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到了中午时分,周大丫过来送饭,送完了她就代替劳作了一上午的妹妹,回家照看弟弟去了。
她也是十五六岁的大姑娘了,马上就要嫁人了,有些事自然得早点准备起来,马家给的聘礼可不算少!
看到坐在田垄上,低着头,看上去十分劳累的弟弟,周大丫本想上前安抚一两句,但想想还是算了,免得惹阿爹不高兴。
一天的下午日头最毒辣的两个钟头,周家人都没有停下来,连带着长离也没有停下来,他看着火辣辣照下来的晒太阳,满眼不高兴。
长期站在这样的地里,尤其是身体的元气还没有补足,自然会产生疲惫感。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看那来来往往的小田鼠都感觉晃得眼晕。
他脚下的步伐微微的转了转,一股玄之又玄的道义就这样莫名的散发了出来,一步,两步,三步,到了第九步的时候,地面突然轻微的动了一下,其他人一无所觉,但长离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
而在这一道震动过后,地面上散乱倒着的稻杆,居然没等小田鼠去搬动就自发的聚在了一起。
眼中似乎燃起了蚊香的小田鼠:“?”嗯,这是怎么回事?
这只可怜的,还没有完全成年的小田鼠,在经过了大半天的劳作之后,终于两腿一伸,倒地不起,被它老婆给拖到了洞里。
就这样熬过了一个下午,一天终于过去了。
等回到那个熟悉的大院子里的时候,一群筋疲力尽的人都疲惫得连句话都不想说,晚饭被一样一样的搬了上来,众人的一脸麻木的往嘴里塞。
而坐在角落里,拿着个红薯慢慢啃的长离就显得格外打眼。
周大狠狠的灌下一口面糊糊:“吃个饭都吃不好,你还能干啥?趁早别吃,把饭留下来,也省得浪费。”
长离抬外有威严的‘父亲’,不发一言。他将这个芯儿发白的红薯咽下,起身,离开,小小的背影看上去格外的孤僻。
周大火冒三丈,噔的一声站起来,蒲扇似的大手抬起,就打算狠狠的长离抽一顿。还是周老头的哼声适时的响起,才制止了他的动作。
周老头梗着脖子咽下了一口面汤:“你跟我娃儿计较干什么,难不成你想让其他人知道我们老周家连口吃的都不给自家娃儿?”
他虽然也不喜欢这个孤僻的孙子,但总归是他们老周家的血脉,直接饿死了也不好。
周大还是怒气难消:“就他这副鬼脾气,将来可不得饿死?”
咚的一声,听到这里,一直没说话的周老太才猛的放下了她的饭盆子:“吃你的就是,管那么多作甚?”
回到房中的长离还没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角,第一个吃完晚饭的周二丫被她进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搁在桌子上的手猛然的往下一放,手中还抓着些什么东西,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长离无意去窥探她的事,周二丫见是长离这个还什么都不懂的小弟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她转过身,背着看似闭上眼的长离,偷偷的将手里攥着的纸拿起来,纸上写着的字她大多都看不懂,但每一个字,她都能看出一种甜滋滋的感觉来。
她低垂着头,那一双平素里比她姐姐机灵了许多的眼睛里,透着一种羞意,与周大丫在提起马大的时候一模一样。
秋收实在是太过劳累,所以夏日里最喜欢在院子里乘凉的庄稼人,都早早的回了屋,酣睡起来,不过戌时,院子里就已经陷入了寂静。
天空中一轮明月遥遥的立着,被云层所掩盖,又被群星所掩映,透不出什么光儿来。
闪亮亮的星子,一颗颗的挂在半空中,让明日要继续辛勤劳作的庄稼人又爱又恨。爱的是群星亮,雨不降,恨的是星光凉,热断肠。这么亮的天,明天一定是个大热天。
长离推开门,往院子外走去。周家的地,虽然与马家的地隔的不很近,但长离五感十分的敏锐,也看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星光将村子照的和白地一样,长离沿着村路走,没有往马大家的方向去,而是往稻田里走去。
四声寂静一片,蛙声与蝉声交鸣起来,就好像夏日的回光返照,让人无端端的一阵清爽。
在寂静的田里,突然传来了一道道悉悉嗦嗦的声音,那是女子正在挣扎的声音。压抑着的呜呜呜伴随着这道声音响起,让男子的喘息声显得更为的龌龊。
这不甚明亮的田地里,一个牛高马大的人影正将一个身材纤细的女人压在身下,他一手捂着那个女人的嘴,一手去扒那女人的衣服。
扣子被崩裂的声音一道道的响起,那女人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疯狂,可就算是这样,她也阻挡不了丧心病狂的男人。
似乎是因为太过于兴奋了,男人捂着女人嘴的手一松,让她溢出了一些话:“救命——救命啊!”尖利的声音甚至已经有些扭曲。可此时已经是夜半,人们早已睡熟,所以无人听到。
下一刻,她的嘴就被重新捂上,身形高大的马大牢牢的制住身下的女人,抽出一只手来,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女人的脸就肿了起来,清楚的感受到那滑腻的触感,马大眼中的淫邪更甚,他嘿嘿的一笑:“小娘皮,老实点!”
他眼馋这小娘皮老久了,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