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管他们高兴不高兴,有什么大不了!”郁淑君看起来并没有多么慌张,她保持着从容的微笑,对巫海峰说:“让这些笨手笨脚的男人放开我!我可是易大少的遗孀,你敢让这些男人亵渎我,易少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巫海峰看了郁淑君一眼,欲言又止。最后,他说:“再委屈一会儿吧!少爷马上过来,他说放你立刻就放!”
郁淑君挣扎了一会儿,当然挣不脱,就悻悻地冷哼。“虎落平川遭犬欺!你们这些小人!如果家豪在,他绝对不会容许你们这样欺负我的……”
话音未落,就听到一个脆生生的声音道:“如果大哥在,他也不会容许你这样的女人对他百般谋算迫害,还欺骗他的亲人!”
听到这个声音,郁淑君浑身一颤,目光充满了怨毒地投向说话的人——何依!
何依来了,只有她自己。
郁淑君悻悻地问道:“易良择呢!”
“他说将你交给我处置!”何依淡淡地告之。
郁淑君顿时红了眼睛。“他连最后一眼都不愿意看我么!那好,我也不指望他了!我要见家豪!我是家豪的女人,为了他我甚至丧失了做母亲的权利……”
“别演了!”何依冷冷地打断她,看着她震惊的样子,嘴角勾起嘲讽的浅痕。“当年汪涵煞费苦心的算计我,一方面出于对我的嫉妒,想让楚天翼厌弃我!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自己患有先天性不孕症!后来,我让人调查了她留在医院的dna,发现她这种不孕症居然是家族遗传病,只有女性才会发病!”
郁淑君浑身一颤,觑向何依的目光除了怨毒和忿恨又多了一些恐惧和忐忐。她发现自己真得小觑了何依,如此心细如发,又善于观察推理,似乎根本就没有任何事情能够瞒得住她。
“你跟汪涵是亲姊妹,她患有家族遗传疾病,你当然也不会例外!”何依淡淡地睨着郁淑君,不紧不慢地道:“你怎么可能怀孕或者是流产呢!”
何依的话并不多,却像刀子般狠狠地扎向郁淑君的要害,令她灰头土脸,更加被动。这下子,郁淑君仅有的一点儿功劳都被抹煞了,她知道她在易良择的心里彻底完了。
难怪易良择根本就不再露面,也不想再听她多说什么,直接将她交给何依处置。
此时,郁淑君不由想起了她的妹妹汪涵。也是被温和直接交给了何依处置!在他们的眼里,她们姊妹俩不过是他们用来取悦何依的工具而已!她们活着的价值也仅剩如此了!
“我以为上次你能侥幸逃得性命会躲得远远的,没想到你不但返回云城,还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何依摇摇头,似乎有些无法理解郁淑君的做法。“这样也好,起码搞清楚了白丽的幕后boss原来是你啊!”
终于挖出了一颗定时炸弹,彻底地永绝后患。
“家豪呢?”郁淑君仍然不甘心,拼尽最后的力气问道。
何依嘴角的嘲讽更深,声音也更淡。“他失忆了,早就不记得你这号人物!对于他来说,除了他的骨肉亲人之外,其余的人对他来都没有什么意义!你的存在,我跟他说过了,也说了你背着他干过的那些坏事。他跟良择的意见一致,都同意将你交给我处置!”
郁淑君几乎咬碎了银牙,恨声道:“贱人,你跟温和之间不清不楚的,这件事情一定瞒着易良择吧!温和为什么要放你回来?难道你敢说你跟他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么!他的yù_wàng那么强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傍晚都需要女人,他会放过你么!这些事情,你一定不敢告诉易良择吧!”
“噢,”何依也不恼,以云淡风轻来应对郁淑君的咬牙切齿。“来之前我曾问过我老公,如果你想跟他揭发我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事情,比如说我跟温和之间有什么苟且之事,他要不要亲自过来一起听!他说不必了,你说什么他都没有兴趣再听!”
看着何依淡然笃定的神态,郁淑君知道她说的是实情。事到如今,易良择对爱妻毫无芥蒂和猜疑,百分百的信任,完全不理会旁人的挑拨。
易良择已对何依宠爱到了极点!信任到极点!
“好!”郁淑君咬着银牙,生生地落下泪来。“既然如此,多说无益!但在上路之前,我想……戴上我的王冠!”
“唔?”何依不解地看着她。“什么王冠?”
“良择送给我……唯一的首饰!”郁淑君阖起眼眸,咬了咬红唇。“我想戴着他送我的王冠上路,也算这辈子唯一的念想!你愿意成全我感激你,你若不肯成全……也罢!”
到底,郁淑君还是爱上了易良择!
何依记起来了。那时她跟易良择刚认识没多久,恰逢郁淑君过生日,就向她炫耀易良择送的生日礼物——一只镶满钻石的铂金王冠!
那只王冠太过华丽沉重,并不适合平日佩戴,郁淑君却一直收藏在身边,视若珍宝。
不知为什么,何依想起了季雪杉。想起了季雪杉对她的怨恨,她说只想保留着易良择送她的那只花篮,而她却将它夺走了,从刻起她就对她萌生出恨意。
两个女子都因爱上了易良择而痛恨何依,她们都是因爱生恨之人。不过她们爱的是易良择,恨的是她何依!
何依转过身,对巫海峰吩咐道:“满足她的遗愿,送她上路吧!”
说完,何依飘然而去,再没有一丝的犹豫。
*
被羁押良久的毛大娘还有两个打手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