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哥,不,陈子东他和马虎,要争的不是皇粮河的河段。是在河里发现的东西。”
皮带被解开了,毕乐靠着块景观石,在那喘着粗气,瞧着王博手中的枪,一五一十的说来。
“大概在两个月前吧,一天晚上,我带着人开着挖沙船在河里挖沙,突然在河里打到了东西,我就让人把船停了叫人下去看。结果,在河里发现了一座墓。”
王博来兴趣了:“古墓吗?”
“刚开始不知道,因为皇粮河听人说改过道,这是不是改道后淹了的墓,我们也不懂。但船上有人猜想可能是古墓,就叫人去请了县里博物馆的专家。”
毕乐说着,手腕又痛起来了,胳膊也痛,就咬了咬牙。
王博视而不见,让他继续说。
“专家带着我们的人下水去看了,结果是说那古墓有点来头,好像是南宋时期的一个大官的,墓里说不定有瓷器什么的。而真有上等的瓷器,挖出来一件就值好几千万上亿。陈子东就让我们先停了别挖,然后让那专家也别把消息传出去,找更多的专家过来想办法在不破坏墓的情况下,把墓里的陪葬品给挖了。”
“事情传到马虎耳里了?”
王博说着,想起苏暧茶的脚指头,帮她把鞋拖了一看,大拇指都肿起来了,是撞脱臼了。就让她忍着,帮她把骨头归位,再擦了些随身带的药酒。
苏暧茶指着他胸口的枪伤说:“你不痛吗?”
“还好能忍着。”
贯穿伤就还好,只是擦到骨头有点痛,要休息几天,可是马上就要去香港,不能忍也得忍着。
“要不去医院看看?”
“等警察来了再说吧。你继续说。”
毕乐心想,我这骨头都断成什么样了,你们还说这些。
“马虎知道消息后,就连夜带人去盗墓。他在上游青河那挖的沙,皇粮河也怪,上游水还比下游水深,他挖沙也常挖出些东西。例如是铜钱、铁剑,还挖出过死人骨头。有时也需要水性好的人下去看。这次他就带着水性好的过来。结果下去时没人发现,上来时跟我们望风的人撞上,就打了起来。那次我们的人少,吃了亏,被马虎的人打断了腿,所以才有后面的事。”
苏暧茶问:“你们也没报警?”
毕东晒然一笑:“报警的话,那墓一定被封了,我们也得不到好处,说不定省里还要派人下来。一查下去,连沙也挖不了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话也对,王博就说:“马虎的人拿到了些东西吧?”
“对,拿了一件瓷器,一个三足炉……我也不懂这些,是那专家说的,他跟人下去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些,但还没动,说是瓷器多,我们挖开了墓顶,怕是一动的话弄碎了,那就不值钱了。”
“那专家也是被你们收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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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墓里的东西取出来后,给他拿三件。”
“哼,果然被收买了。”
王博看苏暧茶有点不以为然,就问说:“墓确定是南宋的了?”
“对,说是南宋一位三品官的墓。”
“才三品官?”
苏暧茶不懂这个,王博还懂一些:“南宋时翰林学士就是三品官,还有像御史中丞也才是从三品。三品官不低了,相当于是副省部级吧。”
“对,那个专家也说,三品官的墓,能挖出许多好东西。而且,这墓还真不小。大约占了大半个河面。以前那地方四周也没什么村子,就连小孩都没在那里游泳的。这才从来没被人发现。”
“出了事后呢,陈子东就叫人去找马虎算账?”
毕乐苦笑道:“账自然是要算的,但陈子东先让我去找马虎谈判,要把那三足炉拿回来。按那专家说的,那三足炉也值好几百万。”
苏暧茶一惊:“这么值钱?”
“南宋的东西自然值钱了,”王博摸着下巴想了想,听到警笛声,“这些事你别和警察说。”
毕乐一愣,猜到王博可能要黑吃黑,就叹了口气。
他算是废了,能保住这条命就不错了,别的事,他哪还管得了。
“暧茶你跟警察他们说吧。”
“嗯,你要走了?”
“我去一趟别的地方。”
王博扶着肩窝从另一头走出了树林,叫了一辆出租车去了钟山别墅孙家。
孙齐儿正在院子里吃葡萄,小脚一荡一荡的,琢磨着要不下午去逛一逛街,等晚上王博来了,让他去夫子庙找她。
“提前到了?你这衣服怎么都是血?”
“被人拿手枪打的。”
“是吗?怎么没打死你?”
“靠!”
王博上楼找褚念秀拿了绷带,让她帮把伤口给包扎好。
有了她,张妈倒是清闲了些,还能隔三天放一天的假。
“王哥,怎么中的枪?”
“你王哥我啊,看见有人持枪抢劫,还想非礼一个女孩,我怎么能坐视不理呢?当下就冲上去制止歹徒啊,结果那人拿枪就打我,我就中枪了。”
褚念秀啊了声:“那歹徒呢?”
“被我抢下枪打翻了。”
孙齐儿在一边吃着葡萄嗤笑:“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指不定是不是倒过来,被警察拿枪打的。”
褚念秀掩嘴偷笑,帮他包好了。
“你别听你齐儿姐乱说,我这真还是被歹徒打中的。”
“是吗?”
孙齐儿眨眨眼,被他叫到楼下。
“南宋的墓?”听了前因后果,孙齐儿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