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清晨,广阔的沙伊利思平原还留有着些许雾气。
四周很还没开始嘈杂,作为两国选定的战场已经充满了肃杀的气息。
我军在平原北方列队,正对着我们约五千米的平原南方,可以看见正在列队的塔耶克军。
“搞不懂到底两军指挥官到底在想什么?”奥辛抱怨道,“相隔那么远!”
“我们的指挥官倒是好理解,两军相距远对我们骑兵有利,不过塔耶克主力可是步兵啊,他们怎么也这样?不过——”身边的阿萨难得地说出一句正经话,然后顺手递给我个冰棱柱,“红眼的你也看看,更奇怪的是他们的布阵。”
拿冰棱柱当望远镜?这也只有天才冰结师阿萨能想得出。现在手中的冰棱柱望远镜不论是可视距离还是清晰度都远超普通的玻璃制品。
“红眼的,我的望远镜不错吧?”阿萨还不忘问我的使用感想。
“嗯,看的超清楚,几乎完美——只是太易融化了,你就不能做个持续时间长的?”
“时间短也是完美的一部分啊!你想想,要是你拿着这个去偷*窥,万一女孩发现后向你冲过来——偷*窥证据呢?化了!多么完美!”
“……”听到阿萨这番表面义正词严的解释,我也只能苦笑着摇摇头——实在懒得和这个满脑子色*欲的混蛋啰嗦。
不过靠着这个因好*色而发明的魔法,在相距这么远的战场也能很轻松地看清敌方阵地,这点上说似乎好*色也还是有些用处的。
——不妙,我怎么会冒出这个想法?
难道这几天被这个混蛋同化了?
危险危险。
我自嘲地笑了下,凝神向塔耶克阵营看去。
前方,塔耶克那仅有的五千骑士在阵前横列排开,紧随其后的,是他们引以自豪的蛮族士兵。
怪。
塔耶克他们真的准备用五千骑兵作先锋突击我们的四万骑兵?之后再用两万步兵参加混战?他们疯了?
不论是兵力数量还是质量都是明显劣势的塔耶克应该采取步兵在前骑兵分布两翼的的防守阵势啊?先用弓箭阻止我军骑兵的冲锋,之后用步兵抵挡,最后用骑兵夹击——本应该这样才对。
虽然知道可能存在陷阱,但按照他们的这个布阵——再怎么样也做不到对我军进行致命打击啊。
“搞不清他们到底想什么,”我莫名其妙地摇摇头,“啊!使者出发了!”
战场中央,作为宣战使者的两人分别从两军阵营中骑马冲出,彼此越靠越近。
“真搞不懂战斗前那么多规矩,”一旁的扎姆卡抱怨道,“又不是追女孩,要那么多前戏——”
“这些战场规矩是自古教会就定下来的,”阿萨解释道,“据说是让决战的两军双方要保持一定的礼节。主要证明双方是文明的人类而不是野蛮的野兽。”
“无聊的礼节。”贝克威无趣地耸耸肩。
谈话间,两名使者已然相遇,现在大概他们在互相宣读交战目的吧?——真麻烦。
“作为佣兵的我们喜欢充满战术变化普通战斗,而那些贵族出生的骑士好像特别喜欢这种对决方式呢。”我也忍不住揶揄道。
“毕竟这种对决更符合骑士精神么。”阿萨说,“双方都尽力施展自己的本领,堂堂正正地以力量决定胜负——”
“在我们平民出身的人看来只能说是愚蠢,”奥辛也用带着嘲笑地语气说,“两只狗打架还知道不只是互咬呢。”
“队长,开始准备了!”
远处双方使者开始归队,传令兵骑马高举火把开始在阵前奔驰。
我军先锋沙朗兹骑士团开始用布条蒙起战马的双眼,随军祭司匆忙地为骑士们洒圣水提升魔法防御力。
“不管怎么说马上开战了!——大家做好准备!”我向后喊道。
“是!”
长长的号角声传来,沙朗兹军出击了!
五千骑兵整齐地排成一排,挺着骑枪,喊叫着,在毫无阻碍的平原上,速度越来越快。
塔耶克方呢?
虽然阵型与沙朗兹比起来有些散乱,但塔耶克竟然也是同样的骑兵阵势迎上来!
一开始就把骑兵舍弃了?塔耶克到底在搞什么?连弓箭都不用?
伴随着激烈的喊杀,双方先锋军猛烈地撞击在了一起,骑术稍逊一筹的塔耶克骑兵团瞬间被撕开个口子。
我军阵营里响起了一阵欢呼。
沙朗兹军轻松地穿过塔耶克军后迅速依靠弧线运动调转方向,对着阵型已然散乱的敌军侧翼再次发动冲击!
命中!
仅仅经历了这两次冲击塔耶克骑士团就被彻底击垮,那些塔耶克的骑兵慌乱地四散奔逃。
沙朗兹军随即展开追杀。
然而,远处的塔耶克步兵团主力竟然无视骑士团的溃败,丝毫不见行动。
怪。
于是广阔的平原上,战马奔踏出的灰尘四处翻滚,大量落单的塔耶克骑兵惨叫着被骑枪扎下马,那些有幸摔下马后存活的骑兵又被身后追来的沙朗兹军无情地践踏。
这个已经不是战斗了,仅仅是单方面的屠杀。
当然,沙朗兹军没有因胜利忘记自己的任务。
在这已经有些混乱的战场上,时不时地升起看似毫无意义的火箭和魔法弹。
那是隐藏在军中的中侦察兵和神官,他们的任务是在战斗中伺机勘察地形,寻找可能存在的陷阱和魔族。
“十一点钟方向,距离四千五百米,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