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温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你再执迷不悟,我就杀了你这个逆子,那般大逆不道的话居然也敢说出来,若是凯瑟琳还在,她非被你气死不可。”
科尔温忽然停下来脚步,重重地踩了一脚,整个宫殿都在摇晃:“凯瑟琳?哈哈,原来您还记得我的凯瑟琳母妃啊,我以为您眼里就只有萨曼莎了呢?怎么,现在嫌弃我们这些母妃生的‘杂种’了,认为我们不好了,想踢到一旁。我今天就要好好批判您所创造的世界。麻木不仁,子民们为了心中所谓的yù_wàng,自相残杀,争夺土地,各大种族刀戈相向,惨死的!无辜的!又有多少人,我不愿再做您的杀人工具了,我也是个人,有自己的家庭,我是因为作为您的儿子,好心提醒,您就看着吧,日后,您定会后悔!”
一拳打在了门柱子上,全倒了?
整个宫殿的繁华毁于一旦,威兹曼气愤地将碎石扔向他。
“凝指!”随一声轻语,却见碎石从空中缓缓落下。
“大嫂。”真王们皆抱拳行礼,唯独科尔温无奈叹息。
“呀,你们这是闹哪样啊?哪有父子吵架把宫殿都毁了啊?父王!科尔温,你这是在做什么呢?我让你跟父王好好说明白,怎么闹成这样啊。海鲨!千瓦万铺,灵石归位,宫殿复原!”波言一手摆向四周,碎石、金玉,随着那蓝光一现,几乎眨眼之间,竟已全都恢复到了原来的位置。
阿道夫趁机公然开始挑事:“怎么?大嫂,您也要来闹事?该不会是您也有参与吧?”
“闭嘴!”言帝气愤而又有些尖酸刻薄地回答着:“是否清白,琴乃能够证明,那天晚上,我们一直跟她在一起,凶手不过是扮成我们的样貌罢了。真是可笑,没做过的事情,何必多说。不过,听您的口气似乎知道得挺透彻的,吃不到锅里的就学人眼馋,也不看看自己是何身份,居然想见缝x针,夺王位?我看你是想都别想,免得给自己倒打上一耙!”
(注:(琴乃,即安纳贝尔·琴乃·圣菲达姆,威兹曼最疼爱的女儿))
“大嫂,你!”阿道夫龇牙咧嘴道。
威兹曼难耐怒火,说道:“都给我住嘴!”
“可是父王,科尔温他是冤枉的。您不能误判浊案啊。”波言愁着脸乞求道。
“不用说了,具体琴乃已经告诉我了。来人把他们两个押下去,等候落,以防万一,我要亲自封印了你们的元能!”威兹曼的神眸(第一瞳力)盯向了科尔温他们,一环扣一环,魔法线路完全被封闭了,元能被强制撤销,连魔武系统也被禁止了。
“父王?”波言委屈地被扣上枷锁。
“波言,你求他做什么?那恩将仇报,黑白不分的昏君,我倒要看他还能坐那位置多久?哈哈,真是狠啊父王,翻脸就不认人,纯真的凯瑟琳啊,你要是在天堂看见了,该有多痛心啊,你所深爱的那位贤王已经死了,他的灵魂被不知名的浊物侵蚀,而我们做子女的竟然无能为力。哈哈哈哈!”科尔温竟笑得前仰后合,乃至坐在地上。
威兹曼脸色大变,就像是维苏威火山山麓起伏不平的岩层。命令士兵立即押送下去!
而那些押送的护卫们小心地照料,根本就没有强硬的举措,一路上还说些暖心话来安慰科尔温夫妇。
“太子殿下?您可千万不要怪我们啊,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对了,你们几位是?本将怎么总觉得有些面善啊?”科尔温看他们各个身强体壮的,有点像是军队里出来的。
“属下是汪杨立,原属圣军少尉,因随元帅您而立功成了御侍使。我们原来都是您部下的小兵,以前受到过照顾,恩情铭记于心,不敢忘记,至于诺查米修斯大师的那件事,怎么想,都不可能是您所为啊,肯定是被人陷害,放心吧,我们会想办法联系高层的弟兄们,为您讨个说法。”难得这浑黑府败之年,竟然还有此等重道义的人存在,也不枉科尔温昔日出生入死了。
牢狱之灾,在劫难逃,科尔温并没有太多怨言,只是担心着父亲威兹曼的安危,他也许并不该回来的。可如今,想太多也没用了。
“科尔温,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信你,我也信。”言帝坦诚地坐在他的身前,她的丝有些松散了,科尔温小心地帮她打理了一下,她则是默默地帮科尔温理了理皱起来的衣袖。
“那我说父王是老糊涂虫变的,你也信?”
“呵呵!”两人都不禁笑了起来,笑声像是清铃。
波言轻轻敲了下他的额头,笑道:“都老夫老妻了,还跟个孩子似的瞎说。诶,你说父王是不是中邪了,这个月才忽然变得性情奇怪,还有诺查米修斯老师的死,也是一头雾水。还有,听父王所言,难道是琴乃妹妹在背后摆我们一道?”
“应该不会吧,我跟她做了那么久的兄妹,她被禁闭我就觉得奇怪了,不知是犯了什么错。至于背后设计我们?我想不大可能。被瞎猜了,怎么,有点怕了,只是换个地方睡觉而已,难道是嫌弃我老了?”科尔温明知她不是这么想,故意气气。
果然波言也稍微老实了点,伸出大腿,用手拍拍,轻语道:“才没嫌弃你呢?我的大将,时候不早了,睡吧。”
“睡这啊?都是肉啊。”科尔温将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有着柔柔的光晕。
“哼,你是在说我胖啊。好啊你,我还不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