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夫这二字,让王灼觉得恶心。
潘安暖声道:“好啦!好啦!她就是开玩笑。”大手却握住了御蛇的手腕,力度不大,若真是烦御蛇,还不得一把甩开。
陈蘅低声道:“王灼还真是个正人君子,三言两语就将御蛇给打走了。对付御蛇这样的妖精,就不能训斥,要像王灼夫妇那样。
潘夫人气恼想管,可男人要偷猩,理由多的事。
阿慬,要不要赌?御蛇戏大臣,她能把潘安勾到手。”
慕容慬扭头,“你们会不会玩得太过?”
陈蘅道:“对于臣子来说,是光明正大的好色者好,还是表面正人君子,背里藏污纳垢?”她微微一笑,“让御蛇玩玩吧,一个御蛇,让你试着年轻一代的官员本性,岂不一居两得。御蛇对外的身份是佘红姑,她以为是真调戏,是占人便宜,可好色的男人,又当这是占他人便宜的机会。男人不需对她负责,她也不需让男人负责。”
慕容慬微眯双眼:“你一早就想好的?”
此刻的冯娥,捧着茶盏,眼睛穿过歌舞落在御蛇身上。
无名氏野史之中曾写了一个故事,说凤懿皇后爱吃醋、善妒,有一次因一个与凤懿皇后长得酷似的宫娥被皇帝抱了一下,她听说后,就将这宫娥的脸面给剥了。之后,这还不够,让一个女子扮成自己的模样,却捉弄皇帝与皇子,以示报复。
当时,她看到这里,只觉得可笑。
因为后头还说,为了让这假扮女子经验丰富,纵容其去勾搭群臣,结果是这满朝大臣里头,一些瞧着极好的臣子俱都爬上这女子的床榻,反而是那些素有好色之名的却没有中计。
冯娥看了看身边的王灼。
今是她在,如果她不在,王灼会不会上当。
像这种能抱能摸还能碰的美人,事后又不用有任何的顾虑,只要是男人都要占便宜。
王灼道:“你瞧我作甚?”
“我若没在这儿,你会不会拒绝佘红姑?”
“你当我是什么人?与好色之徒一般无二。”
可她就是想知道。
瞧瞧潘安,生得俊,才华好,这会子对送上门的美人,不也是半推半就,他妻子还在旁边呢,潘夫人的眼睛都能杀佘红姑三百回了,偏佘红姑就缠着潘安,宛如她也是潘安的女人一样。
御蛇见潘安没有拒绝,又看了看他的俊脸,觉得定然有戏,她可是问过娘娘,娘娘说若她愿意,对方也愿意,来了真的,娘娘是不治罪的。
“潘郎,得暇去佘府坐坐,我们把酒言欢。”
佘红姑斟了一盏酒递给潘安,不能贪心,回头再去勾搭刘文笙。
六次机会用掉两次了,不会急着去骗陛下与皇子。
太上皇抱着昊儿,祖孙俩正在说话。
“那个坏女人险些害死我,祖父,我得报仇!”
“你想如何?”
“报仇啊,报仇!”
“报仇的法子很多,你想用哪一种,诛心、诛身、夺命?”
“我不要她的命,诛心、诛身就行。”
“你自己想,想出来告诉祖父。”
昊儿想了一阵,“她敢抢我爹,还想成为我的庶母、后娘,我饶了不她?我……我赏她几个男人做丈夫……”
“不好。”
这法子也不好。
“将她贬为宫奴,天天有干不完的活。”
“不过是干活,还不够狠。”
昊儿挠着头,眼珠子转来转去,“小爷把她卖了换银子花。”
“有点靠谱。”
昊儿想了又想,“祖父,有了,不是说天下的女人都爱美貌,我拿了医族的药膏给她,让她给我写一份借契,小爷让她写二万两银子,小爷帮她医脸,然后……让她卖身还债。到时候,小爷想怎么折磨怎么折磨……”
咳!咳
太上皇连连轻咳,他这孙儿,在往腹黑的路上又迈上一大步。
“二……二万两?”
昊儿问道:“这是太少啦?那就十万两。”
太上皇问:“你能治好她的脸?”
“但我不打算一下子就给她治好,小爷非得折磨她不可,先哄着她,说能治好,将她折腾得半死,对小爷佩服得五体投地,忠心耿耿时,小爷再出手给她治脸。哼哼敢占小爷的便宜,哄小爷喊她娘亲,小爷能整得她,连她娘都不认识!”
太上皇不说话。
现在的纳兰弄月,可是连他都认不出了,估计云阳见到也认不出。
纳兰弄月要害昊儿的命,他哪会当她再是外甥女。
没下令弄死她,已经算是恩典了。
宫宴进行到一半,彭子走近慕容慬,揖手道:“陛下,鲁王护送后晋和亲公主回京,现下正在宫门外候着。”
这个时候若是旁日,宫门已经下钥了。
“他有要事?”
“听说鲁王妃在宫中,是来接有身孕的鲁王妃。”
慕容慬的视线落在鲁王妃潘如身上,潘如自成亲之后,深居简出,行事低调,又用心打理府邸,是一个很标准的贤妻良母。“领他过来。”
慕容恺虽黑了,却更为壮实。
他径直在宫人引领下坐到潘如身边。
潘如蓦地看到他,很是意外,突地勾唇笑道:“王爷几时回来的?”
“刚回来。”
慕容恺的脑海里掠过一张绝美无双的脸庞,朝阳公主,据说是后晋皇帝夏候滔的堂妹,生得可真好看,更难得的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一路上,送亲使护送着二位公主北来,与他偶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