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小姐……”双双泪眼婆娑的抬头看着盛爱颐,很是难过的样子,“双双求您……您原谅我这一次……我再不敢了……”
“你若是现在自己走,尚可留两分脸面,若是再这么耗着,我等会儿便叫宋管家来发卖了你!”盛爱颐冷着脸说。
双双张了张嘴,呆愣在原地。
半晌之后,双双慢慢的朝盛爱颐磕了个头,“双双谢过七小姐这些年的照料,在此别过。”
双双说完,擦着眼泪起身离开了。
“去和宋管家说一声,便说家中有变故,我准你回家,理由你自己编便是了。”盛爱颐看着她不停抖动的背影,淡声道。
罢了,做人留一线,左右她都要走了,给她一分最后的体面又如何?
双双微楞,然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终是走了。
“何苦呢?”盛爱颐叹息。
她没有问双双为什么会出卖她,事情已经出了,她追究原因,还有用吗?
早饭前,双双就抱着小包袱离开了盛家。
庄铸九站在窗边,对李诚淡声道,“爱儿心软,但是这样的人留她作甚?去料理了吧。”
“是。”李诚立刻应下。
“手脚干净些,别弄出声响污了爱儿的耳朵。”庄铸九嘱咐。
“爷放心!”李诚知道事情严肃,很郑重的点头。
现在他们上下皆知,事关七小姐,就没有小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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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日,盛爱颐都在盛宣怀的房间里陪着,赵兴和秘书长把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搬到了家里,盛爱颐先看一遍,然后言简意赅的总结给盛宣怀听,再由他做决断。
第二日,依旧如此,不过盛宣怀做决定前会先问一问盛爱颐的意思,两人的意见大多数时间相同,偶尔也会意见相左,这种时候,往往就要有一场不大不小的“争吵”。
盛老三和盛老五来看盛宣怀的时候,正好看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的争论着。
盛老五一巴掌拍在盛爱颐的肩头,斥责道,“小七!干什么呢!父亲生着病,你还和父亲吵,是不想让父亲痊愈了是吧!”
盛爱颐皱眉,“啪”的一声放下手中的合同,站起身微仰着头看着盛老五,眼眸微眯,甩起一巴掌扇到他脸上。
这一巴掌很是突然,盛老五也没想到盛爱颐会当着父亲的面儿打他,一时间怔楞在原地。
“你以为父亲是只爱听顺言的昏君不成?”盛爱颐冷嗤。
“小七!”盛老三皱眉把盛老五拉到一边儿,一副“好哥哥”的样子开解,“就算你不开心,也不能打你五哥!”
“三哥这话说得没道理,五哥?盛老五对我做过什么?那会儿怎么不见你说他?”盛爱颐双手环胸,嘴角噙着冷笑。
“你也没吃亏。”盛老三皱眉,那事儿她若不说,他都快要忘了,左右父亲也没真的把盛老五扔到苏州老家去。
他们选择性的遗忘了那件事,更没想到还有秋后算账这一说。
盛宣怀作壁上观,也罢,他维护他们两个不是一次两次了,如今他时日不多,有很多事,都该做个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