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瀚此刻状态很好,微醺,薄醉,喜洋洋。
端坐在处于两个新娘子之间的起居室里,笑眯眯的不停点头,左手还举到胸前,一下一下的挥动着,活脱脱后世的招财猫。
连襟兼死党刘庆坐在李瀚对面,看着这只诡异的“招财猫”,一开始还觉得挺好玩的,终于在看了一刻钟之后发作了,不耐烦的低吼道喂,你到底想好了没有先去哪边?总不能就这么坐一晚上吧?无不少字”
原本所有的宾客都希望跟驸马郎喝一杯的,但是,老辣的刘礼却替他挡下来了,示意刘庆赶紧把新郎官拉走,被刘庆拉出来之后,李瀚就成了这幅德行。
从早上到晚上一直笑,以至于李瀚的笑容已经刻在脸上了,虽然他现在纠结的想用脑袋撞墙,却依旧憨态可掬笑眯眯的问庆哥儿,若是你一天娶俩,你咋办?”
刘庆依旧不耐烦的说道我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这个假设不成立。但我只,你即便是坐到早上,那两个新娘子你还得分先后,除非你有分身术,你师父没教你吧?无不少字”
笑容可掬的李瀚用快哭了的声音说道我若有分身术,早飞回14了,还在这里沾花惹草?这下好了,弄了两个,伤了哪个的心我都罪该万死,我不想让她们任何一个有任何遗憾,办?办啊?”
刘庆已经具备了对李瀚冒出来他听不懂的字眼直接无视的功能,14这种字眼也不是第一次冒出来了,前几次还好奇问问,李瀚就吱吱唔唔搪塞,现在索性不问,只爽快的说道好办,你干脆把她俩都叫到你这里来,你的床那么大……”
“住口!”招财猫终于控制住了脸上的情绪。抹掉了瘆人的诡异笑容,用看妖怪的眼神看着刘庆,抓狂的怪叫道大被同眠的疯狂事情我可做不出来,没想到你看上去温厚老实的一孩子,还渴望这个3。p?”
刘庆翻翻白眼珠子说道有没有搞,不是我一次娶俩好不好,替你出主意还不乐意,乱七八糟的三屁四匹是你的事,懒得管你,我陪我了。”
看着刘庆怒冲冲拂袖而去。李瀚没必要伪装喜庆,就从招财猫变身倒霉蛋,愁眉苦脸的坐在灯下,唇红齿白的一张戏子脸上只有鼻子是正常肤色,看上去好像好端端一张面具正中间脱色了,跟戏台上的白鼻子小丑正好相反,却具备同样的喜剧效果,一看,就不是好。
不是好的黑鼻子小丑双手托着脸。又像是怨妇思春,就很有“美人鹃帘,独坐蹙额眉”的气氛了。
“唉,最难消受美人恩呐……”
李瀚从心底发出一声深深地喟叹。两个女孩子都是他的心头肉,伤了哪一个都不舍得,虽然从他房间里走出去需要一步,迈向左侧只需要二十步。迈向右侧也是二十步,但是,这二十一步是向左还是向右。则直接决定了他的态度,会导致其中一个女孩子终生的遗憾。
若是先去方玉秀那里,后聘下的刘链肯定暗暗伤心,觉得无论如何,在李瀚心里还是玉秀为大。
若是先去刘链那里,玉秀又会觉得看起来李瀚还是在意权势,公主的身份抵消了她的先聘优势,最终还是落了下风。
李瀚在屋里转起了圈子,悲催的想世上新郎官多了,谁有他这么左右为难的?但凡是他爱这些少一点,只顾,不管她们心里想,这会子估计早就洞房完了,最起码,也洞房完一个了吧……
可是,李瀚总是不能抹杀的良知,更不能娶了却不爱人家。
自古以来,想做多情种子的男人,就未免要为情所伤,不具备做花花的没心没肺,就不该到处留情左拥右抱,李瀚觉得今晚纯属不作不死。
卫子夫在窗外呆呆的站了好久,李瀚跟刘庆对话的时候她就在了,刘庆走了她还在,隔着窗棂,看着李瀚那张可笑的脸,她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心上人要娶亲,新娘不是她,这个残酷的事实如同一把尖刀,无时无刻不再刺穿卫子夫的心,虽然之前早就明白的身份只能是妾室,真到了李瀚成亲之时,她才高估了的心胸,只要想到李瀚跟她在螺细大床上做的一切都将换一个女子承受,她的心都会滴血。
但是,看着李瀚的纠结跟痛苦,卫子夫释然了,他若是一个不重感情的男人,今晚无论向左向右,都是一个志得意满的新郎官,估计这人世间除了李瀚之外的男人,必然先向左,选择刘链,不仅是新郎官,还是驸马郎。
不忍心看李瀚越来越黯淡的眸子,卫子夫正想悄然离去,谁知李瀚突然停住了脚步,脸上带着一丝决然,猛地跨出房门,大步冲左侧走去。
卫子夫软软的靠在阴影处的墙上,心里五味杂陈,既松了口气,又有着隐隐的失望,更有受伤般的刺疼,他,究竟还是不能免俗,还是选择了公主啊!
刘链独坐在喜气洋洋的新房里,头顶的盖头在拜堂之后,就被李瀚挑掉了。
当时,两个新娘子的绝色曾经引发众宾客的一致惊叹,随后,新娘就被搀扶进来,已经等了好久。
陪嫁八个宫女,最贴身的一个是彩衣,她看着公主一动不动坐着,而李瀚还在中间屋里转圈子,已经替公主愤愤不平多时了,却不敢说出来,唯恐第一天就有挑拨公主驸马不合的嫌疑。
但是,忠心耿耿的彩衣还是替公主着急,不停地跑到门口探查,终于,彩衣惊喜的跑叫道公主,驸马来了!哈,想是他吃醉了酒,怕唐突了公主,独自在正房里醒酒了呢。”
刘链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