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初夏美好的傍晚,两个这个朝代顶尖的少年因为一只烤羊离奇相识,并一句话就歃血为盟结为异性兄弟,一起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也不知道会创造出什么样不一样的传奇。
一只羊越削越小,两坛酒越喝越少,两个人的感情仿佛越来越浓烈,之所以没有语言差异,是因为李瀚一路走来,为了跟匈奴人推广他山寨版的天主教,学了一些匈奴话,而伊稚斜会说大汉话,说是大国师教的。
今晚是个特殊的夜晚,知了螳螂黄雀统统在北市蹲点,故而没有人打扰这新出炉的两兄弟狂热的会晤,喝兴奋的李瀚开始用不浑厚的声音唱一首浑厚的歌谣:
“呼揭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李瀚很善于适度的修改优秀诗词,把目前这个年代的元素,巧妙地加进那些原本就经典到不能更改一字的诗词里,成为他个人的才华横溢表现。
这首歌唱出来后,伊稚斜的眼神更亮了,在闪闪的炭火闪烁中,如同猫头鹰一般发着青幽幽的光芒,先是听李瀚唱了几遍,就开口了。
伊稚斜一开口唱,李瀚立刻就自觉地闭嘴了,什么叫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人家伊稚斜就比他李瀚大半岁,一开口就带着天然的浑厚沧桑,跟草原人那种独特的磁性跟厚重,这首歌被他唱的时候,如同一支婉约的校园情歌,被伊稚斜一唱,瞬间就带着腾格尔大哥的范儿!
正在酒酣耳热之际,一个俏佳人飘然进来,在月光与炭火的映照下。低眉怜翠,晕脸生红,已让人觉得娇媚动人,可喜可爱,尤妙在万缕青丝拢成蛇髻,黑油油可鉴人影,光溜溜不惹点尘。
伊稚斜呆滞了,他毫无顾忌的用粗野的眼神紧盯着项柳,呼吸都开始粗重起来,李瀚甚至可以看到。他单薄的裤子下面,已经被顶起老高了。
虽然李瀚从来都觉得项柳是合作伙伴不是爱人,但当别人用占有性的眼神恣意盯视,并肆无忌惮的当着他的面反应成这样的时候,他心里还是一阵气恼,故意用zanfl般的口吻不悦的说道:"柳儿,你跑到哪里去了,一整天都没看到你?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结义兄长。匈奴左谷蠡王伊稚斜。”
项柳原本漫不经心的看着这个小鞑子,谁知当她听到李瀚介绍说这人是伊稚斜的时候,猛然间变换了态度。
她做出一种李瀚从未见过的娇羞温柔姿态,迈着姗姗碎步走到伊稚斜跟前站定。星眼微斜,云鬓轻掠,说不尽娇羞态度,难描难画。口中发出一种霏曼的柔音,樱唇微启,未语先笑道:"奴奴不知是左谷蠡王驾到。失礼了,请贵人勿怪。”
伊稚斜虽然是一只草原上的雄鹰,却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草原人原本就早熟,他虽然刚满十三岁,却已经有过女人了,但他的女人都是草原上粗手大脚的匈奴女子,却哪里见过项柳如此精致如珍宝的女子。
瞬间,项柳的娇媚使得伊稚斜魂驰魄荡,目动神迷,嘴角流涎,哪里还有半点少年英豪的沉稳凝重,雄鹰一般的锐利眼神里只剩下色眯眯的光芒了。
伊稚斜失态的站起来,神情呆滞的伸手抓住项柳的一只小手,因激动,原本就不太流利的汉话更生硬了说道:"我,伊稚斜,喜欢你!”
项柳嫩白的小手抓在伊稚斜手里,那么柔软,那么滑腻,那么舒服,让他更加不能自持了,眼神里放射出贪婪的光芒,恨不能立刻把项柳搂进怀里亲个够。
看着项柳被伊稚斜猛吃豆腐,这死妮子还在投入的表演娇羞不堪的姿态,根本没有挣脱出来的意思,李瀚看的气不打一处来,猛地把酒杯往石台上一顿,幸亏大汉朝的酒杯是青铜的,若是玻璃杯,有十个八个也被他顿碎了。
项柳好似此刻才意识到被伊稚斜抓着手不妥,赶紧挣扎开来,娇滴滴含羞带怯的低语道:"奴奴乃是簪袅爵爷的贴身侍婢,主人在此,请贵人自重。”
李瀚倒抽一口冷气,胸中登时羊驼乱舞,项柳你这个死丫头是在给老子拉仇恨啊!眼看这个小鞑子眼睛都直了,得到你的决心简直是百折不回,你告诉他你是老子的丫头,岂不是让他管老子要人?你让老子给还是不给?
好歹你也说过多次了是我的lapo,给他的话老子岂不是自己给自己做了一顶绿的发翠的大好帽子?不给的话这个凶物是好相与的吗?老子费了多大功夫,连手都割破了,才忽悠的他跟老子结拜了兄弟,你可倒好,一家伙让我这一晚上的酒肉加忽悠都白搭了!
怀着对项柳彻骨的怨恨,李瀚怒冲冲说道:"没看到我跟我兄长在饮酒说话吗?你一个下人在这里搔首弄姿的成何体统?还不给我滚下去收拾床铺,等下小爷睡的时候才用得着你呢!”
项柳赶紧“吓的”花容失色,娇躯颤抖,战兢兢屈膝行礼,急匆匆转身就走。
伊稚斜目送项柳走进李瀚房间,那双眼又恢复了鹰隼般的犀利,仿佛要透过房门穿进去,把项柳抓出来搂在怀里。
李瀚明知伊稚斜心情,偏偏毫无芥蒂般的笑道:"来来来,别让不懂事的婢女坏了你我兄弟的兴致,继续喝!”
可是伊稚斜刚刚的醉意仿佛一下子消失了,他的身体也从刚刚喝酒时放松的姿态慢慢收紧,整个人很快就从一株正享受阳光雨露的小树变身一柄锋芒毕露的马刀,慢慢的,不舍的转过头,神情决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