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盛爱颐想不想并不重要,第二天一大早,白韶便在她门外待命了。

庄铸九看着在他怀里慢慢转醒的盛爱颐,声音低哑却格外好听,“睡的好么?昨儿累坏了吧?”

盛爱颐大脑停顿了三秒,才觉出这话的不对来。

拜托,爷,咱别把话说的像我昨晚和你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似的行吗?

庄铸九看着盛爱颐羞红的脸,心情甚好的把唇凑到她的耳边说,“不如……先洞房再成亲,我也是很乐意的……”

“滚蛋!大早上的脑子里就不能装着点儿有营养的东西!”盛爱颐一巴掌拍开了他的头。

庄铸九轻笑一声,低头偷了个香,才坐起身子去换衣服。

盛爱颐看着他毫不避讳的背对着自己脱下睡衣,恼怒的羞红了脸,哼哼着转过身去,用被子把脸蒙住。

庄铸九随意穿了件白衬衫,回过头时便看到了正在装鸵鸟的盛爱颐,他笑着坐到她身边,上身俯下压住她的身子,低声问,“这里这么热,就不怕把自己闷坏了?”

盛爱颐闷闷的回话,“不热,我冷。”

庄铸九挑了挑眉,“呦,那这病可严重了,你先躺着,我去叫白韶进来。”说着便起身要走。

盛爱颐飞快弹起身子,抓着枕头就往庄铸九的头上砸去,连砸了好多下才气喘吁吁的松开了手,扬着下巴对他说,“给本宫拿衣服去。”

庄铸九揉了揉头,并不疼,有些久违的感觉。

庄铸九给她拿了件浅紫色洋装来,他是打算帮她换了的,但是碍于某人快要喷出火的眼睛,庄铸九只能摸了摸鼻子说,“我去给你打水来。”

盛爱颐趁着庄铸九打水来的时候换好了衣服,在白日里看着这间屋子,更觉着简陋,墙角的涂白已经有些泛黄,屋顶上吊着的昏黄灯泡在晚上的时候真的只能起到照亮屋子让人不至撞墙而已,比起蜡烛油灯……也差不多了。

盛爱颐的鼻子有些酸涩,她的阿九……这辈子遭的罪,可能也就是如此了。

庄铸九回来的时候就看着盛爱颐正抱着被子含着眼泪看着墙角发着呆。

“怎么了?”庄铸九搁下洗脸盆走到盛爱颐身前,坐下来轻轻把她拉进怀里。

盛爱颐扁着嘴看着他,抬手抱紧他,“表哥,你受苦了。”

庄铸九微愣,随后低低笑出声:“傻丫头,我这儿不过是环境差了些,但是你在北平在上海滩,勾心斗角岂不是更累?你看你,瘦了这么许多,看得我心疼的和锥子扎着似的。”

盛爱颐蹭了蹭他的胸口,闷着说,“表哥,咱们回去吧,不然去法国也好,哪怕去非洲呢……我不想离开你了。”

庄铸九身子微僵,拍了拍她的背,叹了口气说,“爱儿,对不起……”

盛爱颐早知他的答案,连惊讶都没有,只笑着抬起头说,“我随意说的啦,说什么对不起,欺负到咱头上了,哪能不还回去?”

庄铸九终是叹了口气,没再说话,只抬着手揉了揉她的头。


状态提示:第6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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