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龙吉纤手揪着杨戬耳朵,一脸笑意……
……“姐,你不要说笑。婵玉潜修下山来为父报仇,我如今也是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姐你可有良策?”杨戬伸手握住龙吉柔夷,从自己耳朵上拿下来。
虽然一点都不痛,但这样揪着也不是一回事啊,反叫自己心中生出几分异样。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表姐在说自己嫉妒的时候那笑容背后竟似藏有几分认真。表姐花容月貌,沉鱼落雁,自己初见之时也是惊为天人,要说嫉妒婵玉美貌也不对啊!那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自己拼死救护婵玉,却没有特别为表姐做过什么?
杨戬正问龙吉该怎么办,忽感有异,转头看向杨任营帐所在方向。“姐,你有没有感到什么?”
一众阐教弟子当中,杨戬、杨任二人的营帐离得最近,龙吉也察觉到了,说道:“一股法力波动,而且是火焰之力。”
杨戬点头,心里却暗道:“不是一股,而是两股法力波动,另一股更加隐晦,有些似曾相识。”随即睁开额头竖瞳,虽因隔音结界没有听到什么,但看到张奎出现在周营,又见二人神态、动作,哪能还不知出了变故。连忙通知姜子牙等人调兵包围,自己则与龙吉拦下杨任。
杨戬竖瞳神眼看向地下,说道:“张奎,出来吧!”
杨戬此话一出,顿见周围士卒持枪重重包围,姜子牙、哪吒、雷震子、韦护等人也纷纷现身,剑拔弩张。地下张奎看得分明,情知此时多留无益,伸手抓住杨任脚踝,带其土遁出营,回了淹池城。张奎二人回了淹池城总兵府,一番交谈,感叹杨戬神目厉害。地行暗杀之事怕是不能成,不过杨任归商亦是喜事一桩,设宴接风。
次日,张奎四人尽数出战。周营杨戬、哪吒、雷震子、韦护四将迎战,身后精兵掠阵。哪吒、雷震子、韦护与张奎、高兰英、杨任六人已经各自厮杀,而杨戬和邓婵玉却是静静对立。邓婵玉看着杨戬,一言不发,杨戬看着邓婵玉。有口难言,一时气氛诡异。
“婵玉,你这是何苦呢?”终于,还是杨戬打破了沉默。
邓婵玉闻言,眼角噙泪,说道:“二郎,你不是回黎山了吗?我就知道阐教不会放任你离开的,今日你要阻我吗?”
“婵玉,放下吧!等我封神事了,和你退隐山林。不问世事。”杨戬继续劝道。
“我父被乱箭射死之惨象犹在眼前,放下,你叫我如何放下?”邓婵玉突然情绪激动,厉声喝道。
“婵玉……”杨戬刚刚开口,便被邓婵玉打断。
“几年离索,物是人非,只怪造化弄人,你我有缘无分。”邓婵玉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泪水却模糊了视线,早已分不清是苦还是笑。“二郎,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从今往后,你我情断缘绝,各做路人。”
邓婵玉挥刀割断一缕青丝。随风飘散,随即法力一运,蒸干脸上泪痕,直向杨戬冲杀而来。
杨戬只守不攻,任由邓婵玉长刀如疾风骤雨般攻来,说道:“婵玉。你根本报不了仇的。”
“住口,我是大商邓将军,不是你口中的婵玉。”邓婵玉攻得更快更疾,但杨戬玄功锻体,肉身强横之极,纵是快过三尖两刃枪,砍在杨戬身上也没有半点伤痕。
另一边,张奎虽没了独角乌烟兽,但倚仗地行神术,神出鬼没,和哪吒杀得难分高下。高兰英一对日月刀,劈斩回旋,双刀饮快,看得人眼花缭乱,就是一马四刀在她面前也得靠边站。纵是韦护降魔杵势大力沉,但面对这一双快刀也是一时受制,难有建功。
雷震子黄金棍一对杨任飞电枪,棍扫一大片,枪挑一条线,各展精妙,各自逞威。雷震子风雷双翅一扇,可借风雷之力,杨任却是五火七禽扇一煽,烈火燎原,逼得雷震子不得不高飞空中躲避。直从日升战至日落,双方仍是不分胜负,姜子牙只得鸣金收兵,明日再战。
僵持数日之后,龙吉不忍见杨戬内心煎熬,决心做那恶人,出营叫战邓婵玉。这边邓婵玉和高兰英双双出战,一会天庭公主。邓婵玉和高兰英俱是使双刀,龙吉却是乘骑青鸾,御使二龙剑,三女争锋,赏心悦目之中杀机暗藏。
这一个顶上金盔耀日光;那一个束发银冠列凤凰。这一个黄金锁子连环铠;那一个千叶龙鳞甲更强。这一个猩猩血染红衲袄;那一个素白征袍似粉装。这一个是赤金映日红玛瑙;那一个是白雪初施玉琢娘。这一个似向阳红杏枝枝嫩;那一个似月下梨花带露香。
这一个似五月榴红似火;那一个似雪里梅花靠粉墙。这一个腰肢袅娜在鞍鞽上;那一个体态fēng_liú十指长。这一个双刀愰愰如闪电;那一个二刃如锋劈面扬。分明是:广寒仙子临凡世,月里嫦娥降下方。两员女将天下少,红似银珠白似霜。
邓婵玉不时施展五色飞石异术,疾若流星,专打面门,纵是大罗金仙,也叫你鼻青脸肿。却见龙吉头顶雾露乾坤网护持,疏而不漏,又尽得水之柔韧,飞石异术难显奇效。高兰英红葫芦之中祭太阳神针,金光耀目,无缝不穿,无所不透,却见龙吉脑后又升起四海瓶,尽纳金光。
三人均感对手难缠,各展神通亦难分胜负,不觉战至日落,抽身而退,各自回营入城。
正值僵持不下之际,有土行·孙催粮而至,闻那张奎地行神术比他还有精奇,又知邓婵玉在此,当即请命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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