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店被一把火烧了,车队继续上路。
人们的目光,不时会投向那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当时,离得远的人,并没有看清楚胡忧给那李队长看的东西是什么,不过李队长一下跪在胡忧面前,满头看汗的样子,在场的在人,是看得清清楚楚。
这人不简单,这是车队中人共同的看法,但是他怎么个不简单法,确又不是他们能知道的。
车把式老张这几天心很乱,那天之后,他就一直想找机会,把多收的钱退回给胡忧。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开口。胡忧在强势的烧了黑店之后,又转入了低调。表面上看来,似乎是一个挺好欺负的人,可是谁敢真生出这样的想法,那他离毁灭也就不远了。
看着窗外一棵棵飞退的白扬树,胡忧轻轻的叹了口气。现在他是单独坐一辆车,边上再无旁人,空间很大,却有一点寂寞。金巧儿有时候也会来这里坐坐,不过时间都不会很长。
停车吃饭的时候,老张终于鼓起勇气,来到胡忧的桌前。心里的压力实在太大,这几天他是吃不下,睡不着,他已经受不了了,决定今天怎么着,也要把多收的钱退给胡忧,并尽可能的求得胡忧的同意。
“大人……”措辞早已经想好了,可是来到胡忧的面前,他又紧张得忘记了。脑子里是一片的空白,大颗的汗水往下滑落着。
“坐吧。”胡忧指指对面的空坐,“喝茶不?”
“谢谢,谢谢,我自己来。”张把式有些手忙脚乱。
胡忧停下筷子,看着他,等他自己说。
张把式又定了好一会的神,这才低着头说道:“将军,那个,我错了,我……这是你的车钱。”
张把式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好,把之前胡忧给他的五个金币推到胡忧的面前。许是因为太过紧张,金币上都留下了一层汗珠。
“你要赶我出车队?”胡忧皱皱眉,看着张把式。
张把式连连罢手道:“不,不是的。这一趟车,每人是一个金币而已,我,我多少了你的,这是退回给你。”
“可是你退回给我的是五个。”胡忧提醒张把式。
把式心里一惊,猛得想起一个朋友对他说过的话。暗道看来只退回这些不行,只是不知道,他要多少,才步放过自己。
“这,我这里只有这么多,这后面的路,还有一段,这……”张把式把钱袋推给了胡忧,给面的路怎么走,以后再说吧。他上有老,下有小,可不想死在这里。
胡忧看了眼那桌上的钱,淡淡的摇摇头道:“都收回去吧,你能多收我的钱,证明你有多收的本事。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那就给旅客们加点菜什么的吧。”
“这……”张把式不知道胡忧说的是真是
假,官家翻脸无情的事,他见得太多了。如果胡忧说的是反话,他又真把钱拿了回去,弄不好这条小命真的玩完了。
胡忧把脸一板,道:“还不全收回去,你觉得我是在乎这些小钱的人吗?”
“是把式一咬牙,把桌上的钱全收起来。死不死吧,见了棺材再想掉泪的事好了。
“将军,那,我走了,你慢用。”张把式小心的看着胡忧的脸色。
“要起程了吗?”胡忧问道。
“没,没有,还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马也需要休息。”张把式不明白胡忧的意思,只能按实话回答。
“那陪我喝一点把,我看你还没有吃过东西呢。这几天你做得很好,我很满意。算是给你一点奖励。”说着后面,胡忧淡淡的话了起来。
看到胡忧露出了笑,张把式的心也没有那么慌了。他发现胡忧似乎并没有想你中的那么可怕。不过胡忧下令烧黑店的画面,他可是怎么都不敢忘记的,他可不想胡忧一把火,把他的车队也给烧了。
边喝着酒,在胡忧的有意之下,张把式也渐渐的不那么怕了,几杯酒下去,也敢大着胆子,和胡忧天南地北的聊着各种的见闻趣事。
一顿饭吃过之后,张把式对胡忧的认识,也多了一些,车队继续上路。
平阳镇,苍梧帝国边境的一个小镇,经济还算是不错,不过随着战争的不断暴发,街上的难民却是越发的多了。
胡忧随便找了个店,住了下来,准备休息一晚,明天再进入林玉帝国。
一夜无事,小店虽小,确也住得挺舒服的。胡忧睡了一个安稳觉,第二天起床顿觉得全身舒爽,旅途的疲惫也没有了。
打点行囊出了店,因为失去记忆的关系,他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手上的戒指是可以装东西的,挂着包袱出了店。
“救命,救命呀……”
刚走没一会,一阵阵呼救的声音,传入胡忧的耳朵里。
“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胡忧皱了皱眉,转头往一条小巷走去。
看到在那拉拉扯扯的两人,胡忧先事一愣,然后不由摇摇头。暗叹一声这世界太小了。
叫救命的,居然又是那个金巧儿。而跟她拉拉扯扯的人,则是那个布人男。此时金巧儿的帽子已经被扯掉,一头乌黑的秀发,如波浪一样飞动。青衣的胸前部,已经给扯开了不少,露出里面的小红肚兜。
“我说,一大早的,你们在玩什么呢?”胡忧淡淡的笑道。留意他笑容的人,应该可以看到,他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
“你,你走开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布衣男为色所迷,指着胡忧喝道。他本来已经对金巧儿不抱什么幻想,谁知道这么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