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顾庆曼敲响了六爷的书房门。
“进来。”里边传出六爷的声音。
顾庆曼进去,把盛爱颐这一整日的行程说给了六爷听。
六爷微微惊怔,“七丫头胆子倒是不小,庄铸九那小子还在上海滩呢,就敢跑出去和宋子文见面。”
顾庆曼低头不语。
“还有什么发现?”六爷看着她问。
顾庆曼犹豫了一下,说道,“干爹,我发现盛爱颐有一支钢笔,与我父亲留下的那一支很像……但是又不一样,上边的宝石是粉色的。”
“你说什么?!”六爷脸色大变,“腾”地站了起来。
顾庆曼怔怔的看着他。
这个反应……绝不是开心。
“杀了她!曼儿!你去杀了她!把那支笔给我抢过来!”六爷咬着牙命令道。
顾庆曼的心,像是掉进了数九寒冬的河水里,沁凉一片。
顾庆曼看着六爷,问道,“干爹,为何要杀她?”
六爷自是回答不出,只冷着脸看着她,“这不是你该问的!”
顾庆曼咬了咬牙,躬身离开了。
夜半,顾庆曼摸到了盛爱颐的房中。
二楼,她从外边翻进去也没费了很大的力气。
盛爱颐并没睡,不仅没睡……还在和庄铸九打情骂俏。
顾庆曼乍见了那亲密的两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哎呀,你来之前也不知道打个招呼!”盛爱颐羞红了脸一脚把庄铸九踹下了床。
庄铸九倒是半点儿尴尬都没有,撑着地便站了起来,看着顾庆曼,眼眸似鹰:“你来干什么?”
顾庆曼看着他们俩,脑子中的种种星星点点终于连成了一道线,“原来你们一直是在做戏!”
盛爱颐看着她,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说,“看来,六爷让你过来杀我了。”
顾庆曼一愣,旋即点头。
盛爱颐笑着看着她,“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顾庆曼看着她,目光在他们之间徘徊了一会儿,才说,“我要知道为什么。”
盛爱颐拍了拍身边的床,对她说,“坐下说话吧,我也懒得起来了,你——”盛爱颐看向庄铸九,“回你房间去。”
庄铸九瞥了眼顾庆曼,意思明显,她在这儿,我才不走。
盛爱颐突然觉得,庄铸九的眼神极其怪异,就好像……这个半夜翻她窗子的女人会和她有什么似的。
“那你去沙发上坐着,在那儿站着挡光。”盛爱颐无奈的扶额。
庄铸九妥协的坐到了沙发上。
盛爱颐看着顾庆曼,说道,“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仔细听好了。”
顾庆曼点了点头。
“我怀疑,这四支笔合到一起,会有个奇妙的东西出现。”盛爱颐看向自己的笔,继续说道,“就算是没什么东西,这一支笔少说也要十万两银子,上边儿的钻石可都不是假货,如果四支加起来,哪怕是更要翻一个翻。所以我很怀疑是钱帛动人心。这也很有可能是你父亲当年的死因,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应该懂得。”
盛爱颐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