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干舌燥说了半天,又安排军中各项事宜。在座的都是惊讶,真看不出来貌似莽夫的赵金钢还有这手,不愧是做过名门之主的人物。
“今天就散了吧,回去好好操练,下次我们杀上天火岛去!”赵金钢一本正经的说道。见众人出门,他又突然想起一事,喊住杜文晋道:“杜郎将,你等一等。”
杜文晋回头,拱手施礼,“末将在。”
等人都走光,赵金钢道:“老夫有个亲戚,想来这里谋个差事。我看你不是还缺个副手吗?过上几日我叫他过去找你报到吧。”
“啊?”
杜文晋有些发蒙,七部军就算再不正规也不能随意安插人吧,怎么说也要行军打仗不是。再说也不知道来人是老是少,有没有修为,就直接成了右路副统领了?原本这位子还想留给杜老三的,这下不是让自己做了蜡?
“赵前辈?这不太合适吧”
赵金钢理了理虬须,说道:“哎,怎么不合适?这还不是你点头就行的小事。”
“赵前辈,可是怕下面人非议啊…”杜文晋依旧不甘心。
赵金钢举起砂锅大小的拳头,伸到杜文晋面前晃了晃,“谁敢叽歪吃老夫的铁拳!”
杜文晋眼皮一跳,这老头可不能招惹,看样子再不答应真能揍自己。心中打定了主意,就当多个闲人,等对方来了就高高凉起好了,“哦,那赵前辈就让他来试试吧。”
“哈哈,好!”赵金钢大笑,伸手在杜文晋背上轻轻一拍。
就听啪一声响,“哎吆!”杜文晋疼的直咬牙,老家伙手指头怎么跟铁条似得。心中暗骂:“可恶!你不应该叫赵金钢,应该叫赵铁条!”
又听赵金钢说道:“这里是军营,杜将军以后还是称呼老夫为赵将军的好,毕竟军中法规一定要遵守的,咱们这些做统帅的可不能带坏头...哈哈!”
杜文晋:“…”
这日一早,一个年轻人走进了右路军指挥大帐。
年轻人道:“学生蒋勤,参见杜将军!”
杜文晋抬起头,见来人面皮白净书生打扮,身材矮小,其貌不扬,修为也就通玄境前期模样。第一眼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书生,再细看却又种说不出的精明感觉。
这人不简单!这是杜文晋的第一感觉。
杜文晋站起身,一伸手一指一旁的木椅道:“蒋先生请坐吧。”
军营里刚刚遭遇大战,许多的事物来未来的及收拾,指挥帐中的座椅多是落了一层尘土。蒋勤告一声歉,拿出一副手绢擦了擦椅子这才坐定。
杜文晋好笑,这里是军营,又不是在私塾家里,搞那么干净做什么?他甚至都怀疑对方有洁癖。
摇了摇头,正要开口说话,杜老三从外面跑了进来。原本还气喘如牛的杜老三,一看到大帐里坐着的蒋勤,立马不喘了。黑着脸问道:“小子,就是你抢了俺的从军祭酒位子?”
这家伙这几日相当的郁闷,本来他还以为能当上右路副指挥使了,结果杜文晋回来告诉他,果子让别人摘走了。杜老三差点气个半死,原计划当晚上的庆功酒也不办了,今日一早又领着朱三丁江北等人不知道跑哪去疯了。这会功夫气喘嘘嘘的跑回来,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杜文晋道:“老三,先说正事!”
杜老三这才想起来跑这里来的目的,“少爷,你还有多少银子?”
杜文晋一怔,拿出须弥石估摸了下,这段时间只出不进,金家父子留下的银子早就用没了。现在存在须弥石里的钱财不过三百两黄金左右。若是放在风沙城三百两黄金合三千两银子也不少了,可惜这里是东洲二郡,好东西有的是,花起钱来当真如同流水。
把须弥石递给杜老三,杜文晋道:“里面还有些金子,你都拿去吧。”
杜老三接过须弥石,从里面把金子倒腾到自己的须弥石里,突然问道:“少爷,我怎么记得你的须弥石不是这块,这块里面大了不少…”
杜文晋脸显尴尬,这块是刘真的,自己那块当初拿去装水桶了,现在还在朱三他们手中。“要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对了,你要钱做什么?”
杜老三面带兴奋,边数边道:“嘿嘿,少爷,咱们发财了!”
杜文晋奇怪,“发什么财?”
杜老三用手指了指方向,说道:“刚才俺和朱三他们几个经过左路军营,那里不是有个大坑吗?”
杜文晋点点头,他知道老三说的那个大坑,就是几日前大战时,丁方自爆,冲击波轰出来的大坑。因为坑太大,胡骑部就没有去填上它,不知道现在老三提这个坑做什么?
杜老三神神秘秘道:“少爷,你知道俺们在那个坑边上发现了什么?”
“什么?”
“一个大鼎!”
“大鼎?”
杜老三点头,用手比划了比划大小,说道:“俺使人鉴定过了,是海河派第一代祖师留下来的镇地鼎,高阶的法器。当年海河派第一祖师临死特地埋在那里守护地界的。”
“镇地鼎?名字还真是奇怪?”杜文晋道,看杜老三还在那里数钱,又问道:“你还没说你拿钱做什么呢?”
杜老三头也不抬的说道:“买鼎啊!”
杜文晋愕然,不解问道:“不是你们发现的吗?那还买什么?”
杜老三抬头,紧张的四下看了看,给了一旁蒋勤一个凶戾的眼神。小声道:“少爷,你不知道,俺们下去挖的时候,让左路军那帮小子是他们地盘上的,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