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藏在潮湿阴暗的谷底,
那个迷人的少女,在轻声哭泣,
她那圆润的泪滴,
唤醒了熟睡之中的你。”
——来自梦的一隅
黯然失色的陌生领域,黑色的寒鸦在凄厉地哀鸣,山谷中微微升起云雾,即使是盛夏,也完全看不到光的踪影。在那成千上万条锁链的桎梏下,诱人的少女在那散乱的乌之间露出了亮眸。
“科尔温,科尔温!”
虚弱的呼唤声,在脑海深处不停地回荡,强烈的痛楚,席卷而过,似乎要爆炸。
火天荣·凯奇特惊恐地从睡梦中醒来。
“呼,呼——”他气喘如牛,汗水将枕头都给彻底湿透了。
“怎么了吗?天荣?”光云·迪耐瑟半睡半醒地揉睡说道。
“她是谁?为什么会在那里?”火天荣·凯奇特的眉梢划过一抹忧虑。
“她?你八成是做梦了吧。”
“做梦?”
“哈呼,我明天有些任务,先睡了。”
火天荣·凯奇特摇头并坚定地说道:“不!那种感觉很真实,我可以感受得到她内心压抑着的情感。她的灵魂需要得到救赎。”
“救赎?喂,白痴荣,深更半夜的,你什么神经啊?还让不让人睡觉啊,你要是再瞎喊,我就立刻电晕你。”薛峰怒吼一声,翻了个身,便继续酣睡。
火天荣·凯奇特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那轮圆月轻语:她肯定很冷。
“咕咕——”猫头鹰的长鸣贯穿夜空,恍若柔水般的月辉倾泻在他的脸上。
“朱红的光彩,翱翔吧,炎之翼!”火天荣·凯奇特蹑手蹑脚地打开窗户,凌冽的寒风冻得他有些踉跄,随后悄然无息地关上窗子,轻蹑了下栏杆,便振翼而飞。
彤云密布,闷雷滚滚,天色愈昏暗。
然而,火天荣·凯奇特毫不在意,仍旧飞往相思树寻求答案。
(注:相思树,坐落于斯图威克学院东南区,是一个能够凭借现有记忆,挖掘出微量深处记忆的场所)
幽静的相思之树,劲风吹拂着树梢刚绽开的的花。
火天荣·凯奇特无法理解那种不可言喻的复杂情愫,为何会突然在心中荡漾,荡漾出一片涟漪。
“当梦乍醒时分,你化作血色的海棠,留下我深浸在孤独的海洋。月儿为什么圆得清冷,在我心头,撒下一抹寒光……”优美的竖琴声萦绕着无限的遐思与牵念,勾勒起内心深处最真挚的哀伤。
火天荣·凯奇特静静地享受着这之曲,望着少女在月下曼妙的舞姿,人世的喧嚣与浮华皆被琴声淡化,婉转的琴声中,有思念夹杂。
“姐姐,我可爱而又可怜的姐姐,我不明白为什么会与他相爱,这是罪啊,我此生此世也无法弥补的罪过。”竖琴渐渐停止了弹奏,眼角的泪珠在琴弦上溅起泪花。
相思之树,能够让人们回想起内心深处记忆的地方。
原本,火天荣·凯奇特想要知晓那个无助的女孩的身份。但是,眼前那个娇美绝伦的少女,却用真情冲破了他心中常年筑起的堤坝。哀愁如同大江泛滥,他还是愧疚地跪下,抽噎着。
“谁?是谁在那里?”四周的漆黑迫使言辛儿·艾丽洛爱机警地问道。
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回复。
蓝焰点燃了相思树长须上挂着的红烛。
“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哦不,他都听见了吗?如果是的话,那可真是糟糕,他今后会怎么看待我?而我又该以什么样的身份,继续留在他的身旁?”言辛儿·艾丽洛爱闭目不言,她用双手捂住耳关,似乎那样能够将自己与这个污浊的世界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