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勇不是不想相信媳妇,家里曾经救过一个男人的事情他早就知道,可是没成想,这男人竟然是在街上怂仆伤人的贵人,镇上大集那天的事情到现在仍然历历在目,贵人的轻蔑恶仆的刁难,怎么能忘。
如果没见过李氏那般投入的注视过别的男人,秦勇不会多想,甚至会当做是一种恶劣恶心的玩笑。可他明明从李氏眼中看到过对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的贪欲和倾慕。
有些事情不是一厢情愿的不愿相信就是假的。
果然,村子里挨家挨户都得了那张画,村头巷尾不少孩子拿着画到处的跑,还有一bō_bō闲着无聊的人聚在一起探讨,秦勇的脸都是绿的。
他不想回去问自家娘怕她跟着一起担心,又不想在在村里人的接头交耳下故作无事,他握握拳头忍住滔天的怒火,扭头去了隔壁王婶家。
事情既然已经被揭露,王婶也不想隐瞒,原原本本的把那天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秦勇听的眼睛越发的赤红,加上一夜没睡好,整个人仿若快要发狂的野兽,把王婶吓了一跳,赶忙拽住他的袖子,“大勇呀!你可别干傻事,你媳妇还怀着呢!你娘特别在意她肚子里的娃,况且晚上发生的事到底是不是跟纸上画的一样,咱们谁也不知道。回去问问你媳妇,如果不是,这件事是她最受伤哪!”
秦勇粗喘了几口气,将王婶给他接的水一口喝尽,在睁眼后,眼神清醒了不少,他将杯子放下,极为诚恳的说:“王婶谢谢您了,我不在家的时候多亏了您照顾我娘和媳妇,我回去问问,您放心,我娘就我一个儿子,我不能让她伤心。”
王婶哎了一声,不好在多说什么,看着他脚步沉沉的回了屋。
等到回屋,发现李氏不在房间,他叹口气,看来老太太也全都知道了,随即转身去了主屋。
秦勇本以为会看到一副争吵的画面,没想到他那个好媳妇踏踏实实的在老娘的床上睡得正香,而她娘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本来火烧火燎的心口竟然在看到老太太如此淡定从容的时候慢慢也平息起来,那些痛那些恨和那些愤并没有消失,只是和心底浓厚的感情融合,变得越来越淡。
“娘!”他瞥了眼李氏的肚子,走到锦初的面前,安静的跪了下来,魁梧的身躯像是被风霜包裹般僵硬冰冷。
锦初睁开眼,叹口气,“是娘的错,没有给你选一个好媳妇。”
秦勇忍着痛忍着泪摇摇头,“是我的错,我太没用了!”连一个媳妇都管不好,还让老娘跟着一起操心。
“你没有错,对媳妇好也不是错。”锦初望着床上睡得香甜的女人,安慰的摸了摸这个便宜儿子的头,眼前这个大男孩已经一夜脱变,成了一个会压抑自己情绪的男人,总归是伤透心,看起来已经对自己的人生感到了失落和茫然,而这个结果还是由她半引导的。但是不立不破,一旦选择隐瞒着,以后若是在发生类似的事情,岂不是更不开心更难以纾解。
“好女人很多,一个不代表全部。”她轻声劝慰着,“儿子,你还年轻,以后你会明白一个人在这世上会经历很多很多,现在所经历的不过是最不起眼最渺小的一件,什么激烈的情呀爱呀的,都不如细水长流的扶持。”
“娘……”秦勇苦笑,老太太难道受刺激了,怎么说起大道理来了,要是搁以前的脾气怕是早就让他休了李莲。
锦初也想哪!
可惜委托者的要求不是如此。
“你媳妇是不安分的,这里倒有些银子做保障,咱们可以做生意,你也别去当兵,免得回来的时候你老娘被你媳妇气死了,你呢!绿帽子一顶顶的一辈子都戴不完。你媳妇怀了娃,证明她是能生的,你在家让她生十个八个的,看还有什么心思勾引男人。”
见老娘义愤填膺,秦勇不知道怎么倒笑了出来。
“这个娃肯定是咱们老秦家的,日子对上了。除了那个男人你老娘没见过你媳妇跟别的男人亲近过,而且那男人位高权重,怎么可能看上貌不惊人的有妇之夫。经历了这件事,她要是在不长记性就是个傻的。等着老娘帮你调*教,让她以后看到男人都打颤。”
“娘!”秦勇最后一口气也咽下了,他感叹的喊了一声,越发觉得自己不孝,留老娘一人在家,又要管顾不懂事的媳妇,又要照理她肚子里的孩子,怨不得瘦了呢!“我去跟大表哥知会一声,看能不能提前退伍。”
“去吧!娘这有钱,可以打点打点。”幸好此时不是战乱期,家中若有要事可以酌情提前退伍,比如家中兄弟早亡只剩独根的可以归家,比如父母久病不治种种,但是要将之前的粮饷退回来。
“好!”秦勇重重的点了下头。
顶着村子人的眼光,秦家肯定不能在待下去。
闲王留下了五张银票,一共一百两,锦初将钱的出处没有隐瞒的告诉了秦勇,到底怎么处理由他选择。
即便闲王是挑拨戏耍自己媳妇的男人,秦勇也没必要跟钱过不去,更何况这事还是自己媳妇主动的,说出去丢人的是秦家。
拿着银票,秦勇在镇上买了一个临街的小院,用老娘给的秘方做起了小买卖。村子里的地则包给了邻居,每年只收两成收成,家由王婶帮忙照看着。
十年过去,秦家已经成了镇上的大户,可以说周围的村落小镇都听说过秦家。
因为秦老爷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