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胖子肚子上被扎了个洞,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那是个女的,没受什么伤,好像我抱出来后没多久就醒了……
……那孩子被他母亲抱在怀里,这才没事,他母亲头上破了个洞,血把整个后座都染红了,他爸应该是伤了内脏,也很是严重……
……现在想来,真的觉得很奇怪,没有害怕,也不怕危险,只想着,人活着,是不是应该必须去做一些事情!而那天,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必须去做的那些事情而已!”最后时候,英雄李用九如是说!
话说李用九上了火车,当时就认为自己冲动了,冒失了。即使见了郝姑娘,又能说些什么?原先没感觉,现在有感觉了?原先是装作无所谓,现在感觉到了危机坐不住了?原先是你家里给了我压力,说让我不要干扰你四年的学业,所以才表现冷淡点?
退一万步讲,郝佳停真的愿意回到身边,那郝佳停还是原来那个郝佳停吗?又或者,自己这个有今天没明天,完全被一个系统操控生死的人还有权力去追求爱情吗?
“娘的,又浪费了我两百几十个大洋!也不知道现在下车能不能退票!”李用九点了根烟,又是愤概又是异想天开。
“先生!这里不允许抽烟!”旁边一个列车员正好走过,用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李用九。
李用九顿觉尴尬,刚才想的入了境,一时忘了自己这是在火车上。
“哦!对不起!”李用九冲列车员灿烂一笑,把烟头掐灭了。
列车员嘟哝了一声,“乡下人,没素质!”转身便走。
“站住!”李用九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小样,说谁没素质呢?”
列车员脸一红,不理睬李用九,快速走了。
李用九本还想再撒泼闹上一闹,但看这列车员没胸没屁股的,实在没有调戏的兴趣,便也作了罢。
火车终于启动,带动着窗外的景物,乱糟糟的一片。
“唉,算了,既然退不了票,就去看一看她吧,不管怎么样,大家把话说清楚了也好!”李用九尝试调整调整心态,然后目光呆滞起来,望着窗外,不动不响,如同一个人形木偶,一坐坐了一个白天!
如果说爱情像是一颗种子被埋在土下,那么突然有一天,他从泥土里长出来时,才猛然发现,根已深,枝正长,叶犹茂。李用九的爱情,来的顺其自然而又突如其来。
天色断黑的时候,李用九站起来活动活动了身子骨,到吸烟区抽了根烟,买了一份盒饭,胡乱吃了,再向旁边一位乘客要了一份杂志,看了几页,没发现什么性感暴露女,大觉无聊,便找那借杂志的乘客聊天。
那乘客年纪不大,二十好几的模样,不喜言语,李用九说一句,便嗯一声,问一句,便敷衍半句。
最后李用九没办法了,施展了杀手锏,道,“要不我帮你算一卦!看看你此行的运气!”
此话一出,那木呐男大感意外,“你会算卦?要钱不?”
李用九瞎忽悠道,“算卦在诚意,牵涉金钱,那就渎了!易经里有说,初噬告,再三渎,渎则不告。所以我帮你算卦,要钱反而不会准了。”
木呐男一听不要钱,有算白不算,道,“那怎么算,我手头上可没钱。”
李用九故作高人的道,“你随便报三个数字过来!”
木呐男大是惊奇,但还是报了,“幺,五,还有个三。”
李用九伸出左手,装模作样的掐了掐,道,“此行你是因为女人。”
木呐男闻言一震,“这怎么说?”
李用九道,“你刚离婚!”
木呐男差点跳起来,“大师!这怎么算的?”
李用九道,“你前妻是云省人。”
木呐男连连点头,“我真是服了!”
李用九道,“你此行向北,当是有所追求!”
木呐男激动起来,“没错,那大师你看,这次能成吗?”
李用九道,“你心里很有把握!”
木呐男长黯然道,“也不是什么很有把握。”
李用九道,“你心里有把握,但我得告诉你,此行未必会如你所愿!”
木呐男呆住了。半晌,突然把钱包掏了出来,一千几百块现金全递到李用九面前,“大师你帮我看看,这可是我最后的出路了!”
李用九本想不要这钱,但想想出门在外,身上六千多块钱,实在是少的可怜。于是纠结来纠结去倒把那木呐男急着了,直接塞进李用九手里,“大师,我下半辈子可就全在您手里了!如果你不帮我看看,我可就要跪下求你了!”
此时,李用九的打卦早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特别看到这木呐男如此这般,纷纷劝道,“化一化吧!帮他解一解吧!”
李用九哪里知道怎么解,咳嗽一声,道,“这样吧,我只说一句,你自己去想。”
那木呐男连忙道谢,道,“大师请讲!”
李用九于是想啊想,终于想起了一句,道,“豚鱼吉。利涉大川。利贞!”
那木呐男咀嚼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啊!大师!”
李用九哪里知道,便故作高人的道,“我只能说到这里了。如果你不满意,可以把钱拿回去。”
木呐男连忙拿起手机开始上网查,只是火车上信号实在太差。有热心人便道,“这一句我知道。我告诉你它的意思。”
李用九大吃一惊,暗叫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