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呀?”熊孩子握着自己皇兄手里的如意不放,用天真懵懂的眼神儿好奇地问道。
特别地有求知欲。
这如意其中一个通体白腻温润,触之温润,是极难得的羊脂白玉。另一柄却是一件古玉,虽阿元看不懂这是哪一朝的来历,不过见圣人这样拿在手里,可见贵重。虽然不知道啥玩意儿,阿元也不管别的了,笑得见牙不见眼。
“厚脸皮,你怎么知道这是给你的呢?”圣人点了点阿元的小脑袋,却只命阿元身后的宫女将这两柄如意收起来,这才一边戳着阿元的额头一边往皇后的身边去,口中笑道,“阿元喜欢这个,皇后来日,多给她找些稀罕的,叫她拿着玩儿。”后头熊孩子真是面对土豪皇兄亦步亦趋,连连讨好道,“皇兄说的太对了!太英明了!”顿了顿,又笑嘻嘻地说道,“您就是那天空中皎洁的明月,照亮了我迷途的路呀……”
圣人回头看了看这熊孩子,嘴角一抽。
他可算找着太子那些马屁是跟谁学的了。
阿元在皇兄复杂的目光里笑出了一口小白牙,跟在圣人的身边坐了,一脸的幸福不解释。
“臣妾自内库里,见了几柄珊瑚象牙的,虽不十分贵重,却有几分趣味,正要收拾出来给妹妹,只是为这最重的如意头疼的紧,陛下倒是解了燃眉之急。”皇后就笑道,回头又问阿元道,“城阳伯府,可送聘礼了没有?”
“送了,”阿元笑嘻嘻地说道,“父王进宫的时候正给我了一份聘礼单子,丰富的很。”说完,就把那聘礼单子详细地说了,见圣人与皇后连连点头,就继续臭美道,“阿容为了娶我,这攒了许多年了,自然特别的丰富。”说完,跟小耗子偷了油一样悉悉索索地笑起来,眉眼间一片的狡黠。
“你啊,别太欺负阿容了。”圣人只担心这妹妹把驸马欺负得上了吊,再上哪儿去寻一个不怕死的敢尚她呢?
阿元脸色一敛,恨恨地看着胳膊肘儿往外拐的皇兄。
“陛下这话说的,臣妾就觉得阿元乖巧极了。”皇后不爱听了,就摇头说道,“这是湛家的福气,不然,阿元这样的品貌,难道还少了驸马不成?”她幽幽叹道,“只看在湛家等了十几年的情分上,便宜了他们家吧。”
简直不是一般的偏心眼儿,做皇帝的一般都不能要脸,不然不是一个好皇帝。圣人虽然深得此中奥妙也很无耻,却也不敢认同这媳妇儿的想法,只是嘴角动了动,见皇后含笑看来,脸上带着几分红润与舒心,圣人目光就温柔了,温声道,“你说的,都是对的。”
下头的嫔妃目光灼灼,只为了求圣人的注意,只是见圣人如今眼里只有皇后的模样,就大半灰了心,只成嫔想到了自己的三皇子,面有不甘。
“皇嫂说了这话,我都不好意思了。”熊孩子还知道脸红,真是稀奇了。
“行了,别与你皇嫂卖乖了。”圣人笑了一声,听皇后说了阿元预备成亲后往江南去,沉默了片刻,探身过来摸着阿元的头道,“还是你记挂你皇嫂与侄女儿。”
“不如,叫阿宁一同去。”圣人沉吟了片刻,这才说道。
之前他为皇后想的办法,就是命二皇子凤宁往江南去看护妹妹。凤宁不是太子,离了京也关系不大,况他是福慧公主同父同母的兄长,自然是真心照看,与皇后前往并无差别。
皇后默默地握着圣人的手,眼睛有些酸涩。
她的夫君,已经为她着想的太多了。
从前她出嫁前,知道自己是太子妃,就一直告诉要管住自己的心,不去吃醋,不去争宠,做一个无可指摘,叫太子尊重的贤良正室,可是这些年过去,她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却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回到从前那样能够平静地看着太子往侧室房里去的心情了。
“你瞧瞧,这竟是又劳累了不成?”见皇后面上有些恍惚,圣人有些担心,笑了一声,便转头与下头的嫔妃道,“既然已给皇后请安,便回去吧,无事,不要打搅皇后的休养。”说完,挥了挥手,只探身过去摸了摸皇后的额头,皱眉道,“命太医过来瞧瞧你,别伤了身子。”竟是对下头的嫔妃视而不见。
此时哪里有旁人说话的份儿呢?嫔妃们不甘不愿地走了,只阿元看着这两个肉麻的人在自己面前秀恩爱,真是越发地想念阿容,嘴里嘀嘀咕咕地走了。
临大婚的时候越近,宫中就越发地忙碌起来,谁都不敢怠慢了这位在太皇太后面前最得宠的公主。一时间各宫都送来了添妆,连外头的几位公主都进宫来围着阿元打转,只叫阿元觉得这成亲真是一件糟心事儿,有心说从简,却很怕被大家抽打,因此强打精神跟着姐妹们说话,知道外头城阳伯府也很忙碌,就小声说道,“这还在公主府大婚,怎么拜公公婆婆呢?”说完一叹。
五公主自然是有经验的,此时就笑道,“三日后往宫里请安后,你就去,也不差这么点儿时候。”说完,又整了整阿元屋里的嫁衣首饰,不怀好意地说道,“阿容还没有通房吧?这个,他会么?”
这就是姐妹们的悄悄话了,阿元气得倒仰,拍着自己的胸脯彪悍地叫道,“我会就行!”
“噗嗤……”三公主正笑眯眯地翻看嫁妆单子,细细地看有什么忌讳或是遗漏,刚想喝口茶,就被刷了下线,忍不住喷了。
四公主素来与阿元的交往不多,震惊地看着这个皇妹,左看右看想要寻求援助。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