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鼎!”一个人抬手叫他,钟医生就朝他走过去。
那是个满头银发,戴着眼镜的老头,唇畔还留着浓密的胡须,打理得倒是很整齐,要换上西装,说是什么医学院的资深教授也有人相信。
“你在电话里说有人用霸王举鼎?那中了霸王举鼎的人,神智现在还没恢复?”
“是的,嵬老,那下药的人,药用的量太多了,几乎是把十几二十次的份量一次性的用在一个人身上。那人在受霸王举鼎的作用下,不但伤了丁丁,还引起了脑膜炎。带来医院时,已经有点晚了。洗胃再用药后,还是有些恍惚,脑部受创了。”
嵬老沉吟了片刻后说:“霸王举鼎没几人能有方子,几家传下来的,也都佚失了,剩下的也多半没有能力把药做出来。我看这次的事很蹊跷,你在门里查一查,看在松江的皮门的人,有没有暗中做了这药的。”
“是的,嵬老,我已经让燕三去查了,他路子野,说不定能查到。不过,我听警方说,是一个外地人做的事。事情可能跟妖门也有关系。”
嵬老一愕,妖门?倒是听说有些妖门在松江胡来。
“你也都盯着点吧,四祖之会马上到了,一些魑魅魍魉都跑到松江来了。那些四门里的散兵游勇,也都聚了过来,谁知会发生什么,这两个月可都要小心点啊。”
“我拎得清。”钟鼎点点头,就换上白大褂走去干活了。
嵬老瞧着这些帐篷,这里的病人都是苦命人,早就被医院判了死刑了,最多也活不过半年,还都是一种病,渐冻症。也都已经呈现了晚期的症状,出现了呼吸衰竭。渐冻症又叫肌萎缩侧索硬化,晚期呼吸衰竭后,就只能等死了。
于是嵬老就让钟鼎等人,询问这些病人的意见,看他们愿不愿意用他的实验性疗法。
这也是要收钱的,价格还不便宜,但这些人都想活下去,就什么都不顾了。一个人两三百万,把人给带到这个仓库里来。等待着嵬老能帮他们把命救了。
一共四十六人,都被安排在帐篷里,而他用什么药,病人也无权知晓。连家属都不能过来看望,只能等着病人的消息。
有的病人甚至把房都卖了,就是为了能活下去。毕竟有的人年纪才三十多岁,甚至还有二十出头就患上渐冻症的。
嵬老的治疗手段很奇特,连病人都不清楚,每天给他们注射一些特殊的药物,这些药物都来源于仓库里面一个房间里。
有时病人清醒时,会听到那里面传来惨叫声,但也没人去问。
毕竟有的人在药物作用下,感觉比原来要舒服多了,症状也得到了缓解。
“长孙寿出事了?”嵬老朝那房间走过去时,一个年轻人慌张的跑过来在他耳边一说,他就停下了脚,“他早就退隐了,他出事又怎样?我们跟风门的合作,也不是他负责的。”
“我听说他孙女死在了何家的人手里……”
嵬老这才悚然一惊,要是长孙寿跟何家干起来,那会不会影响到这边?他沉下脸掀开塑料布走进房间。
就看房中有二三十个铁笼,里面蹲着坐着二三十个少年少女,都是十二三岁左右,人人都面黄肌瘦的缩在铁笼一角,一看他就吓得浑身哆嗦。
“这些药人还是不肯吃东西吗?”嵬老沉着脸说。
那年轻人挠头:“我打也打了,还拿电棍给电了,都不听话,有的还吓得直哭,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蠢货,你不知道把人打晕了再喂他们吗?”嵬老骂了句,看有个少年大声在哭,就拿起铁笼旁边放着的铁叉,伸进去就捅那少年,“哭个球,惹得老子不高兴了,就把你脑袋拧了做药。”
少年被吓得赶紧收声,捂着被叉中的小腿,上面都是伤痕。
“嵬爷,我这就叫人把他们都打晕了,可是我们的药,不是得用脑髓吗?这要是伤了脑袋,那用起来不就……”
“哼,你不会用安眠药把人弄晕吗?真是蠢到家了,我高家怎么有你这种蠢物?”
那年轻人憨笑两声,叫来人,就一个个铁笼打开,硬喂少年们服下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