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本就是水做的,不只是容易流泪啼哭,听到些真心暖语,便更会如水般清柔融化。
听到此语,叶飞鱼双手环住秦莫图的脖子,整个身子都是靠在他的身躯之上,然后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男人,双眼中荡漾着丝丝缕缕的暧昧情愫。
秦莫图实在经受不住叶飞鱼的魅惑模样,轻轻拨开她额前的几缕青丝,一本正经地说道:
“娘子,这四下无人的,趁着大好时光,要不咱们做点事情,也好解解闷。”
感受到眼前男人毫不掩饰地贪婪目光,叶飞鱼双颊绯红,在旖旎月光的衬托之下,更显得明艳不可方物。
完全沉醉于叶飞鱼的婉fēng_liú转之中,秦莫图缓缓靠向她的粉嫩红唇。
而叶飞鱼也生出勇气,不再避却,轻轻闭上剪水双瞳,长长的睫毛在月光的映照下微微颤动,宛如蜻蜓双翼,说不上的醉人芬芳。
就在两人将要融化彼此之时,沈伴凤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大树之下,手里拎着两只长尾锦鸡,也不管两人的“情到时,天地可做床榻暖被”,抬脚“轻轻”踢了下秦莫图。
“啊!有刺客!”
感受到腿上传来的剧烈疼痛,秦莫图顿时喊出声来,而叶飞鱼同样被他的喊声惊到,顿时睁开双眼,脸颊上依旧透着绯红,整个人伏在秦莫图的身上,下意识护住他!
而秦莫图依然半靠在古树之上,看到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的沈伴凤,尴尬一笑,拍了拍叶飞鱼的香背,尴尬地咳嗦一声,高声说道:
“是凤儿回来了啊!”
后知后觉的叶飞鱼先是转头看了看,发现沈伴凤的身影后,双颊顿时通红一片,赶紧爬起身子,躲到树后不再出来。
理了理微微褶皱的内衫,秦莫图心里埋怨着沈伴凤的不解风情,突然看到后者手中的长尾锦鸡,大笑着说道:
“哈哈,有吃的啦!”
沈伴凤翻了翻白眼,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感到一阵头疼,生硬说道:
“找些干木来,我要生火。”
“好!”
被破坏了缠绵机会的秦莫图,只是略微尴尬了下,以他的厚颜无耻程度,并不会过多不自在,应了一声,便大摇大摆地走向一旁的倒地树堆。
叶飞鱼好像整理好了情绪,轻轻踱出树后,来到沈伴凤身前,却不敢望向后者,轻声说道:
“沈姑娘,飞鱼懂些庖丁技艺,这锦鸡就由奴家打理吧。”
“不用。”
简单地说了两个字,沈伴凤便不再理会一旁在风中凌乱的叶飞鱼。
将两只锦鸡扔向高空,沈伴凤抽出符剑“化虹”,连连挥舞,不待锦鸡下落,便将符剑再次系在腰间。
只见那两只长尾锦鸡在空中一阵翻腾,片刻后便白白净净,不剩一根羽毛。
将落下的锦鸡接住,然后在靴中拿出一柄匕首,一同抛向叶飞鱼,然后才来到树下盘坐,不再言语。
叶飞鱼狼狈接住抛来之物,乖乖蹲下身子,忍住心中的惧意,小心翼翼将那两只锦鸡放血去腑脏,待收拾干净后,恰好看到“满载而归”的秦莫图,甜甜地笑了笑。
将怀中的甘草木块放下,秦莫图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愣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显然是对生火,有些一筹莫展。
似乎现在的他在任何时候遇到棘手之事,第一个想到总会是那个面冷心也冷的沈伴凤,秦莫图面露难色地看着沈伴凤。
感受到他望过来的目光,沈伴凤睁开双眼,自怀中拿出火折子,抛向后者,同时出声说道:
“吃完了,我们连夜赶路!”
“对了,你说我们要去辽东,辽东哪里?是不是‘云上宗’?”
“云上宗?”
听到“云上宗”三个字,沈伴凤的语调明显起了波动,盯着秦莫图问道:
“你怎会知道‘云上宗’?”
夜里湿气太重,好不容易将辛苦捡回的甘草引燃,秦莫图望着逐渐起势的火苗,说道:
“梦老头儿提过,说那里可能有我需要的东西。”
“与我们观应宗一样,‘云上宗’一向缥缈无踪,待我们去过一个地方,再去找它不迟,我也有些私事要问一问‘云上宗’!”
秦莫图盘坐在火堆旁边,看了眼在他身旁忙碌的叶飞鱼,满眼爱意缠绵,然后转过头看向沈伴凤,问道:
“你和‘云上宗’有纠缠?那我们可以先去找他们!”
艰难抛开脑海中的那道身影,沈伴凤摇了摇头,轻轻说道:
“不必,有一个地方你要亲自去看看。”
“什么地方?”
“拔出‘酒醒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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