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小手突然变得有力起来,紧紧地握着盛爱颐的手指。
盛爱颐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她看着孩子,轻声说,“叫你元贞好不好?从始坚定不渝……妈妈绝不会放弃你,宝宝你要坚强,知道吗?”
像是在回应她一般,庄元贞,眨了眨眼睛。
盛爱颐声音轻柔的对着庄元贞说着鼓励的话,或许是因为妈妈的温柔音调,或许是手里攥着妈妈的手觉得熟悉,庄元贞很快又睡熟了。
盛爱颐仍旧说着话,像是一股子执念一般,似乎只要她还对着庄元贞说着话,她就不会有事一般。
庄铸九陪在她身侧,不觉间也是泪流满面。
这几日,庄铸九哭的次数比过去那些年还要多许多。
李诚给盛爱颐倒了杯热水来,盛爱颐接过喝下,对李诚说,“白韶呢?我想见她。”
李诚正要答话,白韶便推门而入,无视掉屋内所有人,拿着她几乎不离身的听诊器在手里捂热了才贴上庄元贞的胸口仔细听着。
盛爱颐秉着呼吸,连喘气都是小心翼翼的。
庄铸九紧紧地盯着白韶,生怕错过一丝一毫她眼中的波澜。
过了有一刻钟,白韶收起了听诊器,看着盛爱颐说,“少奶奶,恭喜。”
盛爱颐的眼泪“唰”的流了下来。
庄铸九压抑着嗫嚅的唇瓣,颤抖着声音问,“元贞……没事了?”
白韶摇摇头,赶紧说道,“不是完全无事,小姐的确有些心脏病,不过并不严重,日常照料得宜,便是无碍。之前是我误诊了。”
盛爱颐低低的哭出声来,伸手摸着元贞熟睡的小脸儿,问白韶道,“那,元贞可以回家吗?”
白韶点了点头,说道,“我跟着,没什么问题。”
盛爱颐有些手忙脚乱的拂开庄铸九的胳膊站起身,却是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了。
庄铸九急忙揽住她的腰,把她抱进怀里,扶着她的身子让她可以包起元贞。
盛爱颐有些手忙脚乱的包着元贞,她自是不知道该怎么把孩子包的整整齐齐,但忙活了好一会儿,也总算是把孩子包好了。
着元贞软软的身子,庄铸九抱着她们母女俩,白韶和李诚跟在后头,一行人快步走出医院,进了车子。
回家的路上,盛爱颐的眼睛就没从元贞的小脸儿上挪开,若不是庄铸九时时刻刻念叨着月子里哭会坏了眼睛,她这泪水都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似的止不住了。
庄夫人留在家中照看李诺带回来的孩子,听见车声抱着孩子迎出去,便见着盛爱颐的怀里抱着的庄元贞,她迎上前去问道,“孩子如何了?”
盛爱颐扁着嘴唇,又是高兴又是心酸的说,“没事了……”
庄夫人长长的松了口气,身子猛地往后仰倒,幸得季沁跟在她身后扶住了她,才不至于庄夫人连着孩子一起摔倒。
盛爱颐倒不开手扶庄夫人,只得一叠声的吩咐:“白韶把孩子接过来,季沁扶我娘到沙发上歇一歇,李诚去倒水来。”
庄夫人站稳了身子,摆了摆手说,“不要紧不要紧,我是高兴的,有些头晕罢了,爱颐快些回屋去躺着,瞧你眼睛都哭得肿了,这会儿可不许再哭了,可是要落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