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爱颐却是不退也不让,只道,“我爹是生了病去世的,我不懂医无能为力,但是现下我是能护着你的,便不会退让。你且快些离开吧,那些人必定会急着追你,自是无暇理会我。”
六爷仍旧未走,盛爱颐一脸焦急的看着他,一副恨不得把他抗走的架势。
“你!不是你们爷的心腹吗?这种时候了以下犯上也算不得大罪过,快去把你家爷背走!”盛爱颐对着那名请她过来的心腹低吼道。
心腹不为所动,只是用征求的眼神看了眼六爷。
六爷轻摆了下手,他便再不动了,又恢复到那冰山似的样子。
盛爱颐气得眼前泛黑,这叫什么忠心的心腹?若是她遭遇这般情况,想来不管是季沁还是李诺,定是不管她是怎么决定的,必定是要一记手刀把她打晕了抗走才好。
盛爱颐脸上气愤,心中却已经乐开了花。
这样好这样真是太好了!
她就喜欢这种愚忠的敌人!
几句话间,来人已经到了盛爱颐身前。
“这位小姐,还请让开,我们来是找这贼人报仇的,并不想伤及无辜!”为首的那人脸上有一道刀疤,从左额一直蜿蜒往下到左侧腮边,看起来很是骇人。
盛爱颐下巴一扬,“我若不让,你又待如何?”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人说着便把枪缓缓上移,直至对上盛爱颐的眉间。
这个过程无疑是最让人心惊又害怕的。
比死刑更恐怖的往往是行刑的时候行刑官啰啰嗦嗦半晌不肯开枪。
这是精神折磨。
盛爱颐的心噗通噗通的加速跳跃着。
她在赌。
赌这些人是六爷派来的。
“不要!七小姐快让开!我来掩护你!”
“七小姐快走!”
“快快!”
突如其来的事情发生了,那些个往日里贪生怕死的公子们这会儿却都来了勇气,一个接一个的跳出来,涌向盛爱颐的方向,大有盛爱颐若是掉了一根汗毛便要要那人性命一般的架势。
盛爱颐也被他们闹得一怔。
这都是些什么人呐!
这是专门来搅浑水的?
六爷明显也跟着愣了下,这涌上来的可都是些个贵公子,不管是哪一个出了事儿他都会遇上大麻烦。
为何?
人是他请来的,被歹人闯入也是他的人守卫不利,又是为了间接的救他。
若说为了利益,那些人或许不会与他硬拼,但是若是为了自个儿的儿子,那怕是要鱼死网破了!
六爷赶紧给心腹使了个眼色,心腹立刻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不知何时闪身到用枪抵着盛爱颐的歹人身后,薄如蝉翼的匕首冰凉一片,紧贴着那人的喉结。
“放下。”心腹冷声道。
歹人冷声一笑,“你要杀便杀,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枪快!”
盛爱颐看着他们二人这架势,突而一笑,淡声道,“杀了他再去审问余下的喽啰也可知道来的人倒底是何人派来的。”
这样的把戏,她早都玩腻了好么?
还敢跑到她面前来献丑。
哼,也不知道找个演技精湛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