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彭震鸣与盛方颐的婚礼是在公园饭店举办的,场面盛大,宾客繁多。
盛家对这个场面自然是满意的,他们只以为这是彭家和周家看重盛方颐,却不知道这婚礼能在此举办的真实原因。
这是彭震鸣闹了大半个月周夫人才忍痛应下来的,若是没有彭震鸣闹腾这一出,周夫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在公园饭店办这一场婚礼的。
盛方颐早在一个月前便把daur的工作辞掉了,婚后便安心在家中,像是他们这样的人家自然不会允许媳妇在外工作的,盛爱颐对此也没说什么,她太了解这些豪门世家的规矩,想让盛方颐在婚后还工作,那是天方夜谭。
不过让盛家措手不及却又意料之内的是,二人婚后不过一个月,彭震鸣便又懒在了家中,说什么都不肯再去上班了。
盛爱颐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她早想到了,彭震鸣那厮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工作?
若是他能,那早些年干什么去了?
又不是十几岁的贪玩孩子,早该是工作的年纪却还在瞎混胡闹,她可不觉得彭震鸣能就此就老实上进了。
盛方颐为此也找过盛爱颐两次,不过盛爱颐能说什么呢?
难道让她去苦口婆心的劝诫彭震鸣?
一来她根本不可能做到,二来身份也不合适啊!
盛方颐倒是没少劝说彭震鸣,只是彭震鸣这婚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她的话一个字都不听,自己该喝酒喝酒,该打牌打牌,盛方颐说得多了他便撂脸子。
这一日,彭震鸣又是夜半才回,盛方颐一直等在客厅中,见他醉醺醺的回来,想要说些什么,看着他那步履蹒跚的模样却是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这时候她说什么他能听得进去?
或者说她说什么他能听得清楚明白?
怕是根本连耳都不会入!
盛方颐把彭震鸣扶回卧室,打了水给他擦了手脸,又替他换了衣服,伺候他睡下了,自己才躺到了床上。
只是她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盛爱颐当初的话反复的在她耳边回响。
浪子回头……
这四个字是他们所有人都最多提起过的。
不过盛家人对这个词的态度一直都是怀疑的,只有周夫人言之凿凿,说彭震鸣改好了。
改好了?
盛方颐露出个苦笑来。
她算是看清楚了,这厮就是这般了,改是改不好了的。
想起盛爱颐的那些话,盛方颐现下有些后悔了。
这一夜,彭震鸣睡得直打呼噜,盛方颐却是瞪着眼睛一夜未眠。
次日,彭震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钟了,宿醉带来的头痛让他心情很糟。
“起了?下来吃饭吧。”盛方颐正在看书,见他起身了便如此说道。
彭震鸣搓了搓脸,勉强清醒了些,他皱着眉毛,看着盛方颐问道,“有醒酒汤吗?我头疼的厉害。”
盛方颐没好气的把书搁下,瞥了他一眼说道,“既然知道会头疼,还喝那么多酒作甚?若是不喝成那般模样,你自是不会头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