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已经在信仰上背离的孩子默默地就着一个盘子吃饭,各有各的盘算,谁也没把心思放在饭食上。
“爷爷。”
老雅各布没有回应,但是也没有反驳他这个称呼,尽管很多年以前他曾经在会堂上当众和孙子断绝了关系,可是他的背越来越驼,现在写得小一点的数字也看得不是很清楚了,“我要申请,呃,申请国家补助。”
“好的,请问您想申请哪个类别的?是农业新技术开发补助还是交通运输业新技术补助?”
“都不是,是我要为我的私人厨子、医生、护士和其他仆人申请工资补助!”
“啥?”提姆的嘴咧得老大,这也太……谁不知道,老雅各布是纽斯特里亚最有钱的人之一,他居然要为他雇佣的仆人和私人医生护士要补助?虽然老雅各布一向爱钱,但是也不能这么个爱钱法啊!自己雇佣仆人伺候自己还要国家贴钱,这……这怎么行?提姆哼哼着准备委婉一点告诉他爷爷这是行不通的。
“乓!”老雅各布用手里的拐杖重重地敲了一下地面,“怎么不行?那些堵我工场门的家庭妇女不是说,她们照顾了男人,所以有卓越而杰出的贡献,国家必须收我的税金给她们发补助么?难道我的厨子、医生、护士、仆人没整天专门伺候我么?难道我不是男人么?既然他们都花了许多时间照顾了我这个男人,国家也应该向这些女人收税来补助我的厨子、医生、仆人等人的杰出贡献才对!”
“……哈哈,”提姆忍不住笑了出来,“我知道了爷爷,我马上派人去告诉她们这是行不通的,在对方非残疾的情况下,只有被照顾的那个人才有义务出钱,否则我也要代表我的仆人和勤务兵向她们收钱了——我也是个男人啊,哈哈。”
他的脸上是愉悦的笑容,先前两人之间那种生硬的氛围一扫而空。