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了庄铸九事实真相之后的盛爱颐像是卸掉了身上的包袱,脸上的笑容愈发多了起来。
庄铸九的心中真的不曾有何芥蒂,他自己胡乱猜测了许多“答案”,都是些精怪之类,相比于这些,盛爱颐这穿越倒还显得稀松平常了。
不过庄铸九近日来忧心的问题却是另一个——
难不成他还真要等到三十八岁再娶盛爱颐?
还有……十三年啊!
他可怎么熬?
不行,也许是有办法的!
庄铸九想着,决定好生找一找,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机会呢?
然而在数十个算命先生皆告诉他“先生的姻缘在三十八岁那年”之后,庄铸九忧郁了。
这算是个什么事儿?!
逗他呢?
庄铸九这几日话少了许多,满脸的郁闷。
盛爱颐看着他烦躁的样子心中纳闷,便拿了水果递到他嘴边,顺势问道,“爷,最近怎么了?心情不好?”
庄铸九自是不会告诉她自己去找了算命先生这样的丢人事儿,只说,“没什么事,最近睡得不大好罢了。”
盛爱颐点点头,去庄夫人那里要了安神香来给他每晚点上,想着能让他睡个安稳觉。
庄铸九愁了七日,才把事情搁下,倒不是因为他想开了,而是有了更要紧的事情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三月二十八日那天,庄大爷和庄大夫人带着聘礼来了盛家。
统共一百五十八担聘礼,流水似的抬进了盛家。
而两个当事人,彼时正一个在码头,另一个在盛世公司,二人得知消息赶回盛家时,双方父母已经连庚帖都交换好了。
庄铸九想着盛爱颐之前说的那个“哲学问题”,心中打鼓似的咚咚作响。
盛爱颐看着这一院子裹着红绸的箱笼,脸上满是红晕,再看庄铸九像个呆子似的站在院里,一跺脚便跑到了小楼里,随意抱了本书假装在看。
盛爱颐的反应惹得庄夫人等人哈哈大笑。
庄大夫人笑道,“小七这丫头,说话倒是豪气干云的,正遇见了倒是害羞得紧。”
“可不是,这丫头就会逞嘴上的能耐。”庄夫人也道。
“阿九,愣着干嘛呢?还不去看看你的未婚妻?”庄大夫人看着儿子打趣道。
庄铸九撇撇嘴,心中哀叹一声,循着盛爱颐离开的方向走了。
“爱儿……”庄铸九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盛爱颐身后低声开口,“我也不知为何我娘他们便来了,我与她说过暂时不来提亲……”
盛爱颐脸颊通红,嘀咕着,“来就来嘛,和我解释个什么劲儿?”
庄铸九微楞,随后道,“你不是说要十三年后再结婚?”
盛爱颐啐道,“什么我说的!是资料上说的!”
“对啊,那怎么办?我看我娘那架势,恨不得明儿就要办婚事了。”庄铸九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想了个馊主意出来,“不如咱们去法国住上十三年,再回来办婚礼?”
盛爱颐翻了个白眼,“别说十三年,你住上一年试试?我保证舅母就来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