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万福正喜气洋洋,盼望吉时到来,忽然听到“强盗”二字,吓了一跳,十分意外。
随即,他醒过神来,瞪起眼睛喝道:“胡说,来到府里的都是客人,哪有强盗。在我大喜之日口出不逊,真不吉利,该打!”
黄妈哭丧着脸说:“老爷,我没有说谎,那屋里的丫鬟和家人都被强盗捆绑起来,新娘已经不知去向。老爷快去看看吧,这……这可如何是好呀!”
李员外这才相信,也慌了神,急忙过去察看,果如黄妈所言。
他既吃惊又生气,询问守护的家人和丫鬟,所言相同,更加恼怒,也大惑不解。
李府内,上上下下都在不停地忙碌,筹备拜堂及酒席等一应事务,没想到新娘会被强盗悄悄地掠走了,怎能不令人生疑。
李万福暗想,府里人来人往如此热闹,一直很平静,没有生可疑之事,怎么会有强盗呢?
再说,几个强盗不可能悄无声息地进来,更不能悄无声息地把一个大活人带出去。
动作如此之大,竟然无人知晓,真是活见鬼了,怎么会生这种事情呢?
他很不解,堂堂的李府戒备森严,沈小燕竟然神秘地失踪了,岂非咄咄怪事。
然而,事实就是事实,到手的“仙女”飞得无影无踪,无处寻找,既成的事实无法否定。
这件事太蹊跷,李员外不敢相信,真的是活见鬼了。
在李府人看来,这的确是怪得不能再怪的事情,就是活见鬼了。这不可能的事实无论怎么想不通,婚事也办不成了,实在令人恼恨。
李万福费尽心机把沈小燕骗入府内,一直在高兴地做着神仙梦,哪知美女没有揽入怀中,还请来许多客人,宣扬得无人不知,可如何收场呀?
美好的婚事成了黄粱一梦,传说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李员外既生气又为难,没有脸面再见宾朋,只好让管家出面推说新人不适,今晚不能成亲,让众人散去吧。
他不想再看到令人心痛的婚庆妆扮,吩咐连夜拆除。
喜气洋洋的李府,很快就变得冷冷清清的,黑暗的夜色中,充斥着恼怒和抑郁之情。
李员外神情沮丧,已无心于它事,闷闷不乐地坐在客厅里,不让任何人打扰。
神仙梦化为了泡影,心情无法平静,他时而愁思苦想,时而唉声叹气,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这件蹊跷事,真是活见鬼了。
大白天怎么会闹鬼呢?它们是何处鬼怪来此闹事,为什么和李府过不去呀?难道是死在自己手里的那些鬼魂来此作祟?
他百思不得其解,也无法想通,不时地唉声叹气。愁闷生气都没有用了,“仙女”已经飞去,婚事成了一场黄粱美梦。
他见天色已晚,只好起身回房休息,不知道今夜还能不能梦游“仙境”。
李员外出了屋门,忽然一个黑影闯过来,吓得一声惊叫:“啊,鬼!鬼……”
他正为大白天闹鬼的事情纠缠不清,又被突然出现的黑影吓得魂飞魄散。
“老爷,是我,是我呀!”那个黑影说话了。
李万福定睛一看,原来是管家,眉头紧皱心生怒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李员外叹了口气,很是不满:“我当是……是何人,原来是你呀。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你来干什么呀?”
管家陪着笑脸说:“老爷,有件事情我想禀告。强盗抢人之事实在蹊跷,令人费解,我想了很久忽有所悟,便过来和老爷说一说。今天,咱们府里有一位客人令人生疑,这件事情很可能是他所为。”
李员外闻言心里一动,也有些疑惑:“哦,你说是客人干的?不会吧,既然是客人,就是好朋友,是来李府贺喜的,哪能做出这种事呢。”
“老爷,客人和客人不一样,那个人的确令人生疑。”
“哦,真有客人如此大胆,敢抢走我的夫人,搅闹我的婚事?你快说是哪个家伙,要是真敢做出这种事来,我决不饶他!”
管家说:“老爷,今天府里一直有人走动,不要说强盗,就是生人进来,也会有人现。门口有人守护,陌生人休想进来,几个强盗进入李府抢人,谈何容易,不是天方夜谭嘛。再说,凭李府的声望,借他个胆子也不敢来此闹事。我想,这是一个骗局,是熟人采取手段把沈小姐带走了。”
李万福觉得有些道理,也有些急不可耐了,让管家不要罗嗦,快说是何人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管家皱了皱眉头,让李万福不要着急,这只是猜疑,还不能确认,要一步一步地说清楚才行。
“好吧,快说,快说!”李员外皱起眉头,满脸怒容,很想知道下文。
“老爷,我想来想去,李府没有人敢胆大妄为,只能是外来人干的,而且是熟人。”
李万福看着他,满脸都是急切的神情。
管家咳了咳,又道:“老爷,你想呀,今天来府里贺喜的人很多,都是老朋友,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再说,他们住得都不远,要真是他们所为,日后难保不会露出风声,就是想做也不敢呀。”
他不紧不慢地说着,又清了清嗓子。
李万福已经急不可耐,眉头皱得更紧,两眼冒火盯着他。
管家见状,不敢再罗嗦,急忙说出怀疑的人,就是下午离去的那位老爷的好朋友。那个人家住遥远,又贪恋女色,很可能是他干的。
经管家提醒,李万福恍然大悟,难怪那位兄长匆忙而去,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