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声音轻轻浅浅,但那语气里的坚定会让人感觉她一定能做到!

律法维新历来是最艰难的事情,还是替自古以来身份低微的女人争权,简直是难上加难。

可是在夏璃开口的瞬间,秋夜离就相信她能做到。

没有过多的言辞,他语气轻而慎重的嗯了一声。

夏璃抬头朝他会意的笑了笑。

哪怕易了容,她眉眼里的锋芒依然无人能及。

一时间,秋夜离握住她的手有些不舍得松开。

偏偏他这个人很能克制,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他松开手,轻声道:“进去吧。”

直到他温润的手指从自己的手腕上离开,夏璃才发觉刚才自己的手竟一直被他握住,她低下头,莫名的觉得被他握过的手腕隐隐有丝发烫。

胡思乱想的时候,秋夜离已经进了大门。

夏璃有些暗恼,立刻敛去心头的异样情绪,快速的跟了上去。

眸光淡淡的环了四周一眼,秋夜离的目光在最左侧靠窗的位子上顿了一顿。

夏璃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靠窗的位子上坐了两个中年男人,一胖一瘦,眉目倒还有些儒雅,看上去比较和气。

秋夜离偏过头,低声交代:“胖的那个是吴东贵,瘦的是向禄财,去年他们去关外卖粮食的时候遇到悍匪,我偶然间救了他们一命。”

夏璃点头。

那边坐在外侧的吴东贵已经看到了两人,他眸光一亮,立刻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向禄财听到动静,也扭头看过来。

秋夜离和夏璃一前一后的走过去。

见是救命恩人,吴东贵和向禄财很是激动,坐下好一阵寒暄后吴东贵才问道:“刚才见到恩人太过激动,竟忘了问,您怎么会来帝都啊?”

两人并不知秋夜离身份,只以为他是哪家的富贵子弟。

秋夜离淡淡一笑:“最近家中想在帝都购置几处田产,我便过来了,可是走动一番却发现这城中田地难买啊。”

一句话就不动声色的切入了主题。

他的话音一落,吴东贵和向禄财两人对视一眼,神情就变得复杂起来。

夏璃见状,神情慢慢凝重起来。

沉默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吴东贵先开了口:“既然是恩人提起,我就不隐瞒了。恩人初来乍到,自然不知,这城中已无田地可买啊。”

秋夜离和夏璃的脸色立刻一变:“这是为何。”

一直沉默的向禄财就叹了一口气:“从去年开始帝都所有的田地都被城西的刘锡刘员外用各种手段买去,原本我们俩在他的手底下做事,可是从他垄断了田地后,他做事越来越狠辣,好多一直跟随他的人都失踪了,他们的家产就都到了刘锡的手里。”

“我们两个若不是跑的快,只怕……”接过话的吴东贵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夏璃皱眉:“你们没有报官吗?”

提到这个向禄财就更无奈了:“报了,可是那些失踪的人要么没有家室,要么就是外地人,谁都知道,我们粮商经常四处奔波,无从查起,久而久之,官府也就不管了。”

秋夜离抓到一个关键点:“你是说从去年起,刘锡才性情大变的是吗?他之前是什么性情?”

吴东贵点头,回忆了一下才道:“之前,刘锡虽然喜欢算计,可他这人没有什么大志,只想守着家里留下的百亩良田度日,谁知道突然就变了,哎。”

闻言,秋夜离和夏璃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寻常。

顿了一下,夏璃问道:“你们后来是否有见过刘锡?”

吴东贵和向禄财听到这话同时愣了一愣,好半晌才摇头:“那倒不曾,收购田地后,要办事刘锡都是吩咐底下的人办的。”

“那些人你们是不是都不熟悉。”虽然不想有这样的可能,夏璃还是这样问了。

这一回吴东贵反应极快,连连点头:“也不知他从哪里找来的一帮高手,将他的府上守的跟个铁桶似的,寻常进出都要搜身。”

夏璃沉默下来,如此来看,这个刘锡只怕已经被人杀了。

看来她猜对了,果然是有心人有意垄断了良田,这事情就复杂了。

显然秋夜离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偏头看了夏璃一眼。

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出了要往刘锡府上跑一趟的意思。

秋夜离淡淡一笑,撇过这件事没有再提,两人同吴东贵和向禄财一起用过早膳后才各自道别。

从天香阁里出来,几乎同时,夏璃和秋夜离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他们慢慢的走在人群里,秋夜离低声分析:“若囤积粮食只是为了大发横财那还好一点,怕就怕……”

有人蓄意谋反。

秋夜离没有说出来,夏璃显然已经想到了。

父皇膝下只有三个皇子,最大的是澈之也只有十一岁,五皇子夏澈民十岁,澈元九岁。

若说从这个时候就开始计算着篡位,这盘棋就下的太大了。

而前世,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三十三年的元妃谋反案,她当时刚刚小产,具体情形并不清楚,据说是证据确凿了。

当时元妃和澈元被处死,初云被流放,父皇还要灭元妃母族柳将军一家,还是自己不顾身体苦苦求情,父皇才放了柳将军一家。

若真是处心积虑,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识破。

此刻夏璃的心思沉重,整件事情如团团迷雾将她围住了,她却连一个怀疑的对象都找不到。

“找不到那就走进去,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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