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李瀚跟那只鸟停止了腻歪,在苍龙和李三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那只鸟就站在他的肩膀上,用一双让人害怕的凌厉眼神看着所有的人。
此刻,飘零才发现,这只鸟可不是善类,乃是雪原上最凶猛的鹞鹰,这种鹞鹰能够用利爪轻易地抓起一头恶狼摔死吃掉,更是蟒蛇鬣狗等猛兽的克星,可以说是凶狠之极,冷血无比的动物。
而刚刚,就是这只凶狠的鹞鹰,竟然跟大统领相拥而泣,飘零确信自己没有看错,那只鸟的眼睛里的确滚出了晶莹的泪珠,它看着大统领的眼神里,都是依恋跟亲昵,甚至,还有一点撒娇般的埋怨,仿佛在埋怨自己的父亲为何狠心跟它离别这么久。
若是以前飘零对于那些关于李瀚是圣子,是神仙的传言还视若笑话的话,这一刻,他信了。
大统领很开心,因为他“儿子”回来了,故而,就驾着那硕大的宝贝回家去了,让八大处的人员自行工作。
喜大走进庞大的李宅,瞬间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每个人都大惊小怪的赞叹它的美丽跟威武,更是试探着想要摸摸它,这弄得它十分不耐烦。
但是,喜大很聪明,知道这些人跟它的爸爸一样,笑容里带着的没有恶意,都是发自内心的喜爱,就只好耐着性子被她们每人都摸了摸它雪白的毛发。
李瀚此刻已经顾不上喜大了,他把儿子留给那帮女人们,拿着喜大带回来的书信钻进书房。
刘链赶紧也跟了进来,看到李瀚已经在认真的看信了,看完之后把信塞给刘链笑道:“我跟你说李广是个最没福气,最没时运的人你还说我胡说,你看看,他是有多没福气。才能够连我送到他手边的货物都错过啊,白白便宜了伊稚斜!”
刘链看完信,叫苦不迭的跺着脚喊道:“哎呀呀,你竟然让咱们的人全部逃走,那么多武器被伊稚斜抢走了,你还有心情笑?”
李瀚依旧没心没肺的笑道:“是啊,咱们商队才多少人,怎么能抵抗得过伊稚斜的铁骑,不逃等死呀?至于那些武器,送给伊稚斜是让他打他哥哥军臣的。你老公我坐看他们狗咬狗,岂不乐哉?”
“你就不怕他用这武器打咱们呀?”
“不怕。”李瀚笃定的说道:“伊稚斜可是你夫君我的结义兄弟,他怎么考虑问题的我最清楚,‘攘外必先安内’的理念,还是我在匈奴的时候好辛苦灌输给他的,他是个聪明人,肯定明白这个道理的。”
“什么道理?”
“你想啊,伊稚斜目前把军臣逼迫的缩在王庭一隅一动不敢动,对伊稚斜的仇恨岂不是比海洋还深?若是伊稚斜在匈奴呆着。军臣当然不敢轻动。
若是伊稚斜进攻我大汉,军臣立刻就能够跟咱们暗送秋波,作为内应对伊稚斜内外夹击。这个风险伊稚斜可不敢冒,故而。伊稚斜拿了武器必然是先去统一匈奴,之后才会进犯。”
刘链忽闪着大眼睛想了半晌,还是觉得不妥,着急的抓住李瀚的手叫道:“夫君啊。那还是等于你资敌了啊!你想啊,你把武器故意送给伊稚斜,让他统一了匈奴又攻打我大汉。这是大罪过啊!”
李瀚赞赏的看着刘链笑道:“行啊链儿,能想这么远,不愧是我的好夫人,不过啊,伊稚斜拿了我家的东西,有句话叫做‘好吃难消化’,这批东西上我都做了点小手脚,虽然阴毒了一点,但好在是对付匈奴人,也算不的什么了。”
刘链一呆,很快就明白过来了,她很聪明,知道有些事情明白为什么就行了,追根问底就不好了,就不问了。
李瀚又满脸狡诈的笑道:“撒五图上了我的恶当,被周相一波手榴弹炸的屁滚尿流,听到咱们的人在大喊着是跟伊稚斜商量好的吃掉右贤王的部落,他恼羞成怒当即就率部投奔军臣去了。
这样一来,军臣的势力就能够跟伊稚斜差不多了,但愿他们兄弟俩不要客气,杀的个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匈奴大地哀鸿遍野,栖栖遑遑,我们就可以带人进去捡便宜了,哇哈哈!”
刘链也笑了说道:“周相已经抵达咱家地盘了,想来簪袅一郡已经不需要夫君担心了,只是二郡你准备让谁去负责?”
李瀚看着自己精明的老婆,越看越开心,搂住她的肩膀,贼眉鼠眼的笑道:“老婆,你帮夫君想想看,大汉朝哪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在朝堂上呆的不舒服,为夫我去再拐骗过来一个,去替咱家把守二郡如何?”
刘链鄙夷的甩掉李瀚的咸鱼手,怒冲冲说道:“夫君,你忘记了你自己也是朝廷大员了吧?怎么能这么挖朝廷的墙角?大将军都被你骗走了,父皇怎么办?”
李瀚悻悻的说道:“若不是我,周亚夫早就真的死掉了,要说挖墙脚,也是我挖了阎王爷的墙角,反正这个人朝廷也不打算用了,就当是我捡破烂行了吧?
哼,你不帮我,我自己想想看,算一算这两年还有谁快要倒霉了。”
刘链瞠目结舌,看了李瀚半晌,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道:“夫君,难道,你是早就算出周相要死掉,才故意用计谋救下他替咱家干活的?你……你真的能未卜先知?”
李瀚一脸神秘,贼忒嘻嘻的低声说道:“是啊老婆,为夫掐指一算,知道你已经怀有身孕了,不单是你,玉秀也有了,你信是不信呢?”
李瀚原本是逗刘链玩儿的,谁知这妮子听完这句话,瞪大了眼捂住嘴就冲了出去,在院子里大声叫道:“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