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块白狼皮,就是碧眼白狼里的头狼!它是我在十八岁的时候,花了三天三夜,在雪原上猎到的。/0/46/……在我们西域,哪个姑娘能够收到白狼皮作为聘礼,会感到无尚光荣。”
光荣!光荣你个大头鬼!
云画雨花容微变,把白狼皮一卷,飞快地抛回给了勃纳,“我不认识你,不要你的聘礼!你快拿走!”
勃纳目光灼灼,火热地盯着她,“为什么?我很喜欢你!我喜欢女人,更喜欢漂亮女人,尤其是你这样漂亮的,我可以用最隆重的仪式娶你,让你做我最尊贵的大老婆!”
他一面说,一面走近,那股膻腥味越来越冲入鼻端,令云画雨呼吸都有点难受了。
她不得不掩住鼻子,刷地抽出长剑,抵在了勃纳的面前。
“走开走开!离我远点!”
勃纳浓眉一皱,感到很困惑,“姑娘,我是诚心的,你为什么不收我的聘礼?”
叶莹挡在云画雨的面前,把勃纳推开了,“勃纳法师,她已经嫁人了,她有夫君了。”
勃纳摇了下头,“我不是中原人,但我听他们说过,中原女人要是嫁了人,会把头发都挽成髻。可这位姑娘,明明还是少女的打扮。”
这个西域人懂得倒挺多。
叶莹只得又道:“她虽没有嫁人,但已经订了婚约,过两天就要成亲了。”
勃纳大大咧咧地摆了下手,“你们去退婚吧!我要娶她!!那男的要是不肯退婚,我就去把他宰了。”
叶莹冷笑着打量了一下勃纳背后的银蛇刀,“你说话的口气倒不小,在中原没遇过敌手吗?”
“有倒是有,不过很少。”勃纳倨傲地昂着头,“就算是天玄派的雾茫山,我也闯过!秦啸沙三个徒弟一齐上,都胜不了我。”
突然之间,有道冷冽冽地声音在勃纳的身后响起来。
“打赢了那三个蠢货有什么稀奇??勃纳,你是不是忘了,你这个光溜溜的脑袋是怎么来的?你的头发被谁削得一干二净了??”
勃纳捂着头,蓦地跳了起来,回头一望,就见一个衣衫雪白的俊美少年正站在自已身后,“章羽枫!!”勃纳惊讶地大叫,“你从哪里冒出来的?!你怎么在这里??”
章羽枫不答话,只是微微挑了下眉,淡淡道:“你方才说,你要娶谁?”
“娶她!!”勃纳兴冲冲地指了指云画雨,“就是这个姑娘!真是漂亮,我一眼就看中她了!!”
“我才不嫁你!”云画雨恼怒地瞪他。
叶莹气定神闲,淡笑着站在一旁,好整以瑕。
章羽枫已把手里拎着的一只花毛野鸡往地上一扔,慢条斯理地开口。
“她已经有了未婚夫君,你还想强抢吗?”
勃纳哈哈大笑,络腮胡子一抖一抖的,“在西域,抢来的女人一样可以做老婆。上次我们土司在寨子外面娶了好几个中原老婆,现在孩子都生了一堆了。”
“是吗?如果这位姑娘不愿意嫁你呢?”章羽枫轻轻皱了一下俊朗的眉。
勃纳狂狷大笑,“谁说她不愿意?中原的女人都爱口是心非的!嘴上说不愿,心里其实不知多欢喜。我有钱有貌,长得魁伟粗壮,男人味十足,这个小姑娘怎么会不喜欢我??”
云画雨朝他翻了个白眼,弄不清这个臭气熏天的西域男人是哪里来的自信,硬要认为他是块香饽饽。
叶莹大概也是头回碰见这种脸皮奇厚的怪异男人,掩着鼻子把云画雨拉到自已身后,“我快要被他熏死了!章羽枫,你早点把他打发走,我受不了这个味道。”
“是!叶前辈!”
章羽枫彬彬有礼地欠了下身。
蓦地身影一动,一道白芒的剑气蓦地削向勃纳,快如闪电!
“哇!你干什么?”勃纳猝不及防,仓惶后退,只感觉下巴上一阵凉嗖嗖的,顺手一摸,惊骇得叫起来,“我的胡子!!章羽枫,你把我的胡子都削了!”
“我没把你的脑袋削下来就算便宜你了!!”章羽枫目如寒星,冷声一笑,“你敢欺负我的未婚妻子,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勃纳,你是不是在中原闲游的时间太长,所以活腻了??”
叶莹在一旁已扬声笑道:“这位法师,你不是号称打遍中原无敌手吗?原来也不堪一击啊。”
勃纳摸着自已光秃秃的下巴,顿时心痛万分。
西域的男子大都以须发浓黑茂密为美,勃纳的头发和胡子都是精心留了多年,自觉是美髯公一枚,这会儿却全都被章羽枫削干净了,整个脑袋光溜溜地好似鸡蛋,完全丧失了美男子的标准风范。
“章羽枫你这小白脸,我跟你拼了!!”勃纳暴跳起来,“我又没对你这个老婆做什么,你为什么要削掉我的胡子??你嘴上没毛,所以嫉妒我,你真是个卑鄙小人!”
云画雨和叶莹都被勃纳身上的膻臭味熏得不行,躲得远远的。
“勃纳!”章羽枫眉峰冷冽,“你快走,别吵到了我的妻子。以后我如果再看到你纠缠她,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
勃纳脸色黝黑,气急败坏地叫道:“章羽枫,你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你忘记我是怎么帮你的吗??在雾茫山上,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助你抢到了七星剑,你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云画雨听得有点纳闷,一双清澄的眸子,疑惑地望过来。
章羽枫冷冷地望着勃纳,“我让你把七星剑打到悬崖下去,你都没有办到,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