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比想象中快,随着大门打开那一刹,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我知道事情不妙,果然走出来的医生都摇了摇头,我立刻就扑了过去,抓住那个主治医生道,“是不是你们没有尽全力,你特么继续手术啊,快点啊!”
我跟疯狗一般的咆哮着,其他的兄弟就拦住我,那个医生就说道着,“病人的伤势很严重,送来的时候,已经流血过多了,我们刚刚推到手术台没多久,心跳就没有了,我们也没有办法!”
陈裕杰死了,我凄惨的笑了起来,我本来以为今晚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而且我们根本不需要牺牲,但是没有想到最后陈裕杰却被杀了。
此刻朱欢还在说着什么,我顿时火起来道,“朱欢,你特么说什么,难道玫瑰姐死了,我不难过吗?我跟她感情,岂是你能比的,还有就是,我现在是城南的王,你再敢跟我多嘴多舌,我弄死你!”
我刚刚说完,朱欢啪的抬拳就砸了过来,一拳就把我给揍趴下来了,我倒在地面上,张起急忙搀扶着我,我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爬了起来道,“我念你是玫瑰姐的兄弟,这一次我就饶恕你了,再有下一次,我直接废了你,起哥,杰哥的这边事情,交给你处理!”
说话之间,我就快速的朝着红玫瑰尸体那边跑去了,的确……今晚我有做的不冷静的时候,我不应该放着红玫瑰尸体不管,这样的话,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认为这一切都是我干的。
我奔跑到红玫瑰尸体的前面,此刻红玫瑰已经被白布给盖上了,我的眼泪哗啦啦的流淌出来了,当然我不是为红玫瑰流泪,我是为陈裕杰流泪,我假装颤抖的解开了白布,看到红玫瑰尸体后,我啊的一声喊道着,“玫瑰姐,玫瑰姐,我不应该听你的话,先把起哥送来的,我要是在的话,你就不会死了!”
我哭的有些悲怆了,甚至许多红玫瑰的兄弟都跟着哭起来了,其中有两个兄弟搀扶着我,就说道着,“会长,你现在不能伤心,我们城南还需要你,现在玫瑰姐走了,但是杀玫瑰姐的人还活着,我们必须要把那人找出来,把他千刀万剐!”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猛然转过脸来,整个眼睛猩红的,我愤怒的望着众人,然后喝道着,“就在一个多小时前,我不知道斧头帮是怎么得到消息的,我跟玫瑰姐被他们伏击了,而陈裕杰为了保护玫瑰姐中了几枪,而玫瑰姐当时让我抱着陈裕杰大哥快点去医院,谁曾想回来的时候,玫瑰姐她竟然离我们而去了,这个仇,我们不能不报,等安葬玫瑰姐后,我们要血洗斧头帮!”
我的话一时间让这些兄弟都躁动起来了,他们之前都是跟着红玫瑰的,但是听完我的话后,早就先入为主了,愤怒的喊道着,“灭了斧头帮,给玫瑰姐报仇,灭了斧头帮,给玫瑰姐报仇!”
混黑的,特别是小弟都是那种很容易冲动的,我只需要煽风点火就行了,很显然我几句后,大家就变得愤怒起来了,本来红玫瑰就是被斧头帮追杀的,我把一切推到斧头帮,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况且我刚才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真情流露,特别是眼泪流淌出来,在其他人看来,我金少腾是重情重义,为红玫瑰的死感到伤心,我突然明白了刘备那家伙,有时候会哭也是一种牛逼的手段。
我气得通红,然后继续说道着,“玫瑰姐走了,本来她应该是我们城南的大姐大,但是她说她累了,不想在混了,她让我当老大,说我是男人,男人就应该有担当,没有想到今天玫瑰姐就这么走了,我们金红会用最厚重的方式厚葬玫瑰姐!”
没有人说话,都静静的聆听着,我深吸了一口气,用极具悲痛的语气说道着,“我们城南的场子,三天内全部歇业,场子所有负责人,都要参加玫瑰姐的葬礼,我们要用最隆重的葬礼,悼念我们城南的大姐大!”
我的意思已经传达下去了,这三天的时间,我们就用来厚葬红玫瑰,当然还有陈裕杰,朱欢等人虽然有些怨言,但是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那就是不知好歹。
而许多兄弟也日夜提防着斧头帮的进攻,我们也从斧头帮的那边得到消息,斧头帮的人也紧张起来了,整个城西都戒严起来了,每个重要的场子,人手比平日里多了好几倍,生怕我们城南的人过去攻击。
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斧头帮的帮主,马三斧竟然主动给我打电话来,我接通电话后,就听到马三斧粗犷的声音,“腾爷,你跟红玫瑰的事情,可能有点误会啊,肯定是有人想加害我们斧头帮,挑起我们斧头帮跟你们金红会的仇恨啊,腾爷,希望你调查清楚啊!”
我心中一阵冷笑,什么误会啊,这一切都是老子玩的阴谋,目的就是想要把仇恨转移到斧头帮上,只有出来仇恨了,才能把怀疑压下去,因为这个时期,谁敢站出来的话,我肯定会把勾结斧头帮的罪名加到他的脑袋上。
我呵呵呵的笑起来道,“斧爷,你觉得我金少腾是傻子吗?前段时间,你们黄副帮主想拉拢我,让我给你们斧头帮当堂主,我没有答应,最后你们黄副帮主差点把我给杀了,而昨晚的时候,我们遭遇了你们三十多口人袭击,而且都自称斧头帮的人,我差一点就死在你们斧头帮的斧头下,我的兄弟陈裕杰也死了,就连我们的副会长,红玫瑰也惨遭你们的毒手,你们还想说什么?”
我字字珠玑,马三斧电话那边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