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齐齐和哲别在内的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山洞里就只剩下楚竹和丫丫两个人。丫丫前所未有的把脑袋埋在楚竹的怀里,长这么大她从来都没有这么做过,因为这一次,她需要楚竹的帮助。
楚竹轻抚着丫丫如水的长发,拍拍她的粉背,道:“好了,这里就只有我们母女两个,你可以说说你的想法了。”
楚竹从小就是一个独立的人,对丫丫她也从来不像其他母亲那样,一早就已经制定好了儿女未来的路,虽然她有那个能力那样做,但她不愿意那样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人生应该由自己去做选择。生活不是演给别人看的戏,不需要去得到他人的认可,更不需要去要他人的想法而活,唯一需要的,只是自己希望的。只要自己的选择是自己希望的选择,那就已经够了。
丫丫无力的从楚竹的怀里抬起头,眼中全是无助。只要是人,就逃不过一个情字。情是每个人必须的,也是最难的。古今多少英雄倒在这个情字上,如今多丫丫一个,并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
丫丫是聪明,可‘情’这个东西,与年龄无关,与智慧无关,与性别无关,它是一种思绪,一个内心深处的结,要解开不易,想解好更难,甚至可以把它形容为一种毒药,找不到解药就是必死。
“丫丫不知道,真不知道。”丫丫的声音在山洞里加响,非常无力的回响,其中完全没有了往日的自信。
“唉……”楚竹长长的吐了口气,现在的丫丫就是当年的她,天下间没有一个女人可以逃过情节呀。
丫丫似乎感应到了楚竹的思绪,问道:“妈妈,我从来都没有问过,当年你是怎么和爹爹走在一起的,能不能给我说说?”
一直以来,丫丫的心里都有一个疑惑。他是胡忧的大女儿,二弟比他要小三岁之多,无论从哪方面算,楚竹都应该是最早跟胡忧的女人之一,可她却排在第六,这是解释不通的。
这个疑问在丫丫的心里多年,可她从来都不敢问任何人,因为这个大家族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好奇而对这个家造成伤害。
“我和你爹爹……”丫丫的话让楚竹的记忆回到了二十几年前。那时候,她和胡忧都还是那么年轻,年轻人是应该有故事的,不是吗?
“妈妈,你就给我讲讲吧。”丫丫在楚竹的怀里撒娇。她并不是想知道胡忧和楚竹年轻时是怎么相恋的,她只是想从父母亲的故事里得到启发。爱情这东西,对她来说,真是一件很头痛的事,让她迷失方向。
楚竹思考了一会,点头道:“好吧,那我就给你讲讲吧。”
楚竹也希望能通过自己亲身经历的事,给女儿一个启发。当年在丫丫出生没有多久,她就离开了丫丫,多年来,对丫丫她是心里有愧的。
“其实一开始,我并没有想过要嫁给你父亲,那时候,我们是死敌……”
山洞外,如果哪个老百姓不明情况误闯进来,怕是会被吓个半死。五六百全副武装的士兵,把这里围着严严实实,连只飞鸟都难以进入到山洞里。
“不知道她们在里边说什么,说了那么久都还没有出来。”齐齐在王忆忧的身边嘀咕着。因为有洞里的冲突,他怕哲别会再来找王忆忧的麻烦,所以出了山洞之后,他就一直陪在王忆忧的身边。不管以前的事是谁对谁不对,这一次王忆忧救他们姐弟是事实,在齐齐看来,就算两边要再开战,也不能是这次。
“你在问我吗?”王忆忧看向齐齐。
齐齐摇摇头道:“怕是你也不知道吧。”
“确定。”王忆忧承认道:“女人的事,我们是很难去猜的,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可以真正明白女人的心里在想什么,猜不到,不丢脸。”
“呵呵,看来你还挺懂。”
“我不懂,唉……”
王忆忧是真不懂呀,他要能懂,也许就不用那么烦了。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哲别走向王忆忧。虽然她的手里并没有拿着刀,可从她的眼神就可以看出,她对王忆忧并不友好。
哲别是一个很单线的人,在她的世界里,朋友就是朋友,敌人就是敌人,她无法接受那种一会是朋友一会是敌人的情况,更是无法接受像王忆忧这种多次反水背盟的人。
也许王忆忧这次救了丫丫和齐齐,可那并不能改变哲别心里对王忆忧的看法。据哲别所之,哲别帮过王忆忧的次数更多,可他又是怎么回报胡忧的?
“哲别姐姐,你要冷静。”齐齐怕哲别会对王忆忧有什么动作,赶紧护在王忆忧的前面。
“六夫人让他进去。”哲别丢下一句说就走了。
“楚竹妈妈让你进去,看来是有话说。”齐齐转头对王忆忧说道。他并不奇怪楚竹只叫王忆忧而不叫他,因为楚竹很明显的是要解决王忆忧和丫丫之间的事。希望楚竹出马,可以把这事理清吧。
齐齐知道丫丫在这个事上的痛苦,但是他还不知道‘情’字是世界上最难有结果的事,就算是有楚竹在,也不一定能有什么用,而楚竹这时候见王忆忧,也并不是想聊他和丫丫之间的事。
王忆忧走进山洞,最先注意的就是丫丫。丫丫的身上已经换上了楚竹带来的衣服,黑色的汉唐军服穿在她的身上,多少增加了她几分坚强。虽然眼睛还是红红的,她的情结已经平静了很多,乖乖的陪坐在楚竹的身边,一句话都不说。
“楚竹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