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楠也望着地上的盒子,又看向自己堂妹,这一刻,她觉得他们变成了傻瓜。
宝珠却不愿落荣耀钧的人情,让他帮着说话,这事本来就是他和他女朋友的问题,平白扯上了自己,宝珠说:“我并不想和你们结怨,你们要找人清算,也得找对人。”感情的事最应该找荣耀钧。
徐楠却觉得这语气太高高在上,现在瓷器没了,无论是谁赔钱,都是真金白银,所有的悲剧,还不是因为她提出要打赌,忍不住讥笑道,“那倒是我们没经验了,不像某些人,大概总和人争风吃醋,所以经验丰富。知道明面上打赌,暗地里使手段。”
“你嘴放干净点!”赵新一听立刻回嘴,却被宝珠拉住,她摇摇头,那边女人的老公在,男人开口吵架成什么了。
宝珠靠向椅背,看着徐楠,嗤笑了一下,说道,“说句冒犯的话,想和我争风吃醋,她还不够格!”
荣耀钧猛然看向她。
宝珠里一掏,拿出请柬来,对着一脸不屑轻视的徐楠说,“你就算再没见识也该知道001号拍卖牌意味着什么吧?”她把请帖对外一展,“看清请柬上的名字,你们的请柬上面都没名字吧?”她左手点着,“可我这张有。”
请柬一合,故意忽视荣耀钧复杂的目光,她对着徐楠说,“这上面写名字的那个,贵宾中的贵宾,才是本姑娘的家眷。”她一指荣耀钧,“他……是你们想争取的家眷。咱们各人的家眷各自认领,这么说你们不够格明白了吧?”她一拍赵新,示意他起来走人,弹了弹那请柬,“你想和我争风吃醋,也得找对人!”
也不管荣耀钧的脸色如何难看,徐楠的表情如何不可思议,徐湘的眼神如何复杂,她跟着赵新,向诚他们向外走。
向诚微不可见地对薛利笑了笑,早前他说的话应验了,荣耀钧怎么可能心甘情愿说出,宝珠是别人女朋友的话,所以明知别人找宝珠的麻烦,他也不想不愿去解释。
不过他们也没猜到宝珠会这样说,看来荣耀钧这次把宝珠真的惹到了。不然她那么脸皮薄的人,怎么会在外抬出男朋友来。
想到这里,连薛利都忍不住勾着嘴角笑了笑,低声说,“有些人不能讲理,让他们吃亏也不懂,还是说的一清二楚最有效。”
宝珠走在后面,到了宴会厅门口,她还忍不住又看了荣耀钧一眼,实在有些想不通……赵新虚扶了一把她的肩膀,“走吧。”挡住了她的视线。
荣耀钧坐在那里,听着她的脚步声混在众人中渐行渐远。
曾经,他花了很多时间,试图去说服自己冷静,每一次有所交集的时候,他都告诉自己应当是最后一次,但是过后他又忍不住寻找机会,让两个人刻意再次交集。
如同这次盛世的危机,在他得知消息的第一瞬间,竟然是隐隐欣喜,又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地去找她了。
她和乾启在一起之后,他也花了很多时间,试图去说服自己,看他们手挽手,出双入对,他总挥之不去,幸福被人拿走的错觉。
他对她处处维护,可没料到,她会这样抬出男朋友来给自己难堪。
霎时觉得不耐,他皱眉道,“小武,支票呢?”
小武忙把写好的支票递给徐湘。
一直没有动的女孩子这才抬起脸来,她看向荣耀钧,“我不卖!这是我的东西,就算摔碎了,它还是我的。”
荣耀钧的视线转向她。
徐湘轻轻蹲下,拿起那个盒子,碎瓷的翻动声响在盒子里,她说,“在你看来,这也许只是一个挡你路的瓶子,或是证明我是一个傻瓜的东西。”她看向荣耀钧,“打那样的赌真的很傻……但当时的我没有选择,我看到你看她了,你以前都是那样看我的。”
荣耀钧看着他,面无表情地,没了平时的刻意包容,刻意容忍,只有漆黑的目光深沉似海。
她站起来,盒子里的碎瓷在她的怀里发出轻响,这三天,对她而言,漫长的好像三年,曾经的承诺一次次的浮上心头,回忆中的那个人,变得遥远而渺茫,她曾经没有这方面的预期……现在却不得不认清现实。
看着荣耀钧,想到他刚才冷静到冷酷地话语,还有毫不犹豫让小武签三千万支票的凌厉果断,她不得不清楚的认识,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她曾经的那一个了,从任何一方面,他都陌生的令她害怕。
这种清楚的认识,带给她清晰的绝望,她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对别人说过‘我爱你’,但你对我说过,只是你没有说过……徐湘,我已经不爱你了!”她把手里的盒子拿起来,在耳边晃了晃,“谢谢你用这个方法告诉我,曾经爱我的那个人真的已经不在了。”虽然那天见面的时候,他婉转地告诉过她,已经结束了,可是这一刻,这种方式的讲述,比语言更有力。
他看着自己和别的女人因他而斗气,却一句都不和自己解释,原来真相大白的时候,他只是把曾经对自己的信任和包容,都给了那个女孩,无论她怎么闹,他都由着。那是曾经自己的待遇……哪怕人家是别人的女朋友。
小武的脸上闪过不忍,劝说道,“徐湘……这东西残了,对你没用,给我们吧。”
徐湘摇头,“三千万算什么,唯一的爱人都没了。”
小武为难地看着她,一个破了的瓷器,三千万这样没了,回去给家里都不好交代,他又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