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越来越模糊,死亡也离我越来越近。
眼前的一切景色全都变成了深红色,头顶的天花板在不停地旋转,旋转……
就在我意识快要消散的时候,大祭司把脚从我胸口上挪开。
“让你这么快死掉,岂不是便宜你了?”大祭司冷笑着一脚踢在我的脑袋上,我眼前一眼,整个人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于一片一黑的山洞之中,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我动了下身子,发现脚上被拴着一根粗大的铁链,除了能小范围的活动之外,根本就动不了。
这是哪儿?
大祭司带我来这是要干什么?
我扯着嗓子喊,可是没有人应答我,这岩壁很厚,周围全都是各种刑拘,让人看着毛骨悚然。
“有人吗?秦良英你在不在,有没有人啊!”我扯着嗓子喉,却只能听到我的回音在山洞里不停地回响。
有时候鬼和黑暗并不是人所惧怕的。
人是群居动物,当一个人身处于空荡荡的空间时,心里暗中恐惧根本无法形容出来。
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
“怎么?不叫了?”一个戏虐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从门口走进来一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袍里的男人。
“是你!”我红着眼睛看着这黑袍男人,这家伙不是大祭司是谁?
“睡得好吗?”大祭司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没想到你的生命竟然如此顽强,这样都死不掉,有趣有趣!”
大祭司一边说着,一边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我。
“你……你想干什么?”被他那充满了yù_wàng的眼神盯着,我背后的汗毛全都炸了。
这家伙不会……不会好男色吧?
一想到这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你等会儿就知道了!”大祭司说着把手放在我的脑袋上。
我想挣扎,但他的手就像是千万吨的巨石压着我,我根本动弹不了半分。
随着大祭司不停地念出一段我听不懂的咒语之后,我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耳边只听到大祭司那微微传来的声音。
“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潜能!”
他话音刚落,我再次晕了过去。
……
这三天里,我不知道是怎么撑过来的,也终于明白了大祭司那一句,看我潜能到底是什么意思。
三天里,我一直活在大祭司制造的幻象里,没有日月星辰,只有无边的血海。
地是红色的,天也是红色的,草也是红色的,眼前可以看到的东西全都是红色的。
没有任何生物,没有人,只有那漫山遍野的僵尸。
杀,只有不停地杀,不停的跑。
从来就没有停下过。
在幻象里我不会累,但是会痛,会感觉到死亡在逼近。
只要一不留神,我就会死在自己的幻象里。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
每当砍下一个僵尸,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僵尸向我袭来。
从刚开始的害怕,再到无尽的杀戮,到最后只剩下麻木。
完全是下意识的挥剑,结手印。
每当我快要撑不下去时,我只能想想秦良英,想想家中的父母。
这是我支撑下去的唯一动力。
“你玩够了没有?”我疲惫的靠在岩石上,看着大祭司,如果眼神能杀人,他恐怕早已经被我的眼神给肢解成千万块。
每到三天过后,大祭司都会让我从环境中出来,然后让我休息一天,在把我重新投进幻象里。
“玩?你怎么能说出玩这个字呢?”大祭司笑着摇头,用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脸,“我只不过要把你的潜能给激发出来。然后在把你炼成血僵!”
“你……”我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他竟然要把我炼成血僵,炼成一个供他使唤的傀儡。
但我不能反抗,在精神世界里一旦我放弃挣扎,我只有死路一条。
可等到我的潜能全都被发挥出来的那一刻,也许我也不再是我。
该怎么办?
“明天是最后一次,好好享受你这最后一天的光阴吧!”大祭司哈哈大笑的走出山洞。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试着去逃走,但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除了脚上的铁链,这山洞还布置了许许多多的阵法,只要我靠近,就会被弹开。
正当我忍着疼痛一次次冲向这阵法结界的时候,门外再次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这声音很轻微,如果不是我耳力特别好,根本就听不到这脚步声。
奇怪了,大祭司没每当这一天都会出去一整天,到了第二天早上才会来,现在怎么回来了?
不对,这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好像有两个人!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两个穿着黑袍的家伙出现在山洞口。
我刚要出声,其中一个个子比较矮一些的黑衣人对着我竖起了一个手指,示意我不要出声。
这两个人是谁?为什么看起来会这么眼熟。
“你们是谁?”我没有张开嘴巴询问,而是用眼神看了一眼这两人。
他们都没有时间理会我,个子矮的那个在门口把风,个子高的拿一个走到我身旁,用手摸了下我脚上的铁链,两根手指用力一捏,直接把手腕出粗的铁链更弄断。
我去,这家伙到底是谁,这么吊?
要知道这铁链可不是普通的铁链,而是用道术加持过的,别说是人力扯断了,就算是用电锯来都不管用。
这些天我不知道试了多少次方法,都不能弄开这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