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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冯跟着柳季侯出旅社,看旅社里连前台的人都不见了,以为柳季侯也是手段狠辣的人,把人都灭了口,又看前台那唯一的监控也是黑的,就更放心了。
一笔写不出两个柳字,既是柳家人,不说外门话,哪怕是哪一支柳家的,都是一家人。
“跟我联系的是池门的人,你跟池门的人熟?”
“我爱玩两把,常去池门的场子。你知道临安最大的地下赌场在哪里吗?”
柳冯当然摇头说不知道,他也没有闲情去赌场,他要去找到王博的父母,将他们杀了,以解心头之恨。要有可能,他还要回黄梁,把王博和宋造都杀了。
“上车吧,我带你去,王博去年回临安,给他父母买了新房,离这里有段距离。”
柳冯看他开着辆敞篷的吉普车,看牌照也不是临安的,而是昆山那边的,就想这到底是哪一支的柳。
“你是澳门那一支的柳家吧?”柳季侯话很多,上车后,还在问,“怎么盯上松江那位池门老祖的钱了?”
“我们皮门在澳门和池门有合作,那边的池门跟松江那里的有关系,不想看这些钱落到外人手里。那王博连八大门都算不上,哪有资格继承老祖的遗产。我看是老祖人老了,这脑子也不管用了,或是被他语言所骗,这才失心疯,把遗产给他了。”
十个亿啊,在澳门都算不少钱了,再加上老祖本来在澳门就有赌厅,这让那边池门的人哪能放心,更想要把赌厅拿到手。
这才找到这位皮门护法出手,谁想不过是小事一桩,顺手清理池镇石,结果还闹出后面的事来了。
“你对这些事倒知道不少。”柳冯斜了柳季侯一眼,看来这柳家人消息很灵通啊。
也是了,自己找的那位临安的池门中人,也在跟澳门联系很深。
“说那么多话,路还很远,喝口水吧。”
柳季侯笑笑,拿起一罐红牛给了柳冯。柳冯接过后,想自己也确实两个小时没喝水了,口干舌躁的,喝罐红牛,还能提提神,就拧开了,往嘴里连灌了几口。
“你们这支是在昆山和临安这一带吗?”
柳冯也不能光听柳季侯说话,也问起他来了。
“对,我们这一支原来是在北方,后来辗转到了南方,就在这一带定居了。”
这话等于白说的,柳家跟皮家都是从北方过来的,哪怕最高一支南下避乱的,也都是从北方来的。
“那你们这一支人多吗?”
“人丁倒还兴旺,只是跟门里的联系不多了,也就是我和几位堂弟,还跟门里有联系。”
柳季侯笑着右转,在路灯下行驶,看灯越来越亮,路上的车也越来越多,是往市中心开去。
“功夫没落下吧?”柳冯手磕在红牛罐上,淡淡地问。
“还行,都是几百年传下来的,也不能就这么不练了是吧?”
柳季侯还在笑着,突然间,柳冯手一抖,红牛罐砸向柳季侯的太阳穴。
而柳季侯像是早就知道他要动手,身子一歪,躲开的同时,猛一打方向盘,车就撞在一辆凯美瑞上。
两辆车同时撞掉护栏,撞下车道,那凯美瑞更是连翻了几个跟头,摔在一棵树上才停下。
柳季侯则在车撞中护拦的同时,人就旱地拔葱般的往上一跳,在空中看着车冲下车道,他却四平八稳的落在路边。
“啧啧,还真是个麻烦呢,早知道就把他在旅社里弄死好了。”
柳季侯拿出一根辣条,放在嘴里嚼着,慢悠悠的走到身前。
柳冯手掐着金色柳叶刀,捂着腹部,缝合得再好,这一撞,伤口也全都迸开了。血缓慢地流出来,他脑袋还撞了下挡风玻璃,让他现在头晕目眩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你给我下了药是吧?我喝着红牛就感到不对劲,想要先下手,结果还是……咳咳!”
柳季侯嚼着辣条,等咽下去才说:“你放心吧,我那不是毒药,真要是毒药你早就死了。我那堂妹跟我说,那王博想要活口,啧,我这人一向不喜欢抓活的……”
“草你大爷的,你怎么开车的!”
凯美瑞里钻出一男一女,那女的嘴里都是血,那男的则是裤裆上都是血,两人还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
尤其是那男司机,都快要气疯了,这一撞,那女的一咬,差点让他断了功能。
那女的嘴里的血,一半是他的,一半却是磕在那仪表板上弄出来的,牙都掉了几颗。
这吊带长裙,还有一半咧着,春色乍露,她也顾不得,人还在惊慌失措当中,完全没有恢复过来。倒是那男的在那骂骂咧咧,还想冲过来。
“你看你干的好事……”柳冯喘着粗气在那笑着,突然手一振。
一道金光,如奔雷掠过荒原,刺向柳季侯……
柳季侯身子一歪,躲过咽喉,手往刀尾一抓,这百发百中的金色柳叶刀,居然被他抓在了手里。
这一下柳冯都错愕了,就算是遇上王博,也是被王博的银针击落,这柳季侯竟能空手接刀?
“我早就听说有一支柳家人,跟着一支皮家人没来得及南下,就在北方住了下来。后来成了蒙古人的军医,跟随那金刀附马西征,从那金刀附马手中学了一手掷刀术。直到大明时,怕被追查,才逃到桂北深山里躲了两百多年。满人入关,又再出山……”
柳冯脸色铁青,自家祖宗的丑事,被揭开,心里能好受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