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人就是这样不容易。
细想起来，这些年，李小山只是她生活中的过客。
“真难为你了，理解。不过，你记住，我的大门是朝你开着的。”
汪江玥苦笑，说：“我相信，不过，家务事对我来说是最难的。我弟弟还没出来，一对侄子侄女都得我来管，诸事繁杂。”
张高原叹道：“能将家庭与事业一同兼顾的女人，是有本事的女人。”
“过奖，老张，对于女人来说，婚姻才是最大的事业，而别的都是浮云。说白了，我也是被抛弃的女人。”
张高原非要送她回去。
汪江玥拦不住他，只好同意。
“你是不是感到现在特别轻松？毕竟目的达到了。”张高原问。
“一点也不轻松，相反，心情相当沉重。我们这样大一个系统，一万多职工，王江民牵出了张高生，两个都是处级以上的干部，会不会还有人被牵出来，真的挺难想象。”
“忧国忧民，是个好领导，你这次能让李小山躲过一劫，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老张，李小山没去过监狱，他当然体会不到阶下囚的滋味，我和他不一样，有了那么探监的经历，糊涂是装不成的。”
张高原笑道：“是不是在探监时的相遇，让我们有了曾经沧海的感觉？”
张高原说的没错，要不是在监狱与张高原再次相遇，她和他是不会走这么近的。
有缘人就是这样，在任何时候都会遇上。
车子在单位后门口停下，和他道了别。
路边的烧烤店生意正火，她交了钱，坐在一边等待。
“哟，你也喜欢吃烤肉？”
张主任象幽灵一样从旁边冒了出来，不请自来的在她面前坐下。
“老张，我只要晚上一在这出现，你就会出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在约会。”
“不敢，我本来每天晚上跳舞回来就是这个时辰，难不成你专门在这时间在这等我？”
汪江玥笑道：“你还可以，这么多人你都能一眼认出我来。”
“那当然了，有些人总是会鹤立鸡群的，你不是这样吗？在扎堆的男人中能成为女局长。”
张主任对她说话的口气永远都是这样，既充满了敌意，又似乎全是敬意。
“孩子要吃烤肉，你来买，你有事？”
“没事啊，看到你就想和你说两句，你现在那叫一个忙啊，根本没时间接见我。”
“瞧你这话说的，我现在刚接手，好多事都理不顺。特别是监察院，现在几天就要来一次，查阅资料，你得配合啊。现在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他们了。”
张主任说：“是心理作用吧。买烤肉这样的事应该叫李经理来啊，这么大冷的天，他在干啥？”
李小山干啥去了？她还真说不清，可能在医院吧。
“他现在那能和以前相比，事多。”
“有人传说现在石材公司缺总经理，李经理可是最合适的人选。”
“为啥？”
“这还用说？大树下面好乘凉，有你护着，他当然是选。”
“你的肉好了。”卖肉的小伙将烤好的肉递给她。
“老张，要不要给你分一些？”
张主任避而不答，问：“是不是这样？”
“好了，孩子还等着吃，你乐意呆着就呆着吧？老张，能不能干点人事？说些人话？”
她瞪了他一眼，先行走了。
关于石材公司总经理一职的合适人选，她让张征求各位委员的意见。
有意思的是，所有人提名中，排在第一位的都是李小山。
这些人出于啥样的心理，她不清楚，但有一点很明确，他们是在试探她。
哪一任领导不是一言堂，任人为亲。刚好，李小山占了这个优势。
他们其实是给她出难题，看你怎么办？
李小山差点在这件事中败北，要不是她从中周旋的话，他恐怕早和他们一样进去了。
王江民这一着确实够狠，击中了她的七寸。
唯一可喜的是，李小山是个能逢凶化吉的人，一次次，他都能从困境中走出来。
人要是有周转伦回的话，她可能真的是上辈子他的。
汪江玥和何专家离开后，王丽华就给李小山打电话。
他根本没走远，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们找王丽华干什么？是了解情况？还是别的什么？
他一直惶恐不安的在医院里转圈。
对于他来说，排解烦恼的办法就是走路。走路的时候不停的数数，这种天真的可笑的行为是在开招待所那会晚上睡不着时才用的招。
没多大一会，他就接到王丽华的电话，回到病房。
“你怎么回事，是她要来你也不说清我在路上走的时候竟然撞上了磺。”
王丽华笑道：“让你离开你不肯，还有理由了，无非是影响了你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反正，已经离了也无所谓了。”
“丽华，你这样可不行，我和她能走到今天，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们交流少，家中好多大事我都不知道，两个人要是互相隐瞒的话，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好，我不是怕你多心吗？我还以为是啥事，原来是打听我嫂子的事。那个被称为何专家的是谁？干什么的？”
李小山笑着说：“那男人大有来头，你哥出了事，你嫂子失联了，他却跑来找人人，也算是个有情意的人。”
“胡说。你的意思是他和我嫂子还有不寻常的关系。”
李小山虽不能确定，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