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到阿元一辈子的幸福,他自然要上心些。
“多谢四皇兄。”阿元拱了拱凤鸣的手,真心说道。
她从小就亲近凤鸣,兄妹自幼相厚,此时也不说别的,便立在了凤鸣的身边,听他唠叨道,“你也太冲动了些,这小子不是个东西,有你皇兄在,出来收拾也就是了,偏你要亲自出手,这不是叫外头的人说你是个……”母老虎么。觉得这话说出来,这小母老虎非翻脸吃了自己不可,凤鸣艰难地忍住了,又继续说道,“我说在上朝的时候,二哥怎么对徐家穷追猛打的,原来竟还有这样的事儿!”
郑王今日,对徐家的几个在朝中为官的竟有赶尽杀绝之势,眼下正在都察院混资历的阿容,也一反常态,接连弹劾了徐家数项罪过,后头还有些肃王等人打酱油往死里坑这几个,一直都反应很慢的凤鸣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好容易下了朝,见那姓徐的竟昏倒在地叫人不知抬到哪里去了,便与郑王询问缘故,得知竟然妹妹叫人给污蔑了,诚王殿下肺都要气炸了,气势汹汹地往徐府就来了,这半路冤家路窄,遇上了徐祤,顿时当头一阵暴打,之后才拖着往徐府而来。
一来,就见妹妹正发飙呢。
心里觉得女人是老虎,凤鸣一边腹诽阿容口味真重,一边与阿元问道,“眼下,怎么办?”
“他愿意与公主亲近,我成全他。”当街打死臣子,不是一个老实的公主的作风,阿元不怀好意地看了那青年一眼,便笑道,“今日,四皇兄给我出了气了,我向来是个心胸宽大的人,哪里计较这些呢?罢了罢了,且瞧在徐贵人与八妹妹的情分上,饶了他们这一回,下不为例就是。”说完,便露出了十分宽宏大量的模样,和善地看了那惊恐看着自己的八公主一眼,温声道,“瞧瞧,还是八妹妹的面子大不是?”
呵呵拆了人家的大门,给了人家耳光,可真是心胸宽大呢。
苏蓉在后头只看的击节赞叹,觉得这瞪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简直太叫人值得学习了,难怪这是在宫里出来的呢。
“你啊,从小就心软。”凤鸣向来是个选择性的瞎子,只当没看见八公主脸上的巴掌印,与徐二已经只剩一口气的模样,发自真心地怜惜地对这心软的妹妹说道,“真是叫人担心极了。”
公主殿下坦然受之,含蓄地笑了笑,深情地说道,“都是自家姐妹,哪里有解不开的仇怨呢?”
“皇兄!”八公主真是恶心透了,似乎又害怕又委屈,叫阿元看过来的那带着厉色的目光一瞥,顿时就哭了出来,顾不得与凤鸣有嫌隙,上前就抓凤鸣的衣角,指着自己的脸落泪道,“她……”
“便宜你小子了!”凤鸣恰好一转身,躲过了八公主的手,此时便殷勤地来扶阿元,叹息道,“瞧瞧把你气得,竟脸色都不好了。”对这妹妹活动了一下后红光满面的脸怜惜了一回,他低声道,“皇兄知道你心里难过,只是忍忍,以后,皇兄不会再教你受这样的委屈了。”见阿元过去与苏蓉说了几句话,后者便意气风发地带着女兵走了,凤鸣目中一转,便与阿元笑问道,“回宫里去?”
“叫父王瞧见我,不是为我担心么。”阿元幽幽一叹,见凤鸣使人叫了车架过来,与凤鸣一同上了车,便晃晃悠悠地往宫里去。这一路低头想着后头该如何,又听见凤鸣竟今日朝上的事情说了,阿元便很满意,想到阿容为自己出气,竟都不露口风,便美滋滋地说道,“怨不得,竟还与我玩笑呢。”原来,都给她报过仇了。
真是胳膊肘儿往外拐,难道一同出头的郑王与肃王是死人?凤鸣被欺负惯了,此时敢怒不敢言,将阿元带到了宫里,犹豫了一下,便见阿元竟是一路直奔圣人的书房,心里也觉得今日她闹腾的动静大了些,竟不安了起来,哪里敢放阿元一个人,提脚就跟上去了。
阿元一路都不打磕绊地冲进了圣人的书房,却见此时,果然顺王凤桐正跪在圣人的面前含泪说些什么,此时见圣人看过来,也不说自己的委屈,上前就给圣人跪下了,仰着头说道,“今日阿元无状,请皇伯父治我的罪。”
“这是做什么。”阿元从小到大,哪里这样直愣愣地跪过呢?圣人顿时便心疼了,在凤桐目眦欲裂之中亲手拉了阿元起身,这才含笑问道,“这样郑重,可是你做了什么?”见下头的凤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圣人便微微皱眉,与阿元温声安慰道,“便是做了,皇伯父也不会罚你。”说完,还摸了摸阿元的头。
凤桐这贱人,果然来告自己的状了。本就因这些年,这人连发妻嫡子都刻薄相待看不起他,阿元隐蔽地看了凤桐一眼,这才露出了不安来,红着眼眶小声说道,“皇伯父面前,我是不敢撒谎的,实在是怒极攻心,叫我失了规矩道理。”见圣人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她往圣人的身边凑了凑,这才露出了心虚的模样来,轻声道,“外头我与徐家五爷的传闻,竟是沸沸扬扬的,说我好生欣赏徐五,与他有些手尾,这不是在欺负人么!”
圣人微微眯眼,沉声问道,“你与徐家?”圣人见识多,自然立时便想明白了,便冷冷地说道,“徐氏可恼!”
凤桐正要诉一诉徐家的委屈,闻言心中一紧,不甘地闭上了嘴。
“我急了,又年幼,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呢?见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