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皆是悲怆,杜文昌忙问道:“二伯可曾见到文晋?”
“死了,都死了,他与德天大哥一起,满地的碎尸。”杜德风哭道。
“老祖他们修为高深,想来脱身不难。许是城中混乱,二伯看错也不定。”杜文昌颤声道。
杜德风一听止住嚎哭,说道:“文昌,你二伯还能说谎不成。若不信你问问他们。”手一指跟他一起回来的几人。又道:“元家高手尽出,我们回来的路上就遇上追兵,怕是片刻后就会追至。”
杜文昌听到又是一惊,忙看向那少年问道:“杜洪,你们可曾遇上你四婶他们?”
杜洪支吾不答,杜德风抢道:“不曾,我们自后山过来。文昌,速速封闭洞口吧,免得夜长梦多!”
杜文昌无力道:“我们暂且等待吧,秀秀回不定已经往回赶了。”
“什么,小双还在城里?我要去找回她”杜洪大急,就要起身出去寻杜小双。
杜德风猛的从地上跃起,一把拉住杜洪,喝道:“你要做什么!不要命了,那丫头许是早就被杀了。我不准你去!跟我进地道。”
杜洪咬牙说道:“不,那我在这里等她。”
“洪儿!…好,不过不许踏出这里半步。”
“昌哥儿你我进去商讨下家族事宜吧。”杜德风大迈步走进地道。另一人跑过来推着杜文昌跟了进去。
杜洪看着杜文昌消失在地道深处,攥了攥拳恨声道:“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锦秀秀众人互相搀扶,来到地穴入口,刚一到,有人出声道:“何人?”
“是我们。”
一群人自地道里走了出来,先前一个少年开口道:“可曾见过小双?”
“没有。”众人都是摇头。
那少年闻言厉声道:“杜文晋哪?小双去找杜文晋去了,若小双有个好歹,我一定不会饶过他!”
“双双不会有事的,小叔叔一定能照顾好她。”锦秀秀不禁出声道。
“你知道什么?小叔叔,小叔叔,也不嫌叫的恶心。呸!”那少年歇斯底里的吼叫起来。
锦秀秀杏目圆睁,待要出言斥责,想想后还是忍了下来。
“杜洪,注意你的口气,目无尊长。”人群中一人喝道“还不去扶三长老进去休息。”
当下走出几名女族人,搀扶着杜仕玄走进了地洞。
众人正说着话,人群后面挤出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叫道:“爹爹,爹爹,你在哪?”又有几个人走了出来,其中一个粗手大脚的女人,四下环顾焦急道:“当家的,回来了吗?你们看见我家当家的了吗?”
众人皆是沉默不语,锦秀秀捂住嘴巴呜咽出声。粗布罗衫女人一看瞬间呆住,两行眼泪滚滚落下,哇的一声哭出声道:“当家的,你别吓我。你快出来啊。”
“阎氏节哀,丁老三,回不来了。”一人说道。
“丁老三回去救她,被烧死了!”杜洪手指锦秀秀。方才他已得知,给他们报信的丁老三被火灵珠烧死了。
阎氏大声嚎哭:“天杀的,不让你去,你非要去。撇下我们孤儿寡母,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人家养她的小叔子,你非去凑什么热闹啊,哇哇!”
“都是害人精,淫.乱纲常,害我杜家大祸。”杜洪冷声道。
“住口!扶阎氏进去,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一人喝道,是杜文昌听见洞外吵闹又出来看看。杜文昌坐在那里脸色十分难看,抬头望着锦秀秀。
锦秀秀茫然不知所措,整个人痴傻傻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掉眼泪。
半响,杜文昌铁青着脸,自怀中摸索出一封有些褶皱的娟书。深吸一口气狠下决心,开口道:“锦秀秀,你违纪纲常,不守妇道。今日我便休了你,自此我杜家与你再。”说完将休书扔给锦秀秀,转过轮椅走了进去。
杜文昌走的两步停住,却未回头。只说道:“锦母,乃先父长嫂,我必待之如母,你自可放心,速速离开这里吧。”
在场众人皆是呆立,杜文昌平素甚是和气,今日就为一句疯话,便要休妻?
“四哥,使不得...”正有人开口。
“杜家人听令,所有人立刻进入地道,封闭入口!”杜文昌的声音冷冷传来。
锦秀秀兀自呆木,拿着皱巴巴的休书,站在外面,怔怔的看着陆续走进地道的杜家众人。泪水在眼眶里不住的打转,她努力的睁大眼,试图阻止泪水流出来。
“我没有...”
“轰隆隆!”大地震颤,土石纷飞,地道入口垮塌下来。
东方的天际露出一丝鱼肚白,万籁俱静,薄雾轻纱,一只飞鸟自石隙荆棘间掠起,一声清鸣飞掠而去。
……
“晋哥儿,醒醒。”
杜文晋感觉有人摇晃自己,用力睁开眼。眼见模糊一团,使劲眨了眨眼,一个人影渐渐凝实起来起来,是大伯杜德天。
杜文晋猛地想起什么,拉住杜德天的手问道:“双双呢,双双怎么样了?”
“被直拔拓带走了。”杜德天叹一口气道。
“那老祖呢?”杜文晋又问。
“在这边。”杜德天用手指了指杜文晋身后,又道:“老祖样子不太好,一直也没有清醒过来。这次恐怕熬不过了。”
杜文晋转头环顾四周。这里是一处山中巨坑,四下都是巨石荆棘,密不透风。身后一处干草上,杜一川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见直拔拓提着一个人跃下城墙离开,便跳上城头。见老祖与你都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