薄怨毒的脸颊更是有恃无恐:“怎么?你还真的不敢?哼,就算你在短短一个月脱胎换骨又如何?在秦海潮少峰主的面前,你依然不得低下你高贵的头颅,依然得对着本姑娘摇尾乞怜,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
咯吱咯吱!
面对何梦瑶的咄咄逼人和有恃无恐,于将,幻香等少数心向着楚晨的黄峰弟子均是气的咬牙切齿。
而凌潇潇依然镇定自若,那漆黑的眼眸子一眨不眨的凝视这楚晨。
似乎蕴含了期待,也似乎想看看自己的儿子到底会如何处理眼下棘手的难题。
“娘,孩儿让你失望了十年,从此刻开始,绝对不会再让你失望一次!”
楚晨回头凝视着凌潇潇,一字一顿的道:“何梦瑶,你开心的太早了,今日我不当要杀你这个贱人,而且还要登上黄峰峰主的宝座,守护我爹十年的心血,让你们这些兴风作浪的鬼魅魍魉夹着尾巴乖乖的离去。”
“哼,懵懂无知的蝼蚁,死到临头还敢如此的大言不惭,那本少就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
仿佛听到了有史以来最好笑的笑话,秦海潮面带嘲弄,冷笑的道。
何田,断金非,北陶海和不少弟子也是一脸嘲弄。
在他们看来,楚晨此言无疑是临死前的挣扎。
“不信是么?那你们且仔细擦亮狗眼看好了!”
楚晨傲然而立,在阳光的照耀下,整个人金光灿灿,仿若神明降世,金甲战神下凡。
只见他抬手才虚空一抓!
处在众人后方的黄极剑阁顿时剧烈的震动起来。
“怎么回事?难道是地龙翻身?”
“不可能吧?我们剑芒宗又没有处在地震带,数百年来从来没有发生过地动山摇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呀?”
在场将近五百多人顿时如热锅上的蚂蚁,躁动不安起来。
嗖!
与此同时!
一炳褐黄色的长剑从剑阁内席卷而出,出现在楚晨的掌心之中。
这把剑通体褐黄,犹如大日余晖闪烁,剑气更是锋锐逼人,蕴含了强烈的剑气波动,竟然将前方的刮来的山风都切的发出呜呜呜的切离声。
刷!
在远处的众人还没有看清楚剑的轮廓之前,长剑带起一道华丽的剑气,对着悬浮在虚空的法旨金卷便切了过去。
滋滋滋!
剑气扫过,那代表宗主最高旨意的金卷顿时被碎裂成虚无,消散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
“这、这楚晨到底干了什么事?”
“我的天啊,他毁了宗主的法旨,这可是大不敬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